吴氏张了张嘴,想说自己看中那位姑娘的本意,并不是因为如此。
她原想着,那姑娘身份虽然低了点,可日后她家中的幼弟起来了,与李如宣倒也算是门当户对。
而自己的孩子与其幼弟交好,李如宣又与恒儿的关系不错,便是看在这一点上,李如宣也会对那姑娘好的。
可她却是什么也没说,罢了,老爷心中对大公子的偏见,也不是一日两日的事了,他若是这般认为,想必日后对那姑娘,也会好上几分。
只是这样的话,就要委屈大公子了。
后来,在问了两位当事人的意见后,两家又挑挑拣拣,最终将婚期定在了来年的十月。
“来,让小爷看看,”关之洲拿着本,不知从何处而来的黄道之书,一字一句的念着,“十月初六,小吉,宜嫁娶 祈福 纳采 裁衣 合帐 安床 出行 入宅 求嗣 进人口...
好家伙,你那继母和你未来的岳母,倒是挑了个好日子啊。”
“人家是嫁女儿,又不是卖女儿,当然是要挑个好日子咯,”靖宁说着,一把将书夺过来,让她来看看,这书上都写了些什么。
“话是这样说没错,可李二宣有了未婚妻这件事,总是让我觉得有点儿不真实,”关之洲瞧着坐在自己对面,悠闲喝着茶的李如宣,有些不得劲。
“小爷还是喜欢你之前,东躲西藏的那个样子。”
“让关小爷失望了,”李如宣怡然自得的轻笑一声,“我觉得现在这样,就挺好的。”
听了这话,关之洲磨了磨牙,这小子向来不在意自己的名声,说跑去芳菲院就跑过去了。
他倒是想跟上去看个热闹,却不得不顾及一下,自己第一纨绔的名声,有时候包袱太重,也不见得是件好事。
“那,那个,”林居忽然开口,“婚嫁一事尤为繁琐,三书六礼缺一不可,如宣兄如今已到了请期之礼,我想知道...”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脸上微微泛着红,扭捏了一下,然后有些不好意思的道,“我想知道你们的定情信物是什么?”
他说完,不等李如宣回答,又连忙摆了摆手,“如宣兄不说也没关系的,这男女双方交换的信物,本就是私密之物,是我唐突了...”
“...你这人,我还没开始拒绝了,”听了林居的话,李如宣好笑的从腰间解下一个荷包,放在桌子上,满不在乎道,“喏,就是这个了。”
众人纷纷围了上去,荷包呈桃形,肉眼可见的做的精细,上面用青丝勾了一丛翠竹,一眼看上去,栩栩如生。
“这该不会,是那姑娘亲手做的吧?”靖宁问道,她想起自己那惨不忍睹的女红,与眼前的荷包一比较,心中不禁对那人生了些敬佩之意。
“应该是吧。”
“啧,没瞧出来啊,”关之洲打量了一番后,想到李如宣是从哪里,将荷包拿出来的,他嬉笑道,“你先前躲的那般厉害,如今却将人家的定情信物,随身带着。
由此可见,你对你那未婚妻,倒是挺满意的嘛。”
李如宣摇扇子的手一僵,他了清清嗓子,解释道,“满不满意的还要另说,只是她如今与我有了婚约,我这般做法,也是对她的敬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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