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了?”太子狡辩道,“而且现在的问题不是要找庆阳侯夫人吗,刻不容缓,若是耽误了,很可能要坏事的啊!”
太子这话倒是提醒了皇上,今天晚上本来是要查庆阳侯夫人的事,可闹来闹去,所有的矛盾指向都成了太子跟燕妃,这岂非太凑巧了?皇上很有必要怀疑,是人声东击西,为的不过是掩盖庆阳侯夫人失踪一事。
“皇上,臣以为现在要尽快找到如清。”祁阳侯这时候站出来说,“如清下落不明,宫中却连翻出事,这确实有些不太对劲,臣怀疑如清已经被送出宫了。”
皇上皱起眉,他方才也有过这个念头,宫里四处没有晏之媳妇的下落,说不定真是已经送出宫了。
“来人,派人去宫外连夜搜寻,看有无可疑人出入,,或者有无可疑箱子出入,一旦有无论是谁统统给朕拦截!”
“是,皇上!”
“父皇。”太子此时主动请缨,“儿臣目前对城门各项事宜都了如指掌,儿臣愿意为父皇效力,”儿臣怀疑宫中有人勾结番邦中人,意图掳走庆阳侯夫人逼迫庆阳侯与九弟撤兵,若叫他们阴谋得逞,那庆阳侯跟九弟他们岂不是白白在前线拼命了?”
这话果然比较能打动皇上,太子淫乱后宫的事可以过后再议,可庆阳侯夫人的事等不得了,必须要尽快找到其线索。
于是皇上暂时没有追究太子跟燕妃的勾当,而是叫他去城门口将功补过。太子如释重负,跟皇上立下了军令状一定能找到庆阳侯夫人。
当然,太子的主要目的不是找谢如清,而是要把姚贵妃拉下马,今日不是她完蛋就是太子要完蛋,这一局要是不成,太子再回来可能就不是太子了,所以他殊死一搏,务必要成功。
太子之前在城门当职颇有些不负责任,只知道自己享乐,可今日事不一样,他必须得成功,若不能皇上恐怕杀了他。是以今日太子格外负责,各城门严防死守,派了比平日多数倍的兵将全城搜捕。
齐二跟着那只大木箱子一直到了城郊一处民房内,有两个番邦样子的人出来接应,然后进了屋内。
这只箱子不是从姚贵妃宫里抬出来的那只,而是在齐大出宫后发现的,之前那只被余俊扣押,齐二当时就知道里面肯定没有夫人,如果他想要运一个人出宫,肯定不能选择这样蠢的办法。
他判断这可能是障眼法,于是他果断出宫,结果真的在宫外发现了另外一只大木箱,他推断这可能是走某个密道出宫的。
如果夫人就在这只箱子里,那证明姚贵妃的确跟番邦有交易,目的不言而喻,肯定是为了要挟少爷。
齐二爬到房顶,他生的人高马大,动作却极为轻巧,走在房顶上比只猫还轻盈,他走到房子正中间的那间,轻轻掀开一块瓦片,从瓦片的缝隙中看去。
房间十分简陋,里面空旷无物,当中站了四五个人,其中两个就是抬箱子出宫的侍卫,不过已经了普通的衣裳,其余的人都是番邦人的装扮。
“这就是庆阳侯夫人。”其中一个侍卫讲,“我们如约把人带来了,我们四公主什么时候能来?”
其中一个番邦大汉笑了笑,“这里头的果真是庆阳侯夫人?你们空口无凭,我们重要查验真伪吧。”
那侍卫道:“你可以去任何一个地方打听,这若不是庆阳侯夫人,我脑袋剁下来给你。”
”我要你脑袋有何用。“那人轻哼,绕着箱子转了一圈,十分谨慎道:“你们给我打开。”
这是怕这里面装了害人的东西,那侍卫没说什么,便上前给他打开箱子查验,箱子打开,一个昏迷的女子躺在里面。
齐二一愣,里面的人居然也不是夫人?
又上当了?
不对,问题到底出在哪,他不信夫人还在宫里,现在宫里并不安全,皇上只要有心查,肯定能找到,姚贵妃不敢把夫人放在宫里。
那到底在哪,是什么时候换了,还是根本早就送出来了?
