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毒婆!”她话音刚落,只觉面前一道残影闪过,是红磷软鞭缠住了她的脖子。
原本躺在竹排上昏迷的君兮,一跃而起,腕儿上用力一扯,鞭子收紧,长央只得用手攥住了鞭子,试图让自己好受一点。
毒婆早就被君兮放倒了,方才不过是她在用腹语模仿毒婆说话。
蓝肆想要上前,被君兮一个眼风喝住:“你若是上前一步,我就把她的脖子拧下来!”
蓝肆迈出的脚步就这样生生收了回来,不过他反应极快地掐住了昏迷中的七喜的脖子,威胁道:“你的婢女也在我手里呢!”
君兮冷笑:“你也知道,那只是我的一个婢女罢了,可是落在我手上的,是你主人呢!”
蓝肆眼底闪过杀意,他还从未被人这般威胁过,可是眼前自己女人,前前后后威胁了他两次!
她绝对……不能活!
君兮自然看懂了他的眼神,唇角勾起的笑意不减:“你要跟我比比谁的手更快吗?”
蓝肆一只手握成拳,手背上青筋迸起,却终是做了让步。
他……不敢拿长央的命去赌。
君兮倒是有几分意外,她看了一眼被软鞭缠住脖子的长央一眼,语气中带了几分讽刺:“你这个属下倒是对你衷心得很。”
长央双手都用力扳扯着缠在自己脖子上的鞭子,试图让自己呼吸顺畅一点,听到君兮的话,本来是准备反唇相讥的,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笑了起来:“怎么,你嫉妒?”
这个没头没脑的问题让君兮愣了一把,她嫉妒什么?
她短暂的呆滞在长央看来,却是看上了蓝肆,长央心底瞬间有了算计,道:“你若是喜欢,我将他送与你如何?”
这句话瞬间就让君兮明白了长央的意图,虽然对蓝肆没多少了解,可每次长央没脑子的作死,都是他出来收拾烂摊子,君兮突然就为那个妖精般的男子不值起来,面上却只是好整以暇地勾着红唇:“怎么,他于你而言,就是一件物品么?”
随时可用来做交易,可不就是物品吗?
蓝肆听到这里,不知为何,面色苍白了几分,眼底却寄予了几分期待看着长央。
“一个连自己主子都护不住的废物,我留他来做什么?”长央声音里满是恨色。
君兮还没说话,蓝肆已经跪下了,垂下了他高傲的头颅:“我愿意作人质,换回公主。”
幽紫的眼眸,破碎的冰冷。
君兮眉头皱了起来,她看了蓝肆一眼,长央以为她真是看上了蓝肆,唇角肆意勾了起来。
“你们对七喜做了什么?”君兮突然问。
“只是打晕了而已。”蓝肆脸上看不到分毫波澜。
“哦,”君兮放心了,出手刹那,衣袖骤扬,一股劲风裹着一颗霞红色的珠子打在了蓝肆身上。
她身上实在是摸不到暗器了……
蓝肆因长央的话心神打乱,毫无方便之下就这么被君兮点了穴,他幽紫的眸子里有着错愣。
“你……”长央咬紧了一口银牙。
君兮耸耸肩:“放了你?你会跟你那个属下一样有情有义?你根本不在乎他的死活,我脑子坏了才会去挟持他!”
长央一口气堵在心头,眼底的恨意更狰狞了些。
君兮才懒得理她,在她小腿踹了一脚,“被你抓来的那个男人关在哪儿了?”
这女人浑身上下都是毒,君兮可不敢乱碰。
长央被踹得一个踉跄,脖子又被君兮手中的鞭子缠得死紧,拉扯之下,喉咙一阵火辣辣的疼,她是养尊处优的一国公主,素来只要她嚣张跋扈的,什么时候这么被人欺负过,鼻子一酸,眼泪就落了下来:“蓝肆……”
蓝肆被点了穴,站在原地动弹不得,听到长央唤他,血丝一点一点从眼底蔓延开来。
“老实点!”君兮也有点气,这个南疆公主还要不要脸了?
每次兴风作浪的都是她,被她逮住收拾的时候,又哭得跟个小孩似的,好像是自己欺负了她。
而且她心底根本就没把蓝肆当成一回事,仿佛蓝肆只是一颗随时都能舍弃的棋子,一遇到危险,又只会叫蓝肆。
就算蓝肆是她的属下,这也太令人心寒了些。
“你等着,本公主一定要扒了你的皮,用你的皮做人皮画扇!”这个时候了,长央依然没忘记要撂狠话。
君兮懒得跟这种人浪费口舌。
君兮和长央已经下到了密室里,蓝肆试图用内力冲开身上的穴道,却在无意间瞥见落在地上的霞红色珠子时,瞳孔一颤。
……
这个地道比起镇北王府下的地宫来简直不要太小儿科,君兮轻易就找到了一处石门。
“就是这里了……”因为刚哭过,长央嗓音还带着几分哽咽。
“打开!”君兮对她可没有一丝怜悯。
千万不要对自己的敌人宽容,尤其是你的敌人还是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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