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陆蔓蔓都一时忘记其他地恭喜起白瑾瑜跟陆湛东。
看到突然变得如此和谐的一幕,安宁突然心里有一些悲凉,替还没有被推出手术室的林思佳。
而欢喜之下,手术室里又再度传来消息,唐诗诗已经脱离危险,登时一直在角落里闷声不吭不问世事,像是丢了魂魄一样的蒋方周终于活了过来,一度要冲进手术室里去,直到被医生再三阻拦。
一切似乎都圆满了,看着他们其乐融融的样子,刚才发生的恍如一出闹剧,可是……
“一会儿抽完血陪我去一趟警局,如何?”
安宁对江厉川这才一说完,立即陆蔓蔓就冷飕飕地说了句,“哟,终于承认了,要去自首了么?”
“报警。”安宁说完,手挽进江厉川的臂弯里,刚走到拐弯处,还没进电梯,江厉川突然说了句,“等一下。”
“外面起冷风了,小心耳朵疼。”江厉川说着,把她头发上的发圈给取了下来,再把自己脖子上的羊绒围巾给取了下来在她脖子上缠了几圈,刚好把她鼻子以下,以及耳朵,都给遮了一个严实。
安宁心里微微一动。
她的耳朵怕受冷风吹,一吹就容易里面发疼,这件事,她有对他说过吗?他怎么知道的?
“想了解一个人,只要有心,并不难。”江厉川忽而说道。
安宁心里有一种异样的感觉,可嘴上还是不饶地回道:“真的假的,你是请了私家侦探调查还是怎滴?”
江厉川没有回答,只是抬头看了看玻璃窗里一直紧盯着这里看的陆湛东,以及陆湛东身后正怨毒地看来的白瑾瑜,而后,他笑了笑,拥着安宁走进了电梯。
电梯抵达三楼,夜里病人少,安宁直接去窗口递了单子抽了血,不到三十秒的时间,当她抽完时,一回头,只见不远处有一阵子没有出现的周律正神情十分严峻地在跟江厉川汇报些什么,而当她快要走近时,听到周律说了一声,“没错,就是她(他),还带着一个……”
下一秒,只见江厉川率先发现了她,随着他一个眼神,周律就立即噤声了。
见状,安宁不由得地就顺口地问了一句道:“你们捣鼓些什么呢?神秘兮兮的。”
江厉川笑了笑,回道:“杀人放火。”
安宁不以为然地‘嘁’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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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如流水,逝去无声。
从警局出来后,已经是晚上八点过。
听完她的诉说后,那个年轻警察的态度明显是不感兴趣,但碍于江厉川在那里,所以才一直听着。
但尽管如此,安宁还是坚持把她所知道的当时情景都描述了出来。
不为别的,就冲着今晚陆家人一闹。
不管结果到底是一场意外,还是人为。
总会有一个答案。
“不要想太多,警察会处理。”江厉川忽然道。
安宁揉了揉今晚思索过度开始隐隐作痛的太阳穴,回道:“我知道,只是……有些控制不住,有一种预感越来越强烈,尤其是回想林思佳摔下去时的样子,越想越觉得就像是被人给推了一下似的,当然,也有可能是被她们说了那么多以后,潜意识里我也这样觉得了,但可以肯定的一点是,当时林思佳的确是站稳了的。”
“你是福尔摩斯还是柯南?破案是警察的事,交给他们去头疼。”
“我可不认为警察会怎么搭理这件事,曾经我在淘宝上购物被人骗了三百块,然后花了一个小时截图,写文字,在他们站上登记报案,坐等他们打电话来调查,结果……至今人家发给我的那个藏有木马的图片我还保存在电脑里呢,警察却一个都没有上门过,后来人家跟我说,你只是被骗了三百块而已,连判刑的数目都不到,人家干吗花力气给你追啊,你被骗个几万的,效果就自然不一样了,再后来公司一女同事抱打不平地揭发一个在三个不同的地方抱着三个不同的昏昏欲睡的小男孩行乞的老头,以为自己是做了好事,结果到了警察局以后,人家一看那个老头,就我同事说了一句,你把他弄来干什么?还不够麻烦的。当时我们都跟着傻眼了,不是人民警察吗?怎么这样问。”
因为今晚那个年轻警员没有掩饰干净的敷衍态度,安宁一下子就愤愤地发起了牢骚来。
“再光荣的队伍里也会偶尔出现一两个渣,有机会你不妨跟王局说一说这件事。”
“王局?”
“桐城市局局长。”
“算了。”安宁连再开口说这些的想法都没有了,转而问了江厉川一句,“你是不是把夏丽华什么把柄给捏在手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