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了口气,“吃完饭去。”
“那万一喝吐了怎么办?”
司空言看着她不说话,南辰连忙低下头去手机点外卖了。
坐到酒吧卡座上,南辰不顾司空言阻拦,连干了三杯啤酒。然后一抹嘴道,“这玩意没劲,啥时候才能多。”
“为什么要喝醉。”
“因为…我想跟你耍赖。”
南辰说话时在笑,眼神却有点忧伤。
其实她想表达的,恰是相反的意思。
“不用喝醉也可以,随时随地都可以。”司空言握住她放在桌面的手,“是我对你不够好么。”是我对你不够温柔么。他却没能说出这句。
南辰摇摇头,抽回手拍拍身侧椅面,司空言起身坐到她身边。
下一秒,他就被她蓦然一把搂住腰,南辰贴在他胳膊上说,“大坏蛋对我最好了。”
司空言只觉心都变柔软了,他抬手揽她入怀,声音低低的透着魅惑,“最近你怎么这么粘我,嗯?”
“被嫌弃了……”南辰低下头。
“不,我喜欢。”司空言颔首凑到她耳畔,“我喜欢你粘着我,天天都粘在我身上才好呢。”
南辰抿嘴笑,指着满瓶的威士忌说,“你把它都喝了。”
“你故意灌我。”
“就那么想看我喝醉?”
司空言闷闷的道,带着点小委屈。
“是,我想你喝醉。”南辰盯着剔透的酒液,“醉了就自在了。”
司空言倒了一满杯,一饮而尽,逗她道,“我喝多了可很吓人的。”
“第一次见面时你不也喝多了,我反倒觉得那时你很真实。”
“冒傻气就叫真实。”
“傻么,我觉得很好啊。”
南辰仰脸看他,他线条迷人的薄唇沾着酒水,泛着湿润的光亮。
“你当然觉得好了,坑了我几十万酒钱。”
南辰哈哈笑,“还记着呢。”笑着笑着,她又沉默了,周了一大口酒说,“周瑄疯了。”
司空言点点头,虽然不晓得周瑄是谁,但还是耐心的听着她讲。
“我很矛盾你懂么,我喜欢上了复仇的对象。”
酒水在灯影下粼粼波动,司空言晃着酒杯,半瓶威士忌入腹,脑子运转的速度明显放缓了,复仇对象?说的是他么。
南辰将脸贴着他胸口,声音更低了,“你知道么,最初我接近你,只是为了报复。”
“为什么?”司空言震惊。
“因为周瑄疯了啊,你不知道吧,她是我发小,最最最好的朋友。”
司空言有点转不过向了,他按按太阳穴,“可她跟我有什么关系?”
南辰蓦然从他怀里挣脱出去,向后闪开一小段距离,直直瞪着他,幽暗中辨别不出她神情。然后,她将剩下半瓶酒塞到司空言手里,“干了。”
司空言一头雾水,但还是二话没说的饮尽。
没料到,南辰又启开一瓶,塞到他手里。
“这么狠的。”
他缓缓眨动眼眸,看着她说,已有晕眩之感。
“你更狠。”
南辰盯着他,不依不饶。
司空言深吸口气,在她监考老师般的注视下,仰头咕嘟咕嘟的将酒水灌进喉咙,几滴酒液顺着他嘴角淌落,滑过滚动的喉结,没入衣领里。
彻底朦胧了…
司空言将空酒瓶重重撂在桌上,使劲闭了下眼。
抽出一根香烟点燃,想用尼古丁驱散脑中飘飘然的眩晕。
可适得其反。香烟和酒精似是天生的搭档,把他的脑袋搅得一团糟。
“小奶豆,我醉了…”
凤目中像盛了一汪水,盈盈柔光。
“我陪你。”南辰又开一瓶,一饮而尽。笑岑岑的说,“陪君醉笑三千场,不诉离殇。”
“你是恨我的,对么。”
司空言将她紧紧搂着,唇瓣贴在她耳朵上,呼出的热气裹杂着威士忌的味道。
他思维短路,逻辑线崩塌。
“因为那个周瑄?她是谁?我不认识。”顿了下,“你冤枉我了。”
南辰不想说话了,灯光在视线里结成一个个琉璃的方块,“已经不重要了,那是你们的故事,你否认也好,承认也好,都无法将它抹去。就像我无法抹去对你的喜欢,无法抹去自己扮演了怎样一个卑微而可憎的角色…”
司空言忽然竖起食指抵在她唇边,“我不许你这么说自己。”
“可这是事实。我被你迷惑了。”
司空言轻轻的笑,低低的笑声带来胸腔的颤动,“说得我好像狐狸精。”
“我有阵子没去看她了,因为无颜以对。”
南辰埋着头在他胸前蹭着,“即使一切都是你的表演,我也看得如痴如醉。”
司空言虽晕晕乎乎,可意识是清醒的,他自认从未在南辰面前刻意伪装什么,即便有所隐瞒,那也是迫不得已。
“我没有。”
他有好多话想要说,却像缠在一起的毛线,理不出头绪,最后只说了这三个字。
南辰抬起头,眼睛眨动的频率变得好迟缓。
“你有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