“这就是庆阳侯夫人?”那番邦大汉上前捏着谢如清的下巴端详片刻,他来之前也着人打听过庆阳侯夫人,说她生的十分貌美,这女子长得确实挺好看,但他不能确定是不是本人。
“如假包换。”侍卫道,“你如今在京城,恐怕找不到几个比她好看的女子,我就是想给你假的也不容易。”
那人也不知道信没信,没再说话,而是盯着“谢如清”看了半天,看完了就把箱子盖上,“那好,我感受到了你们的诚意,决定尽快将四公主给你们带来。”他吩咐另一个人说,“送客。”
“哎,慢着!”其中一个侍卫道:“不是说好的能立刻带公主出来吗,什么叫尽快带来,这么说我们公主还在番邦?”
那大汉不慌不忙说:“哪里有这样容易过来,如今两国交战,你们的将领看见我们的人就要射杀,若是不小心伤了四公主,这算谁的?自然要谨慎些的,恐怕一时半刻并不能过来。”
“你么怎么能出尔反尔?”侍卫急了,“明明说好的我们交了人就能看见公主,你们现在又说公主来不了,那我们为什么要把庆阳侯夫人交给你们,谁知道你们是不是说谎?”
“我们又不是言而无信之人。”番邦大汉说,“再说我们现在身在你们的地盘,本就不占优势,岂能出尔反尔惹火上身,我们还怕你们不叫我们出城呢,你放心,公主肯定给你们送来,你们要字据还是如何都行,反正现在我们交不出人来。”
那侍卫不知道怎么说好了,他沉吟片刻说:“既然你们交不出来人,那庆阳侯夫人我们就先带走了,什么时候四公主来了,我们再把庆阳侯夫人带来。”
两个侍卫说话就要去抬大木箱子,番邦的人阻拦道:“想走?”
“你们想要做甚?”侍卫如临大敌,从身上抽出刀来自卫,“我警告你们,这可是堂堂京城,不是i你们番邦,由不得你们放肆!”
“我们可没想放肆,更没想难为你们,只是这箱子不能带走,你们俩可以走。”番邦大汉说。
“你们是想玩阴的强取豪夺?”侍卫简直像听了笑话,“你们当谁傻子呢?”
合着人送来了,他们像驴子一样被卸磨杀了,这叫什么事,欺负他们人傻?
“你这叫什么话!?”侍卫也怒了,“我们冒着这样大的风险把人送宫里云出来,你知道庆阳侯夫人有多重要吗?你知道她一旦失踪全城乃至皇上要疯,极有可能很快就下令全城搜捕,你们觉你门能跑得掉,还是有时间再等四公主来京城?”
这话也没错,那番邦大汉想了想说:“那不如这样,留下二位在我这里住两天如何,一旦有什么事,二位还能与我做个证,我等并非是有所图谋之人。”
说着便示意手下抓人,两个侍卫大惊失色,纷纷举刀预抵抗,然而没出两个回合,便被番邦人给擒住了。
“尔等大胆!”侍卫大叫道:“我们是皇宫侍卫,你们抓了我们,休想逃出京城!”
“逃不出去就跟两位一起同归于尽呗。”番邦大汉哈哈大笑,转身自木箱子里把“侯夫人”捞出来,扛在肩头进了房间,“我倒要看看庆阳侯夫人是不是真绝色。”
齐二皱起眉,他轻轻放下瓦片,转身莫入夜色中。
夫人到底在哪呢,他百思不得其解,路上他确定这两个侍卫没有中途调包,难道夫人还在宫里?
齐二只好先返回侯府,如环等得焦躁,在房间里不停走动,看见齐二回来,立刻问道:“如何如何,夫人可是有消息了?”
齐二摇摇头,“齐大呢,他那可是有消息?”
“齐大还没回来呢。”如环泄气,“怎么会都没有消息呢,夫人到底怎么样了啊!”
说曹操曹操到,齐大随后回来,给的消息依然不好,“皇上现在怀疑夫人已经被转移出宫,正在全城搜捕,祁阳王跟老太君也各自回府,着人去搜寻了,齐二你那情况如何?”
齐二便将这一路的消息跟他们说了,齐大大惊失色,“居然真的跟番邦有勾结?”
“是,姚贵妃是想用夫人还四公主,只是没换成,对方食言了,不过姚贵妃也很有心机,没把夫人真的送出去。”
“这事得跟皇上还有祁阳王通个信,当务之急是要找到那些番邦中人,说不定能有什么线索。”齐大说话就又要走。“齐二再出去找,有可能的话再去一趟化工,盯着姚贵妃,你去或者派可靠的人去都行,我负责在京城找,一个大活人,我不信还能凭空飞了!”
“嗯,我知道了。”齐二说。
“哎,不对。”齐大出门走了两步又回来,“余烟姑娘呢?”
他这一说众人才想起来余烟还没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