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自己脱罪。’
“丫头你还是省省口舌去王妃跟前说吧,”一个嬷嬷哼声劝道,“东西是从你屋里搜出来的,甭管是黑是白都少不得要解释,何况你还试图栽赃别人,恕我直言,你路上可要好生想想话怎么说。”
搜查后院的事各屋事先都没得到消息,谁也不知道好端端地为什么忽然就要搜查私人物件,哪个院子里都是手忙脚乱鸡飞狗跳。方才这些嬷嬷们招呼不打,闯进院子二话不说就开始搜,当时如玉刚刚忙完了活计,正在房间里偷偷摸摸稀罕她才从姑娘首饰匣子里顺来的耳坠子,听见动静一时做贼心虚,便慌忙把耳坠子朝同屋的如环枕头底下塞。
哪想嬷嬷们跟商量好了似的,进门直奔如玉如环这两个贴身丫头的房间,一点转圜都没有,正好撞见了从如环房间出来的如玉。
如玉被撞见了倒是镇定,客客气气地与嬷嬷们套近乎,她本来以为只是表面上搜一搜,毕竟表姑娘在府中是客,又得夫人疼,多少会留一些面子,谁知道嬷嬷们竟是豪不领情,连塞的碎银子都没收。
小小的屋子搜个片刻也就搜完了,除了搜到如环枕头底下的耳坠子,还在如玉的箱子里找到了一盒金贵首饰,粗略一瞧,竟都是谢如清的。
如玉狡辩说这是姑娘给她的,因为她断定谢如清定然会替她说话,姑娘向来仁义重情,哪怕她知道真相也会保她。
谁知谢如清竟是不闻不问,从头到尾连面都不露,如玉经过她屋子的时候故意哭嚎着不走,居然也没得到半个回应。
搜得了,王妃跟前的李嬷嬷在姑娘门口道:“扰姑娘安,王妃叫您不必担心,各屋皆是如此,查到了谁带过去问个话就得,没什么大事。”
如环在门口应对道:“听闻在我屋里找到了耳坠子,可是也要我走一趟的?”
“不用不用,我们都瞧见了是如玉栽赃与你,待会儿我会与王妃如实禀明的。”
如环心下明白了,今儿晚上这顿搜查就是冲着如玉来的,如玉手脚不干净不是一两日了,她与她同住自然知道,之前也悄悄劝过,只可惜姑娘睁只眼闭只眼,如玉根本没有顾忌,所以后来如环也就不说了。
可仅仅为着偷东西搞这么大阵仗似乎又小题大做了些,所以究竟还有何事,莫非与姑娘落水有关?
如环隔着门帘瞧了眼屋里的谢如清,直觉一定发生了自己不知道的事,不然姑娘今日为何一句话也不替如玉讲?
且说被带到王妃院里的如玉此时也回过味了,小偷小摸的事何须王妃亲自审问,定然是为了落水之事。
果然王妃一来便将一支少了珠子的簪子呈给她看,问她是否认得。如玉一瞧那簪子便知大事不妙,这簪子是她从姑娘那里顺来的,只是姑娘落水那日不知怎么就丢了,事后她偷偷在院子里找了几次并没找见,本来她还心存侥幸,她找不见别人也不见得就能一眼瞧见,定是丢在不易察觉的地方了,谁知居然被王妃发现了!
“回,回王妃,如玉认得,是我们姑娘之物,这簪子前些日子不知怎么就丢了,我怕姑娘骂,一直没敢说。”
王妃的手攥着帕子,忍着怒火问:“平日你家姑娘的衣裳首饰是你打理的?”
“是,姑娘抬爱,只是如玉能力不足打理不周,经常丢三落四的。”
“是丢了还是让你捡去了啊?还不说实话!”王妃怒道,“我还不知道你们姑娘好性子,你哪怕丢了她也不会说你,你若非心中有鬼,岂有不敢说的道理?”
“如玉哪敢偷姑娘的东西,姑娘自小待我如姊妹,我岂能干这样的下作事?”如玉委屈着辩解道,“这些东西多半是姑娘赏的,剩下的是我为姑娘收着的,我们姑娘平日节俭,裁换下的衣裳首饰她还会穿戴,这几样皆是姑娘喜欢的,我怕她要的时候现翻库房不方便,所以才做主收着的。”
李嬷嬷便将她企图栽赃一事如实跟王妃说了,王妃当即勃然大怒,“这等黑了心的东西,仗着你家姑娘不能言语胡说八道!李嬷嬷你去撬开她的嘴,我倒要看看她能嘴硬到何时!”
李嬷嬷招呼另外两个身强力壮的婆子上前,左右开弓,先赏了十下,如玉的脸登时便肿了,她捂着脸在地上哭,却并不承认,因为她确定这簪子并没有戴过,也不会有人瞧见她偷,没有人赃并获任谁也不能冤枉她。
“如玉没偷,还请王妃明察!”
“还狡辩?”李嬷嬷站在她面前,居高临下看着她,“实话同你说了,这簪子是在院里水池子里找到的,你倒是解释一下这东西如何那样巧就出现在水池中,莫非是自己长了腿从你房间里跑出去跳了水池?”
如玉哭声一哽,这东西怎么会出现在水池中?她那日并没有去水池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