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如清这才为难道:“原是不该告诉父亲的,我当时想着,横竖都是些旧物,大姑奶奶忙前忙后地帮忙家事,从中捞些好处也是应当应分,想来父亲母亲定然不会说什么,可昨日大少奶奶忽然私下里出门,我怕她再去布料铺子找人麻烦,就叫人跟着,岂料发现她去了专门收废弃物的铺子,发现她带走了好些物件,那些物件都是王府之物。”
王爷越听眉头越紧,似乎是没消化了这话里的意思,好半晌他才道:“你是说她并没有全部卖掉那些东西,而是通过那个废物铺子转手自己留下了?”
王爷这个猜想大致正确,只是不知道那家废物铺子是不是跟齐氏有什么关系。谢如清点头,“我的猜想跟父亲一样,昨日我知道之后反复想过,那些东西远远不到废弃的程度,拿去的当铺卖掉也是绰绰有余,大姑奶奶费劲周转一圈,估计本意就没想用那些东西换钱,大概目的是为了留下东西的。”
后面的结论就叫王爷自己琢磨了,留下东西做什么,自然不可能千里迢迢运走,只路上的运费也比东西本身要贵了,齐氏不会干这样的亏本买卖,怎么看也是当掉划算。
所以,并不难下结论,王爷很快想通了关键,他皱眉道:“她在京城另有房子?”
谢如清摇摇头,“这个我就不知道了,不过我猜想大概是的,所以我不敢拿主意,便做主过来把事情跟您交代。”
王爷心里夸赞这媳妇懂事,这件事情确实不同寻常,久在朝堂里待的人,对这些事都敏感,齐晏之能想到他就能想到。
“你做的不错。”王爷夸赞道,“这件事先莫要跟你母亲讲,她这些日子伤心过度身体不适,还是不叫她分神了,至于大姑奶奶,也莫要跟她提,她要留下就尽管留下,要钱要物都搞不必拦着。”
谢如清点头,“我知道了。”
府里还在办丧事,齐氏照旧忙前忙后的张罗,一点没有要走的意思,谢如清暗中瞧着,这齐氏贪财偷东西的手法简直叫人咂舌,就这里外里的,不知道又偷拿了多少好东西去,拿走了又去当铺,那当铺老板得了齐二的指示,依旧会收齐氏给的东西,只不过钱是由谢如清出罢了。
而暗中跟着齐氏的人也找到了她每日去的地方,确定的确是一处宅院,虽然远离皇城根,但位置也还不错,那宅子面积不大不小,外观上看着不是特别起眼,找到的时候,齐氏正叫人朝里搬家具,看样子还没入住。
怪不得不着急走呢,谢如清想着,这恐怕是不打算离开京城了,等房子弄好了,说不定他们全家就要搬来京城了。
北疆的战事依然吃紧,镇北将军的副将果然不负众望,在番邦的威胁下又后退了几百里,整个北疆几乎要被番邦占据,而敢去支援的军队因为路上忽遇暴雪延误数日,赶到之后奉命全线进攻,可因为所处之地易守难攻,仗打得十分艰难,听闻兵部侍郎齐大人险些又被番邦俘虏。
朝中一片哗然,一个个危言耸听,说什么番邦就快打进来了,北疆要失守,而京城亦将要面临危机,那番邦野心勃勃,怕是想要占据中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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