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像个少爷吗?也罢,你不愿直呼我的名字,就叫我公子吧。”
夏蝉儿点了点头,她听府里其他下人说过,老爷这几天要接一个私生子回来,多半就是眼前这个小孩吧,看着胖嘟嘟的赵绣,她心中泛起一丝怜爱之情。
都是可怜人啊。
“吱呀!”一声,夏蝉儿推开了库房的门,一缕阳光从屋外透了进来。
柔和的阳光照在赵绣脸上,犹如一双慈祥的手抚过他的脸庞。
夕阳西下,整个世界变得朦胧而又祥和,赵绣抬头望去,享受着这片刻的宁静,今日起,他在赵家只怕再无宁日了。
……
时光匆匆。
转眼已经过去两年,这两年间,只有夏蝉儿与赵绣相依为命。
赵禹有几十个孙辈,族中有能力和天分的少年也多不胜数,赵绣这个孙儿早已被他忘诸脑后。
夏蝉儿这两年来亦母亦姐的照顾他,虽然不用再干那些粗活,但日子过得十分拘谨。初时,府中管事还会支取一些银两给夏蝉儿,用做抚养赵绣的花销。
可几个月后,管事再无一两银子支给她,夏蝉儿明白,这都是夫人吩咐的。
赵成丹拨给赵绣的抚养费,一开始虽然会被赵夫人克扣,但多少还是有的,到了后来,赵夫人干脆压下抚养费,一分银子也不支给夏蝉儿。
府中下人哪敢多说一句。
夏蝉儿和赵绣靠她每月一吊的工钱过活,修行之人最关键的就是气血充盈,修炼资源充足。赵绣连吃都吃不饱,更别指望赵家会给他修炼用的灵石了。
这一日,夏蝉儿在外做工,赵绣一人待在废弃的库房内。
两年来,赵家没有给他半块灵石,甚至连吸纳天地灵气的功法都没有传他。
他在赵府的地位连下人的孩子都不如,至少那些孩子在五岁时可以尝试着冲击凝气期。
系统中的能力想要解锁,就必须吸纳足够多的灵气,可他连吸纳天地灵气的方法都不会。
就在赵绣发呆之际,门外哭声传来,紧接着库房的门一下子被人推开,夏蝉儿捂着嘴,抽泣着冲进屋内。
她的鬓发被人抓散,赵绣见状,忽然涌起一丝不好的预感。
“蝉姐姐,是哪个混蛋欺负你了?”这两年他和夏蝉儿相依为命,彼此的感情胜过亲人,夏蝉儿这幅模样,让他又心疼又恼火。
夏蝉儿抽泣了几声,摇了摇头,也不说话。
赵绣看的心中一阵烦躁,就在这时,门口跑来一群小孩,都是五六岁模样。为首一人身穿锦衣,长得又胖又大,比赵绣足足高出了半个头,此人名叫赵虎,虽是赵府的旁系子弟,但府内寻常人可不愿惹他。
盖因赵虎的父亲修为极高,在震天殿也是有名的天才人物,虽是旁系出身,但颇受赵禹看重。
只是赵府嫡系与旁系之间的争斗由来已久,嫡系出身的人从来看不起那些旁系子弟,纵然赵虎的父亲天分高,但赵家的那些嫡系仍不愿与他来往。
于是,赵虎也只能在赵家的外府活动,平日的玩伴也是那些旁系的子嗣,或是一些震天殿外门弟子的孩子,甚至还有一些门客的孩子。
原以为欺负夏蝉儿的是府内某个不知死活之辈,没想到竟是这帮孩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