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一个晨起讨生活的妇人发现了被扒光衣裳的齐之远,那夫人吓了一跳,心说这是谁家公子?
她一个妇人,不大好管这样的闲事,只好出去找一些汉子来帮忙,这一下,事情就传开了。
齐之远所在的地方正好距离一家妓院不远,他身边还有张纸条,上面写着负心薄幸,抛妻弃子这样的控诉。
“这不就是祁阳王府的世子么?”有人认出了齐之远。
“是啊,昨天还在青楼呢,不是说好的要娶人家姑娘么,那姑娘还有了他的孩子,这怎么立刻就变卦了?”
“真是活该啊,风流成性抛妻弃子,这不遭报应了?”
“啧啧……”
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大家开始还想帮忙,后来集体看起了热闹,竟是无人肯上前。
齐之远终于醒了,他捂着脖子起来,先是感觉身上怪冷,下意识地去摸被子,结果什么也没有,便开口训斥:“来人,你们把被子给我拿哪去了!都怎么伺候的!水呢?”
大家集体哄笑,“哈哈哈还以为自己在家有人伺候呢。”
齐之远意识到不对猛地睁开眼,待看清眼前一切时,脑子一下就炸了,他怎么在这!
他衣服呢?
齐二道是还算良心,给他留了个底裤,没真光着屁股,不过这对于一个世家贵公子来说已经是奇耻大辱了。
“滚滚滚!都看什么呢看,再看本少爷剜掉你们的眼睛!”齐之远大呵道。“快滚听到没有!”
“哎呦,自己做了这样的事居然还恼羞成怒了你们说。”围观的人迫于威胁离开,但嘴里却没有齐之远一句好话。没一会儿就把祁阳王府世子爷的好事传开来。
“什么?”王妃接到消息后以为报信的人开玩笑,“你说世子在哪?”
“回,回王妃,世子在妓院门口被人扒光了衣裳,现在正在县衙门里等着咱去接呢。”
齐之远想回府,无奈没有衣裳,只好趁着街上人不多的时候跑去县衙门求助,县衙门这才派人来祁阳王府报信。
王妃眼前一黑差点晕了,“怎么会这样!还不快点派人去接回来!”
“是王妃。”
谢如清在一边听着,心里终于有了一丝痛快。
“真是胡闹!”王妃恨铁不成钢,气得不行,“胡闹也没个限度,平常他出去鬼混也就罢了,这个节骨眼上他出去鬼混还叫人……唉!真是家门不幸家门不幸,万一齐家姑娘知道了拒婚可如何是好!”
“姨母您先别急,等世子回来问问到底是什么事再说。”
齐之远现在只剩了羞愤跟恼怒,如果有可能,他肯定杀光今天街上看见他的所有人,还有昨天那两个死女人……不,有可能是男人。
他愤怒之中终于想明白了,昨天那事蹊跷,肯定是有人安排的,那两个也不是什么女人,十有八九是男人假扮的,肯定是他们扒光了他的衣服!
可恨可恨!
齐之远愤怒至极,他立刻安排县衙的人去查封那家青楼,要求他们交出细眉,县衙人不敢不听,便派人去青楼闹事,谁知道这一下捅了篓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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