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唉,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白驹躺在屋顶上,看着今夜的月色,不知不觉之间,竟就这样睡去。
白驹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身上披着一件披风,回过头,发现寻刺躺在自己的身边,睡得很沉。
白驹会心一笑,就这样守着寻刺。
卯时,太阳缓缓升起,朝霞将天空中的云彩染成了一片红色。
感受到眼前的光亮,寻刺从睡梦中醒过来。她惺忪着睡眼,看向白驹,见白驹正笑吟吟地看着自己。寻刺用慵懒的声音打招呼道:“早啊,白驹哥哥。”
“早啊,寻刺妹妹。”白驹在寻刺的嘴唇上印下一吻,然后说道,“昨天晚上,你怎么出来了?”
“哦,我半夜醒来上茅厕的时候,发现你不在我身边了,所以就出来寻你,发现你在屋顶上睡着了。我怕你染上风寒,就回去拿了一床被子,过来跟你一起睡。”寻刺深吸了一口气,振奋了一下精神,然后躺在了白驹的怀里,“白驹哥哥,抱歉,昨晚,我没能满足你。也是因为这个原因,你才独自出来的吧?”
“傻瓜。”白驹在寻刺的脑袋上轻轻敲了一下,“你在我身边,就是我最大的满足。”
“白驹哥哥……”
辰时,秦仲寒来白驹的房间,找到了白驹。
“现在就去看房子呀。”白驹舒展了一下身子,慵懒地抱怨道。
秦仲寒轻轻一笑,说道:“看见你这样,我突然想起了一句诗:‘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
闻言,寻刺的脸颊一片绯红。
白驹倒是没在意,起身道:“我可不想当君王,太枯燥了。而且,春宵本就短暂,还要上早朝,烦不烦呐!”
秦仲寒笑道:“小时也跟我说过同样的话,但是,他还是得去上早朝。也得亏他没有你这么欲求不满,不然,这个乌纱帽,只怕都保不住了。”
白驹起身,看了寻刺一眼,柔声问道:“寻刺,一会儿你去吗?”
“我就不去了,我去一趟天狮王将府,告诉颜悦哀,你已经回来了。”寻刺起身,站在镜子前,将自己的衣服打理了一下,“这段时间,她也挺想你的,我正好可以去陪陪她。”
“嗯,这样也好。”白驹在寻刺的脸颊上亲了一下,“那,辛苦你了。”
“喂喂喂,我还在这儿呢!”秦仲寒抱怨道,“你们也不用这么旁若无人吧?”
白驹幽幽地看了秦仲寒一下,说道:“要不,我也亲你一下?”
“滚滚滚!还是别了,我受不起这大礼!”秦仲寒摆摆手,“对了,你还记得王显郡吗?”
“王文甫的二公子王显郡?”白驹回忆了一下,说道,“我记得,他好像并不赞同王文甫谋反这件事情,但是碍于人子这个身份,也不愿意站在王文甫的对立面。说来,王显郡也算是个君子。你怎么突然说起他了?”
秦仲寒说道:“按照我朝律法,犯上谋反,应当诛九族,但是,平定了王文甫的叛乱之后,小时答应了王文甫,会想办法保住王显郡的性命。于是乎,小时告知陛下,说是王显郡事先给他透露了情报,他才能够及时做出安排的,希望能够让王显郡功过相抵。陛下免了王显郡的死罪,但是将王显郡发配至琼州珠崖,今日出发。小驹,你之前应该见过王显郡了,今日,要不要一起去送他一程?”
“也好。”白驹点了一下头。
对于王显郡这个人,白驹还是很敬佩的。当初,王显郡帮助王文甫,便是不忠;帮助瑞昌皇帝,便是不孝。在这忠孝两难的情况之下,王显郡选择用自己的生命,来成全忠孝。既不帮助王文甫,又不帮助瑞昌皇帝,无论是哪一方胜利,迎接他的结局,都不完满,即便如此,他依然坚定自我。白驹觉得,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们是同类人,所以白驹心中对王显郡也生出了一种惋惜。
如果没有王文甫的谋反,如果没有王文甫的打压,想必,王显郡定然能够拥有大好前途吧!
只可惜,没有如果。
白驹、秦仲寒与王芷玥来到了洛印城南门门口,等待着王显郡的到来。
白驹双手环肩,看了王芷玥一眼:“喂,我们来送王显郡,你来干什么?”
王芷玥撇撇嘴,反问道:“为什么我就不能来?师父上早朝去了,反正我也没什么事儿干,就跟来看看喽。”
白驹嫌弃地说道:“送个人有什么好看的,无聊。还有,女孩子家家,不学点正经的东西,整天跟着小时学什么心计之术,学了干嘛?进宫跟人玩宫斗?”
“谁说女子学了心计之术,就要进宫玩宫斗了?”王芷玥双手叉腰,反驳道,“为什么一定是进入后宫,而不是进入官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