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都是大的带小的,但是多看着点总是好的,别跟隔壁那个白姑娘似的,都20岁的人了,走路上都能摔到田里给磕到后脑勺给嗑死了,你说这多不值得!”
黄翠萍听了也感慨不已,回答说:“我晓得了,黄婶,你也多保重身体,咱们都注意着点。”
刘大根听到“白姑娘”的时候,后背莫名的窜起来一股凉意,黄翠萍刚说完这句就问:“白姑娘是谁?”
黄翠萍和黄婶都有点诧异,刘大根怎么忽然问这个,还没等回答,人群里的热心婶子就有人说:“那白姑娘听说是青山大队的大队长家外孙女,一直住市里,前段时间回青山大队来看老人,两天前被送来卫生所的,说是走在路上不小心摔到田里后脑勺嗑到石头上了,送来卫生所的时候已经昏迷了,卫生所给检查了以后医治不了,准备马上送市医院,喊的车还没来,人就断气了。”
“对对对,青山大队那天来了好多人呢,听说也没拉走,给直接拉青山大队埋了。”
“啊?断气就拉走直接埋了?”人群里有人发出疑问。
“现在也不让停灵啊!”那可是封建迷信。
“嘘,少说点,也不怕被举报了!”大娘们讳莫如深。
“那送火葬场啊,怎么拉到青山大队埋?”还是有人发出疑问。
“哎,那不横死的么!”
“还说!还说!不要命了!”
说着说着大伙一哄而散,但是人也没走远,毕竟卫生所就这两间病房,一间病房三张病床,这里聊天的人不是病人就是陪床家属,能往哪散。
刘大根和黄翠萍相视一眼,黄翠萍纯粹当八卦听,还奇怪刘大根什么时候也这么八卦了,刘大根则不是这么回事了,心里总觉得毛毛的。
这时有个大娘神秘兮兮的凑到黄婶身边,掏出一张照片,说:“来看看,刚刚看到大夫那里病例里竟然有那白姑娘的照片,这玩意真稀罕,咱家啥时候也能照上照片啊!”边说边摩挲着照片纸。
周围的人忍不住好奇的都凑过来看,甚至隔壁病房也有人过来,都好奇着倒霉姑娘到底长啥样。
刘大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卫生所的,脑子里嗡嗡的。
黄翠萍一看就知道刘大根遇上事了,但也不好在外面说,只得跟着刘大根先回家再说。幸好刘大根虽然魂不守舍,但是东西知道要提着,路也没走错。
俩人不知不觉已经走到了青山大队地界的山路上,来到山坳,刘大根混沌了一个小时终于开始有点清醒了,他止住了脚步,黄翠萍在身后心想,终于知道心疼下病人了,走了一个小时,她确实有点累了,准备路边找块石头坐下休息一会。
不远处路边确实有块较为平整的大石头,黄翠萍正准备走过去坐下。
“别作!”刘大根一声爆喝吓得黄翠萍一个趔趄差点掉路边沟里,还没等黄翠萍反应过来,刘大根三两步走过来拉住黄翠萍的手就往身边拽,黄翠萍甚至能感觉到刘大根身体正在颤抖。
“怎么了?”黄翠萍看刘大根这个样子,生怕刺激到他,轻轻的问。
刘大根把黄翠萍拉到自己身后,浑身颤抖的更厉害了,双目泛红的看着大石块不远处一个新土堆起来的小土包上盖着的那张脏了的花手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