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乱飘起来——别看小爷我读书少,好歹小爷也是看过福尔摩斯基本演绎法的主!”唐绪江一脸鄙夷的问道。
“我就搬个家而已,而且统共也就一个行李箱,有小蕾帮我,你刚出差回来就早点回去休息吧。”程宜宁知道不说清楚唐绪江是不会离开的,眼下干脆实话实说。
“那也行,我回去反正也顺路,就把你捎回去吧。”唐绪江说时大步走在前面,程宜宁想着他难得没有提出要到自己新住处考察下的提议,便也不再多说什么。
只不过,到了周小蕾的楼下,程宜宁刚下车就看到周小蕾从杨树远的车子里下来。
“你也来帮宜宁搬家?”杨树远也留意到唐绪江拉风的车子,先过来打起了招呼。
“对啊,我本来是懒得过来的,受不了宜宁的软磨硬泡也只得过来了——”唐绪江一脸无奈的应道,完全无视一旁听呆掉的程宜宁。
程宜宁压根没想到周小蕾居然会把杨树远也喊来帮忙,她本来是想一个人低调的搬个家就好了,结果搬好家后又莫名其妙的成了四人聚餐。
不过好歹也是有了个自己的落脚点,晚上回去后程宜宁打扫了下新住处,弄到凌晨才睡了过去。
新住处的空调还是坏的,房东答应要第二天才找人过来修,程宜宁自己临时买的被子根本不够保暖,早上被冻醒的时候缩成一团,第二天起来程宜宁就开始打喷嚏起来了。
她知道是着凉了,去上班时特意路过药店买了感冒冲剂,想着到办公室里泡着喝杯下去。
都说病来如山倒,程宜宁到办公室后愈发狂咳起来,而且还夹带着鼻涕眼泪一大把的,没过半小时她的纸巾就用掉了一大把。
程宜宁印象里已经大半年没有感冒过了,她这个状态根本没办法工作,她想着要不先去医院里看下。
“宜宁,小王说接了个试单,你把客户的信息发下给小林去查下新客户的授信情况——”唐绪江的办公室在程宜宁的对面,他过来上班时特意路过吩咐了下。
程宜宁还没来得及吱声,偏又不合时宜的狂咳起来,顺带着那可恶的鼻涕也跟着淌了下来,她自己也清楚着声响有点大,又不想让唐绪江看到自己红通通的鼻翼,擦了鼻涕又拿了好几张纸巾虚虚的捂在自己的鼻子前面。
“昨天刚搬家今天就感冒了?难道是你搬家没看黄。历的缘故?”唐绪江错愕的问道,又瞥到程宜宁没被完全遮住的鼻子,红通通的像是萝卜似的,两颊因为高烧泛上来的红晕像是特意抹上去的胭脂晕开了似的,他一不小心就笑出声了,不过随即就止住了自己的笑声,生硬的咳嗽了下一脸严肃的说道,“这么严重,传给同事就不好了,我赶紧送你这个移动传染源去医院里看下。”
程宜宁知道自己不住的咳嗽吸鼻涕的确是挺影响同事的,又抽了好多张纸巾这才自认倒霉的跟在杨树远身后往外面走去。
医院里的人一如既往的多,两人一进去就见着靠左处有很多人拿着一次性杯子在接热开水喝。
“难道是医院防流感的独门秘方?”唐绪江讶异的自言自语起来,也过去随手拿了个纸杯接了一杯递给程宜宁。
这里靠近大门口处冷飕飕的,程宜宁便接过来拿着暖手用,随即见着唐绪江大步往里面走去,程宜宁烧的晕乎乎的便也跟在他的身后。
直到意识到跟着唐绪江走了一小会都还没到挂号部,她这才抬头起来看了眼前面排着长队的人,忽然留意到边上走动的好都是挺着大肚子的孕妇,程宜宁觉得眼皮莫名的狂跳了下,又特意瞄了一下正前方的指示牌,正明晃晃的写着“b超室”的指示,程宜宁忽然想起来旁边带路的某人是个十足的大路痴,路痴也就算了偏又要面子拉不下脸来问路人,估计一进来压根没留意指示牌,看哪里人多就往哪里凑了,她刚想到这个可能性立马跟着炯炯有神起来。
“好像走错了,你在这里等我会,我去问下前台小妹去哪里挂号。”唐绪江此时显然也看到了那个碍眼的指示牌,不过他倒是够镇定的,说完一脸无感的朝问询台那边疾步走去。
程宜宁看着疾步走在前面的唐绪江,又抿了口一次性杯子里的热开水,这才晕乎乎的朝咨询台那边走去。
她刚走到b超科的出口处,旁边有个路人疾步过来差点和她迎面撞上,她手上的热开水也跟着晃荡起来,有些便洒了出来。
“真是对不起——”那热开水也有几滴溅到那人的手背上,那人立马夸张的跳窜了下,不过意识过来是自己先撞的程宜宁,便又跟着道歉起来。
“我没事——”程宜宁好端端的也被吓了一跳,带着浓重的鼻音开口应道,之后又抬头看了走到问询台的唐绪江,只是下一秒,她的视线里忽然跃入了熟悉的身影。
许久未见的苏正卓正从外面挟风进来,他似乎也留意到这边的动静,下意识的朝这边望了过来,两人的视线便避无可避的遇上了。
他已经许久没有来过医院了,原本医生是要他每个星期都过来的,只是他自己没有遵循医嘱罢了。直到最近被那愈发严重的头痛折磨的难以入眠,他这才抽空过来了趟,未料到刚进来就碰见了程宜宁,而她还是站在b超科出来的地方。
“太后,你这该不是害喜了吧?”熟悉的话语立马在他耳边轰隆隆的回荡炸裂着,没一会便将他心头残留仅剩的最后一丝光亮也收了回去。
暗黑无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