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手腕上,把了把脉。
一瞬间,陈怀恩脸色苍白,浑身颤抖。
他竟然感觉不到陈寿安的脉搏了,前几日,他们两人还又说有笑,陈怀恩眼眶瞬间变得通红一片。
“夜先生......”
“你快救救我爸!”
“求求你了,只要你救活我爸!”
“说什么我都答应!”
病床上的陈寿安听到这句话,心中一暖,还好他记得夜风的话,这场戏,要演到底,绝不能露出丝毫马脚。
即便是对自己最信任的儿子,都不能说。
“唉!”
“陈老爷子的身体,我也无能为力!”
“他是在和血煞供奉打斗时受的伤,这种伤,无药可以!”
“我也没有办法!”
夜风闭上眼睛,无奈摇头。
陈怀恩像是丢了魂一样瘫倒在了原地。
夜风看着他如此伤心落魄的样子,已经断定陈怀恩绝对没有坏心眼。
很快,又有十几人从门外冲了进来。
这其中,有陈怀恩的二叔,二婶,陈寿亭和蒋晴玉。
他们一进门,瞬间梨花带雨,哭成一片,陈寿亭拉着陈寿安的手,不停的哭喊着:“大哥!你这是怎么了?”
“我们才几个月时间不见,你就成了这样?”
“来人,快叫医生!”
陈寿亭挤出两行眼泪。
听到这话,陈怀恩面色一变,叫医生?他们怎么能说的出口?
太虚假,太虚伪了!
陈怀恩的二叔向来和陈家不和,早在十几年前,就因为出现分歧,和陈寿安闹得不欢而散。
这几年,陈寿安感觉自己老了,也希望陈家能够和睦,因此拿出一笔钱,和陈寿亭和解。
他们甚至在接收了十几亿的资产后,都没说一句谢谢。
因为他们觉得这些都是理所当然的,甚至这个家主的位子,本应该就是陈寿亭的。
夜风见到如此拙劣的演技,差点没笑出声来。
果然,世家人的眼中,根本没有什么亲情,有的只是利益。
忽然,又是一道穿着西装的年轻人影从门外走了进来,这人影的胸前别着一朵白花,他直挺挺进门,脸上充斥着一股得意的笑。
“我听说大叔死了,特意赶回来吊唁!”
“陈齐!你放屁!我爹还没死呢!”陈怀恩从地上爬起来,一脸怒意的指着陈齐。
这陈齐就是二叔的独生子,娇生惯养,嚣张跋扈,是个纨绔子弟,早年间曾在国外留下。
最近几年才回来,陈怀恩没想到他竟然敢说出这种话。
“呵呵!”
“我只是听人说的,没死,也差不多了吧?”
“当年,爷爷去世之时,说这家主之位,能者胜之!”
“现在,大叔死了,应该轮到我爸坐坐了吧?”
陈齐知道,要是他爸坐上这个位子,以后陈家的天下就是他的。
所以,这一次,无论如何,他也要替自己亲爹争一把。
陈家,还真是够乱的?现在又来了几个争权夺位的,夜风一阵阵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