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公公,你给我们一句实话,皇上到底怎么样了,这话若是皇上亲口说的,我们这就回去,若不是,我们便要质疑了,凭什么不叫我们来探视呢?”赵嫔质问道。
李公公忙道:“皇上好着呢,身边不缺人伺候,太子怕几位皇子过于操劳,这才叫他们先去歇着,并哪有其他意思,娘娘们可莫要误会了去。”
“皇上都昏迷这样久了,你若说他没事我们可不太能信,不是连太医都束手无策了吗?”赵嫔不依不饶地说,“太子不叫我们来又是什么道理,难道就只有他有资格尽孝心?”
赵嫔有个几岁的公主,说就不好听的,皇上都不见得知道她长什么样子,所以她最急于给自己争取,比谁都着急。
李公公道:“赵嫔娘娘此言差矣,皇上并没有醒来,皇子们在跟前也没什么用,太子体恤才叫大家回去,并没有其它意思。”
李公公是宫里的老油子了,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都知道,赵嫔不依不饶,他就车轱辘话轮番说,赵嫔一个字的把柄都没捞到。
反倒是赵嫔沉不住气,说了好些不该说的。
“李公公,皇上带你不薄,你竟然就这样帮助太子还有祁阳侯欺上瞒下?明明皇上已经要不好了,非要粉饰太平不叫人探望,你们是何居心!”
“赵嫔娘娘,皇上还好得很,你这话不该说。”李公公板起脸来,语气也冷了起来,“我奉劝诸位一句,还是回宫等消息的好。”
“我们是不可能走的!”赵嫔故意放大声音,大概是想把皇上吵醒吧,“皇上一日不醒我等就一日不走!日后如是皇上醒来怪罪,我自会跟皇上请罪!”
“就是,我们不走了,我们一定要等皇上醒来!”
几位嫔妃在外头吵吵闹闹的,不知道的还以为皇上要没了,几个兄弟要来分家产呢。
谢如清在殿内直皱眉头,她看了眼齐宛如,对方很是无奈地看着他,“如清姐姐,这可如何是好,我瞧着毓宁不胜其烦的,我想帮也帮不上,你可有什么法子叫他们先回去?若真由他们在这里一直等着,那旁人如何看呢?”
这样确实影响不好,毓宁现在的地位很是尴尬,虽然剿灭前太子立了些威严,但不服气他的人还大有人在,各方势力都盯着他的一举一动,就等着揪他的把柄或者弱点呢,若真叫这些后妃在殿外待着,不必多,一两个时辰就足够被人诟病。不出明天大家便都会知道,新任太子是个没有威严的老好人,只要闹他就会妥协。
再说了,万一皇上明日醒了,那些嫔妃们就立刻会反咬一口,说太子故意造谣皇上大限将至,居心叵测之类,这可是大罪。
若是谢如清,从开始就不会任由那些皇子留下,所谓得寸进尺,有一就有二,若不在开始就震慑住他们,他们只会提出更多无理要求。
不过话说回来,齐宛如现在还不是太子妃,名不正言不顺,不能苛求她如何。
罢了,谢如清想,就算是代替齐宛如立个威吧,反正她也无所谓名声,坏就坏些。
她站起来,打开殿门,对还在滔滔不绝的几个嫔妃呵斥一声:“烦请诸位先不要说话,皇上在静养,你们如此喧哗是何居心?”
诸位嫔妃们愣了一下,似乎是没想到谢如清会出来。
伦身份,谢如清一个侯夫人是比不得后宫嫔妃尊贵的,但架不住齐晏之现在手里有权,在民间有威望。外头提起来,几乎人人都知道庆阳侯夫人,却不见得知道什么贤妃赵嫔,在皇上面前,也不见得是谁更有面子,所以其实,在所有人都敬重给面子的时候,身份就不那么重要了。
“呦,庆阳侯夫人也在啊。”赵嫔阴阳怪气的——后宫嫔妃看不上谢如清的人大有人在,毕竟一个侯夫人处处压他们一头,谁心里也不高兴。“太子在皇上跟前彻夜守着是尽孝尽忠,不知道庆阳侯是为了甚?不知道的还以为皇上什么时候多了个私生子呢。”
“赵嫔娘娘,”谢如清不接她的话茬,有关于庆阳侯是私生子这样的话,接一句错一句,不说是最好的应对。“我方才听您说,皇上要不好了,不知道您这话是打哪来的?”
赵嫔也后悔自己方才口没遮拦说了这话,早就后悔不已,没想到这妇人上来就抓着她的话柄不放,实在可恶!
“道也不是我对皇上不敬,实在是太子的一番作为叫我们怀疑,若你们能给个叫人信服的准话,或者叫我们跟皇上说句话,我们自然不这样想了不是。”赵嫔倒也聪明,没说是皇子们进去看了之后怀疑的,总之皇上不行了这话最好不从自己嘴里出来,否则就是把柄。
谢如清道:“皇上现在未醒,怕是不能亲口跟你说,但皇上之前讲过,他休息的时候不喜欢人吵闹喧哗,诸位尽孝心,难道不是还应该叫皇上休息好么??如此一味的闹,倒是叫人怀疑尔等用心,是不是真盼着皇上好了。”
赵嫔心里恨极了,庆阳侯夫人句句话都是一顶大帽子扣下来,偏偏还叫人反驳不得。
“庆阳侯夫人这话怎么说的,我们如何会不希望皇上好呢,你说的也对,方才是我们鲁莽了,不该吵闹皇上,这就闭嘴,安静地等着皇上醒来便是。”赵嫔是反将了谢如清一军,她料定谢如清不敢轰他们走,所以有恃无恐,凭你如何扣罪名,我们就是不走。
谢如清笑了笑,心说这赵嫔的聪明劲儿,当个嫔真是屈才了,若是她有个皇子,迟早是要贵妃第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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