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可不该找我,当年要不是负刍在后面使坏,熊犹可没那么容易死。"
玄子烨摊了摊手,熊犹太蠢也不能怪他不是?
一边想着,他回过头,嬴政正朝着外面走去,盖聂和赵高自然跟在他的身后。
第五撇过头,问道:"秦王应该去找嫪毐了,咱们现在怎么办?"
"当然一起去啊。"玄子烨理所当然地说,"你不想去看一看秦王打架?"
第五眯眼笑了起来,"那倒是有些兴趣。"
月光明亮得耀眼,即使是深夜,在如此的情况下也是不会觉得黑暗。
咸阳城的一条冷清的街道,久久不会有人经过。夜风微动,街边的角落里响起些稀碎的响声,该是些老鼠。
夜色下,几十个人正从远处跑来,闹出的动静使得老鼠飞快地隐藏了起来。
嫪毐的样子如今是狼狈至极,他的衣衫凌乱,头顶戴着的帽子落到颈边,如果不是系着绳子,或许早已落到了某处。
他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手中握着的剑连同手臂一起都是沾满了鲜血,正在不停地向下滴落,留下了一路的血迹。
嫪毐的脚步突然停住,连同在其身后的几十人一起。他咽下一口口水,似乎想要缓解一下喉咙的干咳,眼中表明着明显的慌乱。
数百道黑影在他的前路出现,这些士卒手中握着的长矛在黑夜中散发着银光,令人胆寒。
地面开始震动起来,那声音很凌乱,但是嫪毐听着却是整齐无比,整齐地仿佛代表着他死亡的***。
他们的后方也被堵住,嫪毐回头看了一眼,眼中流露出绝望。
前后的秦军步步逼近,嫪毐这边则不断收缩,最后完全被逼到墙边,已是退无可退。
嫪毐看着包围自己的秦军,握剑的手止不住地颤抖,但是他发现这些披着黑甲的士卒却并没有动手。
下一刻,军队朝着左右退开,分出了一条通道。
嫪毐望过去,通道的尽头走进来几个人,有些他认识,有些他不认识。
这些自然就是嬴政一行人。
这时,嫪毐连忙把剑收回剑鞘,跪了下来。
"大王,我听说今晚有人要造反,是特地带人来救驾的,只是因为天色太暗认错了人,才会导致这种局面的。"
"救驾?"嬴政气极反笑,"嫪毐你可真是不知羞耻,贼喊捉贼,你觉得寡人会相信?"
嬴政将双手背在身后,冷声道:"嫪毐,我听说你练了一身武艺,寡人今天倒是想要领教一番。想要活命,就拔出你的剑!"
嫪毐低着头,眼中闪过一丝狠辣,他站起来,拔出手中的剑。
嬴政不屑地一笑,他看了看周围,目光停留在焰灵姬的身上,他温声问道:"姑娘能借剑一用吗?"
焰灵姬显然没有想到,她偏头看向一旁的玄子烨,后者只是对她笑了笑,示意随便她。
焰灵姬轻轻一笑:"这样的小人可不配死在哥哥的剑下。"
嬴政的眉头沉了沉。
"王上。"
这时,后边的盖聂把自己的剑递了上来。
嬴政接过:"多谢盖先生。"
说着,走上前去。
玄子烨一脸好笑,他也有些没想到焰灵姬还真一点都不给嬴政面子,他撞了撞盖聂的肩膀,问道。
"聂儿,你家王上武功怎么样?不会打不过嫪毐吧,那脸可不就丢大了。"
盖聂回答:"王上虽然贵为王胄,但是天赋很好,而且也很勤奋。"
勤奋?得了吧。
玄子烨翻了一个白眼,他勤奋是因为权利基本上都在吕不韦手上,他没有事情做。
不过嬴政的武功还是不错的,玄子烨的眼中,嬴政的剑势很凌厉,接二连三的攻击把嫪毐打得根本没有还手之力。
最后更是直接一剑刺进了嫪毐的胸口。
嫪毐身死,那些在其身后的人纷纷也放下剑跪在地上求饶。
一切已经尘埃落定。
相国府。
夜风冷凄,吕不韦站在院子里,脊背显得有些佝偻。
司空马脚步低沉地走过来,给吕不韦披上了一件大衣,低声道。
"大人,夜里冷。"
吕不韦扯了扯衣摆,问道:"司空马,他们都走了,你为什么不走?"
司空马笑了笑:"总归要留下一个人陪着大人的。"
吕不韦长叹了一声,"也好。"
那声音随着风远去,最后消失不见,似乎结束了一个时代,但同时又为另一个时代拉开了新的帷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