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简洁的金色长剑,随手一抛,也操控着那金色长剑激射出去。
嗖!
他这一手当真宛若射出了一道激光,散发着灼灼雷光的长剑在空中留下一道笔直的残影,瞬间便撞在了槐木剑上。
嘭!
宛若点燃了一枚炸弹,金色的厉雷飞剑在接触到槐木剑的一瞬间便爆炸开来,化作一团暴躁狂怒的雷光将其吞噬,还连带着清空了院落内散步的丝缕阴寒死气。
厉雷飞剑·决别一剑!
此乃厉雷剑诀中威力最大,杀意最绝一剑,其精妙便在于一去不返之意,此剑一出,哪怕同归于尽也要在对手身上留下永远无法弥合的痕迹,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故名诀别!
雷光在下一个瞬间消散,已经焦黑的槐木剑无力坠落,李力看向远处被略有波及的祸遗,后者也望向他,两者陷入对峙,凶狠的互相残杀暂时停止。
烟尘落下,淅淅沥沥的小雨洗刷龟裂的青石。
“不愧是祥福,这等飞剑法器说碎便碎,当真果决。”
他招招手,操控槐木剑飞回,祸遗心疼的看了一眼布满焦黑痕迹的剑身,将其收回后背的剑匣内。
对此李力耸耸肩。
“不过法器而已,废了你这木剑,你就再难伤我。”
“呵呵呵。”
祸遗高深莫测的笑了笑,对李力所言不置可否。
“祸遗!你是如何知道我等要来杀张丘本?”
阿秋的身影从虚无中出现,她脸色难看的望着祸遗发问。
李力等人先去寻张丘本是有计划的,教化权柄对香茭子来说是最难对付的权柄,以至于无法派人去夺,但对李力来说却是最好对付的,若是能突然拿下,好处无穷。
但祸遗的出现,显然将这一切打的粉碎。
面对阿秋的质问,祸遗却还以一个摇头长叹的回应,甚至还有几分可怜。
“何必?”
“祸遗你什么意思!”
见此他这个眼神和模样,阿秋更加暴怒。
“我也很好奇,你是怎么知道我们要来找张先生?”
李力也在此时发问。
“我觉得,以香茭子小姐的手段,你们应该不会知道我的存在,更别说这样提前交换驻守位置。”
这六人包围香茭子,将其束缚禁锢在鬼市边缘一角,自然也充当了狱卒职责,不可能擅离职守随意走动,否则一个不注意就会被鬼市意识突破包围圈。
所以实际上,李力也不需要挨个全部杀完,只要干掉两三个人,将包围圈突破,之后鬼市意识就可以自己动手了。
“哈哈哈,说来也简单,老道我只是心血来潮,提前掐了一卦,察觉到张道友有杀身之祸,这才来顶替他的。”
祸遗大笑,倒是十分坦白的说出了缘由。
“哪成想,我这刚上来就碰见了祥福和阿秋,我便明白我这卦,就要灵验在两位身上了。”
“原来如此,能掐会算吗?”
李力沉吟,原来冤魂到了一定境界有了意识后,就可以拥有一些其他手段。
比如生前学过的道术。
这倒是一有用的秘闻。
“不对。”
小麒麟忽然在他脑海中发声:“那不是道术,那阴雷是难雷,是雷难邪怪的兽法!”
“他生前根本不是道士!甚至不是人,他是妖兽!”
李力听到后顿时悚然一惊。
按小麒麟的说法,目前除了他以外,还没有任何人族掌握兽法,这是天道规定。
但道士祸遗却能使阴雷,用兽法,若由此推断,只能是祸遗生前并非人族。
可若是如此.....
一个妖兽为何会形成冤魂?
这个鬼市里,到底还有多少冤魂是妖兽变成的?
张丘本、祸遗、阿秋、张亮、货场小二、他一路上见到的所有人.....
这其中,又有多少是人,有多少是兽化作的冤魂?
一时间种种思绪在李力脑海里沉浮,他不禁看向了身旁的阿秋。
“这个鬼市,有大秘!”
小麒麟的眼睛发亮:“若是能解密,我的伤势便能立刻好上大半!”
“解密对你的伤势恢复有帮助?”
李力疑惑地询问。
“自然。”小麒麟点点头。
“我碧玉麒麟一族是瑞兽,亦是文兽,司掌智慧,天生便知晓诸多秘闻,每当发掘出我等并不知晓的秘闻时,便能得到血脉回馈,得到诸多好处。”
“若是能解开鬼市之秘,我的伤势必定能迅速恢复大半,届时能帮到你的就更多了,也不必像现在这般诸多掣肘。”
“与我相连的你亦有好处。”
“原来如此.....”李力皱眉,开始沉思这件事的可行性。
而就在李力和小麒麟脑电波密谈时,阿秋和祸遗却对上了。
“你背叛小姐,可知会有何下场?”
“不知,但老道我知道不背叛的下场。”祸遗道。
“我已经看到了。”
“你们的命都是小姐赐予的!”
“我们的命亦是小姐剥夺的,一饮一啄,皆有前定。”
祸遗气定神闲,也不嫌阿秋幼稚,说一句换一句,几乎说的阿秋哑口无言。
“再者。”
他忽然一笑。
“你不是以为老道我真不敢吃你吧?”
祸遗掐了一个手决,让阿秋瞳孔一缩,连连退避三舍。
她有小姐的庇护,能不害怕张丘本的教化权柄,但面对祸遗的难雷,哪怕是小姐本身也觉得难缠。
若论整个鬼市内谁最棘手,除了鬼市之主本身和掌教化权柄的张丘本外,就数祸遗最凶狠。
原因无他,就因为他那手能祸乱心智,侵袭意识的难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