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呆在巴塔哥尼亚。
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她和这个交往四年的阿根廷人分手,来到伦敦,待了5年,获得心理学博士,回到墨尔本后,开办了伊南娜心理咨询事务所。
伊南娜事务所从开办那天起,就只为高级圈层的人士服务,有5名注册医生,三女两男,客户来源极为稳定和忠诚。
这个事务所不事张扬,但在业界非常知名,而且遭来圈子中的很多嫉恨。
伊南娜最亲密的朋友有三个,分别是妮蔻、艾美和亚历珊德拉。
这三人中,妮蔻是成功的律师,艾美是牙医,而亚历珊德拉是名美食博主,投资过不少风格鲜明的餐厅。
她们除去社交饮酒之外,没有其他不良嗜好。
这简直就是土澳版的“欲望都市”啊。
这样的女人是很容易激起那些寻芳猎艳的花花公子的兴趣的。
“我能见一下委托人吗?”
萨拉回答得非常明确,“不能。”
“身份呢?起码让我知道委托人老公是谁吧?有什么证据在怀疑她老公和伊南娜有染呢?”
“也不能。原因其实很简单,我们接到的匿名案子,这是我们提供的一项定制服务,对委托人绝对保密。而且此案需求很简单,就是要查明伊南娜和什么男人有亲密关系,报酬丰厚,而且提前支付了全款。”
“我靠,匿名委托?”
“每年都会有这样的匿名委托,不奇怪,我们只要拿到确凿的影像记录就等于完成了委托,上传到云盘,就可以了。”
“感觉有些诡异。”
“习惯就好。”
……
冯尧摁响了里斯的门铃,这厮果然在家中。
他和里斯的奶奶打了个招呼,便直截了当地对里斯说,“告诉我最简单的解除家用警报的方法,别说你不知道。”
“我靠,你要非法入室?”
“是的,而且不能留下任何痕迹。”
“哦,那我就放心了……能不能带上我?”
“……不行。”
“我很失望。”
“习惯就好。”
在里斯的眼中,除去金库和保险柜,民用安全措施在他眼中形同无物。
原来,很多民用警报的加密算法十分简单,而且都具有初始密码。原因是入室抢劫的几率远远低于屋主自己忘记密码的几率。
里斯甚至还给了他一个便携的单片机,所有低迷级警报一招治愈。
不过这厮的确黑心,张口就要了800刀,在冯尧阴狠的目光注视下,以650刀成交。
等到冯尧来到普兰,找到伊南娜的高级寓所时,已经快5点了。
这是一幢两层Townhouse,和邻居家有共用墙。
室内虽然静悄悄的,但他将心神深入到墙内时,果然感觉到有一只中型犬已经支起了耳朵,全身警惕。
一瞬间,他都想放弃,转身离去了。
他摸了摸胸口,稍微沉静下来,排除一切杂念。随即拿出一把简易的开锁器,深入到锁孔,一拨即开,然后闪身入屋,在10秒内输入警报器初始密码,解除警报。
然后就在那只拉布拉多已经急速窜起,同时张口就要狂叫时,将一缕暗示没有任何顾忌地射入这条狗的脑域之中,“我他么是你主人的主人。”
拉布拉多从空中一跳而下,瞬间从愤怒变成了呜咽,不停地嗅着冯尧的鞋和衣裤。
冯尧用手摸了一下狗头,拉布拉多温顺地在他身边蹭来蹭去。冯尧感觉自己犯了一个小错误,如果说狗在屋中,那么警报压根就不会被设置。
自己太紧张了,连如此简单的逻辑都没有想到,说明自己还是没有到达非想非非想的境界。
站在门口,冯尧这才有心认真地观察着伊南娜的居室。
她的居室装饰极为简约,但不显简陋,白色的墙壁上没有任何壁画、挂毯之类的装饰。
一进门是一间宽敞的会客厅,两小一长一组白色真皮沙发,白色的茶几下面铺着一张黑色地毯。下面是浅白色凯撒石铺设的地砖。
一道走廊连接着会客厅和巨大的LoungeRoom,走廊的左侧是楼梯和一间工作室。工作室里面只有一台跑步机和悬挂在墙上的电视。右侧是卫生间、淋浴室和洗衣房。
开放式厨房和Lounge合一,色彩稍显柔和,虽然主调仍然是黑白,但因为地板上那块名贵的波斯地毯,陡然增加了一丝温馨和异国情调。
在墙角处摆放着一间用原木做成的木屋,,里面放着一块毯子,外面摆放着不锈钢的盆,空荡荡的,旁边一个饮水器。
他走进厨房,从厨房后面那间PantryRoom中取出一个风干的猪耳朵,放在盆中,那条乖巧的狗立刻流下来三尺长的口水,再也不跟着冯尧团团转了。
在Lounge的后墙是一排落地玻璃门,门口摆着一幅画架,画布上是一幅未完成的油画,画风古典细腻,颇有波斯细密画的特点,画的是池塘边的一棵燃烧的树。
“拜火教?有意思。”
玻璃门外面是一个小型游泳池和一棵鳄梨树,木质栅栏和邻居相隔,上面开满了红黄相间的蔷薇。
冯尧转身来到二楼。
二楼楼梯两侧有三间卧室,其中两间客房共用一个宽敞的卫生间,那两间卧室里面空空荡荡,连张床都没有,壁柜里面也是纤尘不染。
卫生间似乎压根就没有启用过。
看来能够搜查的也只有主卧了。
就在这时,他听见楼下那条狗猛地从Lounge窜出,狗蹄子叭叭作响,奔跑到了门前,同时,他听见钥匙的声响。
伊南娜回来了。
29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