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超赶到美黛家时,美黛早已等在门口。见黄超下了出租车,迫不及待地扑了上去。黄超发现见到美黛的这一刻,自己内心激动异常,原来这个异国美人已经深深印到自己心里了。黄超用力拥抱了一下,挽着美黛的细腰,一起进了院里。美黛歉意地说道:“没能去接你,不好意思。”黄超道:“这是小事,咱们还是低调点为好。”
要去见美黛的父母,黄超倒是没有压力,但是不能失了礼节,要不美黛脸上多没光?于是黄超偷偷地问道:“我应该称呼我未来的老丈人叫什么?”美黛洋洋得意地说:“不告诉你。”黄超心想反正你是翻译,我就按中国的叫法,你随便翻译。
进了家里,黄超恭恭敬敬地给美黛父母鞠了一躬,说道:“伯父伯母好。”美黛怎么翻译黄超就不知道了。第一次见到美黛父母,黄超有些惊讶,石川纯一长得温文尔雅,哪有一点儿黑社会头头的风范呀?可能是看电影看多了。美黛母亲雍容华贵,娘俩长得颇为相似。
黄超在美黛的指引下,跪坐下来,然后从包里拿出两幅福禄寿三彩手镯分别送给美黛和美黛妈妈。美黛妈妈也不能免俗,眼里露出惊喜,连声谢谢。美黛见妈妈高兴,心里美滋滋的,福禄寿三彩手镯虽然少见,还是没有母亲能认可黄超更让美黛高兴。黄超接着又拿出一块龙涎香递给了石川纯一,说道:“伯父,这是龙涎香,孝敬您的。”
听到美黛的翻译,给石川纯一眼睛一亮,龙涎香可是稀世珍品啊。饶是他见识多广,也是第一次见到龙涎香。石川纯一接过龙涎香,打开包装登时屋里散发出一股似麝似兰的清香,侵入心扉。石川纯一不住地夸赞,美黛翻译道:“我爸非常感谢你,连声说好呢!”
黄超知道石川纯一会喜欢的,因为香道在日本发展的更好。中国的香道在清末后的百年磨难中,逐渐式微,现在虽说还有人熏香,但毕竟是少数有钱有闲的爱好者。日本香道是对应中式香道而言的。中式香道成型于汉朝,而日本香道借鉴中国唐宋时期隔火熏香的方式方法,直到现在黄庭坚的《香之十德》:“感格鬼神、清净身心、能拂污秽、能觉睡眠、静中成友、尘里偷闲、多而不厌、寡而为足、久藏不朽、常用无碍。”仍被日本香道界奉为圭臬,香道已经成为日本的一种传统艺术。
美黛家是一个圆香案,放在琴案旁边。美黛接过龙涎香,切下一点放于点香网上点燃,顿时香气更浓,飘散开来。然后在香炉里倒入适量香灰,用香箸捣松并在香灰正中心挖出一个碳孔,用香箸将已烧透的香碳夹入碳孔,再用香灰盖上。一会儿薄薄的香雾沉积香池,又从香池缓缓地升起。
石川纯一闭目凝神,深深的吸进去,引导香气到丹田,稍作停顿,又徐徐呼出。黄超知道这时要静气、专注、用心,这种专注,不仅仅是吸一口有香味的空气那么简单的事,而是会给人带来不同凡响的滋养、休息,有时能使人突发灵感,那便是静心的功效。
美黛闻着芬芳的香气,忽然想起唐代诗人白居易在《船夜援琴》这首诗中描写的山水画卷:月夜寂静、鸟栖鱼睡。心静江深,琴弦鸣动。案塌之畔,玉炉焚香。七弦为益友,两耳是知音。心静即声淡,其间无古今。美黛心中大动,走到琴案,扬手弹奏一曲《阳春白雪》。
泛音响起似于香雾融为一体,香雾随着泛音忽高忽低,在琴面上空形成小小的烟圈、烟圈逐渐扩大、烟雾由浓变淡,渐渐的没有了边际,似一缕琴香弥散在整个屋子中。琴声缠绵,香气环绕,美黛沉醉其中,自觉人、琴、香已合为一体了。
透过窗户,只见明月高挂,清清冷冷,耳旁琴声悠悠,眼前芊芊飞扬,黄超神游物外。当真是:闲坐夜明月,幽人弹素琴。忽闻琴香韵,宛若调素心。
香者,知其香、养其德,道也!香道与花道、茶道并称日本的“雅道”。古人宴请宾客时,必须要插花、焚香、茶点三样具足,才算是合乎待客的礼节。现今,香道、茶道、华道已经各自发展出一套细致高深的礼仪轨则,各有各的流派,尤其在日本许多王宫贵族,仍保留着人人以闻香为乐的流行风尚,
石川纯一亲自为黄超续上茶水,让黄超有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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