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你怎么能这样?我找了你好久,好不容易找到你了,你竟然这么对我……呜呜……”
君兮简直无语透顶,“我也没把你怎么着啊。”
少年带着哭腔说,“有我在的地方,才是你的家!”
这句话酸得,君兮险些从凳子上摔下去,她掏掏耳朵,“骚年,咱们好好说话。”
“我又没说错,你竟然还敢嫌弃本尊……呜呜……你嫌弃本尊!作为本尊的奴隶,你不少句该附属于本尊吗?本尊念着主仆情深,找了你这么久……”
真孩子不是个傻的吧?
“打住打住,你直接说你到底是谁吧!”君兮觉得这家伙跑题的本事,自称天下第二,估计久没人敢称天下第一了。
“你才的傻的呢!本尊没跑题,本尊是看到本尊以前的的小奴隶了,准备叙叙旧!”
君兮抽抽眼角,被人一口一个奴隶,让她蛋疼得慌。
再次咬牙开口,“名字!”
“你……你这个该死的女人,你竟然忘记了本尊的名字!简直不可饶恕!罪无可恕!”少年委屈得不得了。
君兮觉得这一天之内,她已经刷新了对世界的认知程度,自暴自弃开口,“你要是不说你的名字,久滚蛋吧,别来烦我!跟个怨灵似的,鬼气森森。”
“你!该死的!你怎么可以把本尊同那些低贱的东西相提并论!”少年被气得不清。
君兮却突然问,“你一直监视着我?”
少年冷哼一声,“你想的美,本尊才不会这么关心一个奴隶!”
君兮大概知晓了,便道,“是你那啥法力持续不了这么久吧。”
“胡说,本尊法力高强,即使我现在在城外,也能一巴掌拍死你!”
君兮露出一个阴森的笑容,“哦~原来你这把戏还有地界限制啊……”
少年似乎也惊觉自己上当了,气的冒烟,“你这个该死的女人,你竟然又套我的话!”
君兮无语,“除了该死的,女人,该死的女人,你还能说点其他的不?男人?该死的?该死的男人?”
传来几声跺脚声,君兮听得想笑,那头似乎有人打了起来,少年估计是在跑,气喘吁吁,“冥月砂,我叫冥月砂……”
“冥,月,砂?”那三个字像是一个魔咒。
心口的剧痛来得那般惨烈,疼得她眼泪一滴一滴往下砸,尖锐的撕裂般的疼痛过后,是死一般的空寂。
仿佛整颗心都被人掏出来过,然后胸腔里空荡荡的,游离在人世间,行尸走肉!
“君兮!醒醒!”
有人在大力拍打自己的脸颊。
吃力睁开眼,就看到一张俊美绝伦的脸正布满忧色的望着自己。
君兮乱哄哄的大脑很快清晰起来,“这么快就回来了?不少还有庆功宴吗?”
君琛用力揉了一把她的头,没有回答君兮的问题,反而道,“怎么会突然晕倒了?身体不舒服不知道说吗?这几日赶路,你身体肯定吃不消了,上午还去永安大街做什么?那里那么挤,摔了怎么办?”
听着他的碎碎念,君兮心底像被一股暖流包裹,这个男人曾经是一座无极冰山,对她多说一句话都是奢望,可是他们终是走到了这样一步……
她依恋的缩进他的怀里,“没有,就是有点累了,看账簿看睡着了。”
那个叫冥月砂的家伙把她带进幻境的时候,她的确是在看账簿,这么圆谎也说的过去。这件事太过离奇,那个名字带给她的心悸也叫她心惊,在没有弄清事情始末之前,君兮觉得还是不要告诉君琛好了,如今京城局势复杂,他的烦心事估计够多的了。
君琛眸色有些晦暗不明,不过君兮埋在他脖颈里没有发现。
“做噩梦了吗?”君琛问。
“嗯。”
他玄甲未退,应该是收到消息后就从宫宴上赶回来的,君兮推搡他一把,“去洗洗换身衣服吧,这身衣服穿着不重吗?”
因为要过神武门,他们今日都穿了在战场上都嫌少穿的炫光重甲。
这盔甲看着好看,纯黑色都能给人一众花里胡巧的感觉,质地似乎不错,真正上了战场,就显得笨重了,所以素来只有在金銮殿上穿穿。
君琛说,“今日过永安大街,你没看清楚,现在让你好好看看。”
这话让君兮莫名有些脸红,她锤了他胸膛一记,“都要当爹的人了。”
这句话让君琛眼底暗藏的郁色退了些,目光落到她尚还平坦的小腹上,一片柔和,“是啊,明年这个时候,咱们的孩子就可以在北地出生了……”
“北地?”君兮听出他话中有话。
君琛说,“君兮,我请奏驻守北地,皇上已经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