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影群狼’有关,郑毅应该不会来帮忙才对。”
“只有郑毅一个人来了。”白驹皱起眉头,严肃地说道,“怕就只怕,时方在谋划的事情,郑毅都不清楚。”
听到白驹这么说,饶是江时,也愣了一下。
秦仲寒的父亲秦通就是四大王将之一,通过他,江时也知道了许多关于王将的事情。这个世界上,王将需要效忠的,只有一样东西,那便是大殷皇权,除此之外,甚至是律法,王将都可以无视。至于对外宣称的,王将可以不遵守“部分”律法、因为那些“部分”律法无法限制到王将这种昊天境界修行者云云,都只是对外宣称而已。
属将亦是如此,他们所需要效忠的,只有皇权与王将而已。除此之外,属将与王将之间,有着一种特殊的契约关系。在属将正式成为属将之时,王将会在他们体内留下一个法力刻印,如若属将做出对王将不利的事情,甚至于只要有对属将不利的想法,法力刻印都会发作,将属将吞噬。所以,无论是基于王将与属将之间的感情,还是基于法力刻印,属将对王将,都有绝对的忠贞。
一般来说,属将在谋划什么事,都要跟王将说。基于这个常理认知,江时从来没有想过,属将会有事瞒着王将。所以,当得知郑毅也前来救火的时候,江时下意识地忽略了“暗影群狼”。
白驹提醒道:“小时,你别忘了,礼部尚书之子李乐怀,与时方的纠葛。”
江时久居洛印,白驹不相信,“暗影群狼”之时方与礼部尚书之子的这点事,江时会不知道。
“我懂你意思,”江时点了一下头,“我会安排的。”
四人回到江府,一夜无话。
第二日一早,秦仲寒与叶落秋便离开了江府。秦仲寒去调查禁军教头顾阳,叶落秋在坊间搜集消息,看看有没有关于禁军内部其他人的流言。
白驹本来也想要出门去调查,不过江时阻止了他。江时告诉他,眼下,他最重要的事情不是调查什么“流光之火”,而是准备迎娶颜悦哀。白驹无奈,只能乖乖呆在江府了。
昨夜,叶落秋便已经帮助白驹设计好了白驹想要的“风花阵”,图纸已经交到了江时的手里。根据江时的安排,房子的装修问题五日之内解决,工匠都是修行者,五日之内完工问题不大;而七日后,是个吉利日子,正好白驹与颜悦哀成婚。
“这么赶啊?”白驹无奈地看着江时,“那‘流光之火’的事情,你们几个调查,真的没问题吗?”
“没问题的。”江时笑道,“这三年来,你不在,二哥在北边打仗,四哥又浪迹江湖,洛印城中出了这种事情,都是我一个人解决的。这一次,有了二哥和四哥的帮忙,应该能比之前更有效率。”
“什么?小时,你的意思是,这三年来,洛印城中也有这样的事情?”白驹诧异了一下,“这次事件,我们参与其中,也是因为彩儿姑娘被杀了。你是户部侍郎,这种事情不应该是刑部和大理寺管吗?你掺和什么?”
江时笑道:“三哥,就算这一次死的不是彩儿,只要你遇上了,你也会管吧?”
“我才不会管呢!”白驹双手环肩,偏过头,无所谓地说道,“若非死的是你妻子的陪嫁丫鬟,我干嘛要管这个闲事啊?”
“你就装吧。”江时笑吟吟地看着白驹。他知道,曾经陆逸谦所推崇的那种侠义之心,已经刻入了白驹的骨子里。尽管白驹嘴上不承认,但是,这种事情,只要白驹遇上了,就不会坐视不理的。
“好端端的,扯这个干嘛?”
“我想说,我也和你一样呀。”江时笑得更甚了。
这三年,江时也是只要一遇上这类难以解决的案件,就会对大理寺与刑部伸出援手,不知不觉之间,他们“洛印五虎”中的其他四个,都在受着那个他们打心眼儿里认可的大哥的影响。久而久之,江时“智绝”的名号在洛印城中广为流传起来,“智绝破案”也成为了一段佳话。也正是因为江时在坊间的呼声这么高,他才能够在天狼王将一党与丞相一党之间游离,保持本心。
白驹也是马上就懂了江时的意思,随后叹了口气,说道:“所以啊,你也应该知道,我很难不去想这些,安心成婚。现在我已经突破了昊天境界,陆大哥曾经说过,‘能力越大,责任越大’,我必须得站出来。”
“放心吧,有我们呢!”江时会心一笑。
这个时候,一个下人走了过来,对江时鞠了一躬,说道:“老爷,有客人来访……”
“叫我少爷!”江时嗔怒地瞪了那下人一眼。虽然,在整座江府之中,江时的地位是最高的,照理说,江时也应该担得起“老爷”二字,但是江时总算不习惯下人们这么叫他,毕竟,他才二十岁……
“是是是,少爷……”那下人连忙改口,接着说道,“少爷,有客人来访,是大理寺卿伍天伦伍大人,他想要见您,说是有事要和您说,想要和您一起去上朝。”
“马上就要去早朝了,有什么事偏要现在说啊。”江时抱怨着,准备出门迎接,“三哥,这几天你就在府里好好休息吧,抽空了也可以去你的新房看看。我先走了。”
“好。”白驹嘴上如是说着,但还是偷偷跟在了江时的身后。
江府门口,江时与伍天伦寒暄了一番。
白驹在暗中看见,伍天伦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示意江时上伍天伦的马车。江时顺着伍天伦的手势走上马车,紧接着,伍天伦也上了马车。
白驹暗自调动法力,强化自己的感官,偷听着江时与伍天伦的对话。突破了昊天境界之后,白驹的感官能力也强化了不少,他现在在远处偷听,江时与伍天伦根本就发现不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