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猜中?
无论是否被猜中,她都不得不继续想办法自救,只要父亲永南侯知道了她的处境,定然会救她。
“娘娘,这里还有一张纸条。”合欢跪着说道,她跪着才发现了这张盒子里的字条。
温娴接过字条,深吸一口气,打开一看,只见上面是有些发黑的红色字迹“救我”。
这是什么意思?
合欢依旧跪着,温娴把字条递给合欢,合欢战战兢兢地看了字条,她迅速磕了头,不断重复磕头的动作,发出咚咚咚的声音,合欢哑着嗓子说道:“娘娘,救救秋草!求你,救救秋草!”
“秋草?”温娴不禁发问。
“娘娘,这字迹看着是秋草的,秋草的父亲是个教书先生,从小教秋草识字,秋草能写一手好字,后来家道中落便来了侯府当差,奴婢绝不会认错!”合欢说道,秋草和她是永南侯府里的随嫁侍女,两人一同贴身服侍温娴,很是要好。
“……秋草……连杀数人,他没什么不敢做的,你先起来,本宫定然不会不管秋草。”温娴说道,话是这么说,但她真没想好该怎么做。
太子府的一处柴房里,秋草头发凌乱,双手被绳子绑着,人倒在柴火堆上,胸口的衣服上全是乌红色的血,柴火堆也被染了红色。
“你别动,这是玉创药,有止血止痛的功效。”小甲蹲在秋草旁边,声音关切地说道。
说着,小甲便要为秋草上药,秋草扭头看向别处,她不需要小甲来装好心。
她的一只眼睛睁着,眼眶里都是泪水,另一只眼睛已经成了一个血窟窿,此时血液已经凝固,只是几滴污血还在滴落。
失去眼睛,秋草觉得她的一辈子都完了,她终于忍不住吼道:“你走!你挖走了我的眼睛,把我的一辈子都毁了!现在又假惺惺地做什么?”
小甲低了低头,继续把药粉洒在秋草的血窟窿上,秋草扭着头,好不容易上了药,小甲又拿了纱布为秋草包扎起来,他说道:“你如果想死,就继续乱动。”
秋草万万没想到小甲竟然会挖了她的眼睛,几个时辰以前,她以为小甲是来救她的,下一秒小甲便抄起刀来挖了她的眼睛。
她不停地问:“为什么?为什么?”
小甲没有回答,只是命人帮她止血,随后便任由她一个人哭喊。
秋草想要活下去,她要见太子妃娘娘,娘娘定会为她做主。
小甲拿手帕为秋草擦了擦脸上的血污,便默默地收拾东西离去。
他又能如何,他只是一介下人,太子殿下又对他有救命之恩,无论太子殿下让他做什么,他都会去做,连他的命都是太子殿下给的。
当太子对他说出那句“你知道该怎么做”时,小甲的心便如雷鸣一般,他知道太子殿下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要么下了太子妃亲近之人的胳膊,要么挖了这人的眼睛,就是要让太子妃不敢轻举妄动。
这人自然只能是关在柴房里的秋草,想起秋草平时一副活泼开朗的模样,小甲便有些不忍心。
比这更血腥的事他都干过,但到了秋草这里,他犹豫了。
太子殿下的命令不能违背,于是他便选择了秋草的眼睛。
云都柳府柳起书房。
顾琢满心焦急地等待着,柳起坐在主位上喝茶,门口终于传来动静,柳仙带着秋收图进来,一进门便把秋收图在长桌上摊开,柳起和顾琢赶忙聚过去。
“这便是那幅画了。”柳仙介绍道。
“太子妃的处境不太妙!”顾琢说道,果然如他想的一般,温娴应当是出事了。
“柳兄,这次真的要谢谢你和柳小姐!本世子先行一步。”顾琢说着就要往外走,他已经听柳起把事情都说了一遍,等柳仙的画不过也就是证实确认此事罢了。
“慢着,世子留步!”柳起说道,他看着顾琢着急忙慌的背影。
“何事?改日再议。”顾琢回道,继续抬步往外走。
“此事与太子妃有关。”柳起说道,为了留顾琢说话,他便只能抛砖引玉。
“还有什么,快说来!”顾琢几步走到柳起面前,一脸着急地问道。
“既然我知道了此事,便不会袖手旁观。”柳起说道,事关太子的恶行,他想找的证据也许就在这件事里,他必须管管这事。
“此事本就与你无关,柳兄你又何必这样?”顾琢问道,柳起到底有没有想过这句话意味着什么,一旦躺了这趟浑水,便是与太子殿下作对,当今圣上病危,过不了多久,太子殿下便是新皇,柳起便是与新皇作对。
柳起难道想置整个柳家于危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