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问道:“事到如今,报个字号吧?”
“白莲左使,唐画风,见过文老爷子。”玄衣公子拱手一礼,脸上笑意愈胜。
“原来是扶摇公子当面。”文康宁叹了一声,目光渐渐凌厉起来,手中长枪一顿:“出招吧!”
“为何?”唐画风歪着脑袋,似乎很奇怪的样子:“我圣教似乎与文老爷子素无恩怨,而且。。。”抬手向着林外一指:“就在此时,你我两家的兄弟还在并肩而战,如何文老爷子这就翻了脸?”
文康宁再不说话,只一招中平枪直刺。
“何必如此。”唐画风哈哈一笑,整个人拔地而起,脚尖在枪尖轻轻一点,整个人一个后翻又跃了出去。
“着!”文康宁提枪进步,手上一振,枪尖一化七八,直指唐画风的落脚之处。
唐画风笑意不减,手中折扇一合,抬手一指,只见一道白芒直射文康宁面门。
“叮!”
“文老爷子,总要让在下说上几句吧?”唐画风再施一礼:“那日府上相见,在下给文老爷子看的梁公公密信可是假的?”
“老夫眼拙。”
“眼拙?好吧,笔迹印鉴可以作假,那这东厂的令牌难道也是假的不成?”唐画风从袖子里拿出一个黑铁牌子晃了一下。
文康宁气急反笑:“唐公子未免欺人太甚,密信可以作假,令牌不过是一块牌子,如何便是真的了?老夫虽然看不出来,但既然你已经自认了白莲教的身份,难道还想说东厂和白莲教也有龌蹉不成?”
“如何不能?”唐画风也反问道:“我圣教虽为朝廷所不容,但尚明在皇帝的眼中的日子难道又好到哪里?合则两利,各取所需,文老爷子企不闻这世上从无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
“这。。。”眼看着这唐画风的身份被自己揭穿了竟还如此泰然自若,文康宁的心中不禁犯了嘀咕。
安顺镖行安身立命的本钱便是依托着宫里的关系,若说的再直白些,这一番富贵全是自己给梁芳和尚明当狗换来的。
所以在这唐画风之前拿了两人印信过来的时候自己才会将一切都答应下来,即使对素有些交情的福通镖局下手也在所不惜。
如今自己本以为是这唐画风哄骗了自己,大错铸成,只想拼的一死来保全镖行上下。可听这唐画风话里话外的意思,难道真是梁、尚二人的意思不成?
“老夫虽孤陋寡闻,但也知白莲教徒不妄语之戒律,姓唐的,把话说明白,否则老夫与你必有一死!”
“也好。”唐画风耸了耸肩,随后刚要说话,忽然耳朵一动:“谁!”
手上一动,只见一道乌芒脱手而出,激射五丈外一颗老树的树冠。
文康宁亦是大惊失色,提枪纵步,冲向树冠中落下的那个黑影。
五丈距离,文康宁枪法精湛,但轻功却不甚高明,而偏偏那黑影却身形如电,竟眨眼间便已踪影皆无。
文康宁无可奈何,猛一跺脚回过身来,谁知唐画风却也不见了踪影,只一个声音遥遥传来:“法不传六耳,既然此间有外人在,文老爷子,咱们改日再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