堤能决口,而伸手分润的人家又太多了。姓万的,两家姓刘的,姓尚的,这都是大头儿,据说姓商的也有牵扯。。。”
“商辂也拿了?”徐孝天微微一愣,失口惊道。
“很有可能,不过他未必知道。”梁芳点点头:“他是个办事儿的,可他那两个儿子实在不争气。这还是大头儿,往下发的时候层层扒皮也是老规矩了,所以啊。。。呵。
这次东南水患闹的太大,前边儿四十万两没了也只能没了,也不可能让几家再往回吐。只是接下来这三拾万两,几家已经商量过了,梁某也可以在这儿给您一句准话儿。三十万两银子,几家都不会伸手,一定如数发到灾民手里。买粮掺土,省一省大概也是勉强够用。剩下的缺口等两淮的盐税上来了咱们挪一些过去,两下总不会出大事。所以。。。”
梁芳的话说到这里也就停了,没说透,也不用说透。
如此多的利益牵扯别说是自己,便是以如今大猫小猫两三只的天门来说也扛不下来。对方能过来打这一声招呼已经是给足了面子,自己如何能给脸不要:“梁公放心,既然有您这句话,小儿到了东南也就有了方向。回来时自然之道该如何说。”
“那就好,那就好。”
花花轿子人抬人,徐孝天如此识时务,梁芳也很高兴:“徐公您的恩德梁某铭记在心,如果有什么能用得到梁某,您尽管直说,梁某自然无有不从。”
这是一句真心实意的客气话,别说,徐孝天还真有个事儿要求他:“梁公,徐某这里还真有一件小事要求您。”
“哦?何事?”梁芳微微一愣。
“小儿年幼,我天门在江湖上虽然声名不显,但早年间总归结下了不少仇怨您也是知道的。所以想着您能否跟皇上求个情,让小儿带上几个伴儿一起出宫。”
“徐公说的可是那个小橘子和小柱子?这有何难,便包在梁某身上。”梁芳一拍胸脯应承下来。
“不止。”徐孝天瑶瑶头,低声道:“还有一人。”
“谁?”
“内藏库的那一位。”
“内藏库?”梁芳不明所以,内藏库的谁啊?
徐孝天抬手指了一下屋里,没有说话。
“啊!”梁芳想起一人,心中大惊:“你说的是她?!”
“梁公。。。”
“你!你你!”梁芳起身来回踱了几步:“我已说过,此事是你们天门的事,旁人如何我不管,我却不会掺和。你。。。你要送她出宫。。。尚明被你们摆平了,宫外可有锦衣卫,送她出宫,若被万通知晓了大家可是一起玩完!你,你好大的胆子。
再说了,这内宫之中锦衣卫伸不进手来不是很安全?如何就要送她出宫?送出宫又要送去哪里你们可想好了?”
“不是出宫,而是出京,京西十里有一水月庵,我们准备把她藏到那儿。”徐孝天微微一笑:“这件事对旁人来说自然是难如登天,但对梁公来说却是易如反掌。梁公也不必瞒我,您在这京中是有一条暗线可用的。”
“也没那么简单!”梁芳一瞪眼,可看着徐孝天老神在在的样子,喘了两口粗气,又坐了下来:“这事儿太危险了,两不相抵。”
“梁公可要细思,救她一命,将来说不得她也能保您一个善果。”
梁芳想了想,还是连连摇头:“不行不行,还是太险。”
“那。。。再加上墨子剑法呢?”徐孝天无奈,又加了一个筹码:“梁公所习墨子剑法威力无匹,不过具徐某所知,其中还缺了最紧要的三式杀招?帮这一个忙,这三式杀招徐某双手奉上。将来即便事有不偕,梁公尽可往徐某身上推脱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