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地方?昨天晚上擒虎也来了一趟,你的下人们也没有发现啊。”说着,白驹瞥了一眼在旁边一字排开的布衣下人。
闻言,那些下人连忙跪下,颤抖着声音说道:“求少奶奶饶命,我们真的没有发现有闯入者,我们看院不周,求少奶奶饶命呐!”
看着下人们的这番举动,白驹一脸懵圈地看着唐书姝。
唐书姝叹了口气,说道:“这次不是你们的罪过,下去吧。”
“是!多谢少奶奶、多谢少奶奶、多谢少奶奶……”那些下人连滚带爬出了前厅。
唐书姝解释道:“之前,因为他们让一个外人进来了,我婆婆被杀害了。”
“这不可能吧?你和小时都是修行者,有刺客进来,你们感受不到的吗?”白驹疑惑道。
“来的不是修行者,而是一个普通人。本来,是府上一个下人的亲戚,因为家中出事,故而过来投靠。因为夫君常年处理国事,我也懒得打理府上,所以就给了管家人事权。管家见他可怜,就收留了他。”
“可是,那人在侍奉婆婆的时候,将婆婆害死了。夫君一气之下,拔剑将其杀了。那之后,府上的规矩就严格了起来,我也从管家那儿收回了人事权,凡是有人出入江府,必须要跟我报备,否则杖罚。刚才他们那么怕,因为现在他们都是一群惊弓之鸟罢了。”
白驹皱起眉头,问道:“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进宫之前不久吧。”唐书姝回忆了一下,“这件事之后,皇帝哥哥为了安慰夫君,就把夫君从大理寺调到了户部,夫君的状态,的确也很难再办案了。本来夫君是想要替婆婆守孝三年的,可是,大殷与匈夷的战争,三年了,还没有彻底打完,倒是产生了不少难民,户部的工作量很大。”
“所以,这个时候,小时就上奏,提出进行户籍改革,等户籍改革彻底完成之后,便辞官守孝三年?”白驹猜测道。
“嗯。”唐书姝轻轻点了一下头,好奇地问道:“你怎么知道?”
“很好猜啊。”白驹理所当然地说道,“很早以前,小时就跟我说过,他对于一个理想国家的构想,其中就包括了户籍制度。他的想法,我大多数都知道,虽然,刚开始实行起来麻烦事确实很多,但是,若是改革变法完成了,会大大减少户部的工作量,也能够使得国家更为稳定。这个时候提出变法革新,又这么激进地想要完成,当然是不想之后再有什么事要忙。变法完成之后,我想,圣上也不会不允许他守孝辞官了吧。”
唐书姝略带伤感地说道:“有时候,我真的不知道你们‘洛印五虎’的脑子是怎么长的。‘智绝’的一个想法,便能够左右整个大殷国,而其他四虎,不必过多言语,便能够懂他。有时候真是觉得,我在你们中间,显得很多余。”
“你知道就好。”
“嗯?”唐书姝挑眉。
“呃,我们还是来聊一下颜悦哀的事情吧。”见情况不对,白驹连忙转移话题,“现在已知的情况就是,昨日在江府之中,除了擒虎以外,确实有外人进来。”
“可是,具体是谁呢?要怎么查?”唐书姝疑惑。
“法力感知。”白驹看向了唐书姝,“你的天赋是‘梦’,对于精神的感知能力,在其他天赋之上,也是最方便跨越时间的天赋。虽然只有众生境界,但是如果我把我的法力输送给你,应该问题不大。”
唐书姝皱眉:“你的意思是,让我用天赋来感知江府昨天到今天出现的所有精神残余?”
“没错。”
修行五大天赋中,“梦”是唯一一个属于虚幻的天赋。就好比说,白驹的天赋“器”之剑,能够确确实实地做到驭剑;秦仲寒的天赋“光”,能够做到驭光。剑与光都是实实在在存在的东西,而“梦”,是一种虚幻之物,存在于世间,又不存在于世间,没有实体,从属虚幻。
既然似有非无,那么便可做到其他天赋做不到或者很难做到的事情,例如,窥探时间!
每个人的一生中,都会做无数个梦,有虚假的想象,也有真实的存在;而真实的存在中,既有过去发生的,又有未来发生的。每一场梦,都是没有界限的,其本身便已经超脱了空间与时间。
梦不受限制,可是,人受限制。人的肉身会随着时间的变化而变化,因为肉体躯壳的限制,也难以无视空间的存在。故而,天赋为“梦”的修行者,虽然能够窥探时间与空间,但却很大程度上受到了制约,无法窥探完全。
另外,窥探时间与空间,需要消耗很多法力,稍微不注意,使用法力过度了,就会消耗生命能量。而当生命能量接近枯竭之时,修行者也会随之陨落。
这,正是唐书姝所担忧的。
白驹说道:“在你窥探时间的时候,我会输送法力给你。昨晚逃离了皇宫之后,我有好好休息,到现在,法力已经到了巅峰状态。抛开特殊神术不谈,据我所知,众生境界的‘梦’天赋修行者,已经具备窥探短期时间的能力了,而大地境界,能够窥探的时间跨度更大,能窥探的时间也更久。我是大地境界后期,保护你,应该不成问题。”
“好,我相信你。”唐书姝点了一下头。
白驹起身,“出去吧,去江府大门,我至少能够确定,那个人昨天在那里逗留过。”
“嗯。”唐书姝也起身,“对了,还没问题,你这两年到底经历了什么?怎么就突破巅峰状态的瓶颈,到达大地境界了?”
“一次一次打出来的呗。”白驹耸了耸肩,语气听上去云淡风轻。
不过,唐书姝知道,白驹越是云淡风轻,就代表他内心越痛苦。
唐书姝识趣地闭上了嘴。无论有多么熟悉、多么亲近,对于“洛印五虎”而言,她也只是一个外人,白驹不会跟她交心,也不需要她来帮他分担痛苦。她所能做的,就只是尽全力帮助他,就像当初他们尽全力保护她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