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比,测试病毒的治疗效果是否受到后发性命令的影响,不过想要看到结果可能要等上一段时间。 接着墨菲又对另一只丙组地精下达一个命令:“逃出笼子,否则死亡。”
起初,地精并没有太大的反应,但很快,它开始躁动起来,频繁的摇晃笼子,又过了几分钟后,地精已经完全发狂,拼命的试图钻出笼子,甚至使用了人类的语言哀求。
墨菲看着这一幕,即便已经有所预料,却依旧感到些许的震撼。
毫无疑问,病毒控制了地精的行为。病毒本不可能理解他的命令,但或许是借由地精的大脑,它们理解并通过地精执行了这道命令。
又过了几分钟,地精肉眼可见的衰败下去,他的口鼻流出血来,又过了几分钟,地精死了。
墨菲等待了一会儿,从地精身上提取到了一些组织样本,在添加了极少量白鲜促进素的培养试剂中观察其对动物细胞的侵染能力,最终确认,地精身体里的病毒也都已失活。
在心灵之种的作用下,那些病毒不仅杀死了作为宿主的地精,还杀死了自己!
墨菲一下松了口气,听话到能够自杀的病毒,才是好病毒。
既然能够保证病毒可以自主死亡,那么其副作用只要不是强烈到致命等级的,都可以拿来尝试。
以之进行治疗的安全性大大增加。
他自和萨满一战之后一直悬着的心稍稍放下了一些,虽然以体外最高30%的抗衰率来说,这东西八成也就能暂时给他续一点命,但至少不怕突然暴毙了。
他的心情一下放松了许多,随即便对心灵之种控制病毒的机制产生了好奇,它到底是如何理解到“离开笼子”这个命令的?
如果它能够理解这个指令,它能否理解更复杂的指令呢?
“写下一个数字。”
地精没有反应。
墨菲想了想,“写下一个2。”
好一会儿,地精抽搐着,像是得了什么疯病一般,手抖得像筛糠一般,却依旧在地上画出了一个歪斜的数字2。
墨菲明白了,“它并不是理解了指令,而是我的指令被翻译成了它可以执行的状态。如果我的指令太过模糊,而它本身又不具备完成指令的必要能力,指令大概率便会失效。”
这么说,“治疗宿主衰老”这个指令的完成方式,其实就是转基因病毒在拼命的复制,并释放代谢产物,以完成对宿主DNA的修复。
如果不是有吸血鬼基因,腺病毒本身不具有抗衰老能力,这条指令便不会生效。
“写一个2”这条指令,对于病毒而言,就是刺激了地精的神经系统,使其完成了一个在地面上画出特定形状的动作。
墨菲恍然,富内斯·巴赫曼和奥米德·阿伯特曾猜想,心灵之种能够令病毒或细菌借助宿主的大脑产生智慧,这可能是一种误解。
这些病毒,可能只是作为一个整体,成为了心灵之种控制下的“硬件”、工具。
它们或许具有某些看起来仿佛拥有智慧的行为模式,但这种行为模式的背后,其实只是心灵之种给它们释放了它们能够读懂的信号。
如果事实确实如此的话,这些病毒,不就相当于生物纳米机器?
那有没有什么办法能让它们来定位体内的癌细胞,并精准的将之杀死?
若是可以,那便能代替Car-T疗法,把他的癌症水平压制到一个不影响生活的程度。
如此一来,他的两大症状:衰老和癌症,不就都可以得到缓解了?
至少,不用担心在拿到魔法石之前就挂了。
那么问题又来了,该怎么让病毒识别和定位癌细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