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刑侦学的角度讲,安岭离开宿舍就那么一会儿,哪怕用排除法也很好锁定怀疑对象好不好。
不过,那并不是安岭想要的。一来那样的话太血腥太冷酷,二来也会使事件复杂化。想来上级放自己到叙县粮食局的位置,既有看自己“强力”的一面,但更多的则是要看自己“破局”的能力。
华夏的改革,大方向是明确的,不过后来也曾摇摆,哪怕到了1世纪,也有相当部分的人还在鼓吹“前改革时代”。
但除了大方向外,具体路径、操作手法,不同行业的特点,都还有待摸索。
安岭也是在接到地委组织部任命书后一两天时间内悟出的东西。上面,不是要抛弃他,也不是要折磨他,而是给他特别压了一个重任。
至于是选择粮食局或是商业局或是其他什么局,则有其偶然性,也与安岭在几个月前突然对冲白河乡粮站动刀有关。
只是,如果上面仅仅从冲白河粮站角度看安岭可能对粮食系统有多大的办法,其实是冒着极大风险的。
因为安岭与冲白河粮站的对峙,压根不是有改革粮食系统的办法,而仅仅是出于维护农民利益的“原初意愿”或一种年轻人的理想冲动。
事实上,安岭给自己的定位,也不是改革家,更不是刑侦专家,而是发展、发展,再发展。
改革家,是要有理想情怀的,是要有牺牲精神的。华夏历史上,无数改革家,虽然青史留名,但却血肉纷飞,没几个有好下场。
安岭并没有那么高尚,更没有那种牺牲精神,他跟师父杨海学武艺,又去接受特能局的非人特训,说穿了是他对这个时代不太相信,没多少安全感,他需要加强自己的力量,内心深处未必没有“鱼死网破”的绝然感。
粮食局所开饭馆对安岭的态度非常好,虽然好象下午出席会议的经理没有露面,但副经理亲自来给安岭端菜,到也让安岭有点小小的感动。
与其说安岭多么理智,安岭更愿意做一个感性的人。一个感性的人,每天都有喜怒哀乐围绕,情绪随环境起起伏伏。该大口喝酒大块吃肉,就放开膀子干;该低回婉转休闲浪漫,就把眉目柔和下来。
这样的人生,才会有风花雪月的缠绵,更有荡气回肠的无悔。
……
“老板啊,我觉得,你这个官当得真没意思,还不如辞职我们一起去四海纵横!”送餐的人走了,两个人默默地吃着饭,因为可能有行动,安岭连酒都没没准。所以杨意才有如此一说。
“如果没有根,纵横四海只能被海给淹死。”安岭没好气地说道。
“好吧,权当我没说。”杨意虽然是特能局战士,但文化却并不高,与安岭熟悉之后,便有了点江湖之远的意思了。
“等粮食局这一波事件过后,我们好好把未来的事情捋一捋,到时,你事情多起来,就不会有这么多闲话了。”安岭吃完了最后半碗饭,伸了一个腰,表示自己像个俗人一样,对这种生活很好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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