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野》为引,凝聚天地间才气。林相公只要文位达秀才便可催动笛内诗魂,即便是遇上进士也可一战。”刘知府自信满满道。
李连城鼻孔朝天哼了声,“刘知府你还没喝酒就醉了,你让秀才拿着举人文宝去战进士,想让我义弟尸骨无存是不是?”
“铁券候有所不知,此文宝凝结之时已经注定,只能催动《牧野》诗魂一次。诗魂出,遍地野草疯长,缠绕对手,笛碎人退,是防御文宝。宁为玉碎不为瓦全!我送此笛镌刻四字,送与林相公,林相公自知心意。”
刘知府坐下,薛玉娇绕桌倒酒,屹然成了女主人。
“不忘初心。”
林天默默念这四个字,把玉笛放回锦盒。心想狗屁的初心,你要保皇保你的皇,我又不认识那劳什子的皇帝,关我鸟事。这文宝外表不俗,可惜只能用一次,看来只能拿来做文玩摆设。
刘知府端杯大声道,“恭喜两位高中。”
林天和李连城举杯,一饮而尽。
薛玉娇卖诗卖了两千多两银子,这几天财大气粗直逼李连城。酒席上的菜肴水酒都是一等一的好货色,加上薛家两女笑语嫣然,活色生香,一顿酒吃地宾主尽欢。酒喝多了话就多,李连城浅呡着酒道,“义弟,今晚仪嘉公主宴请你,可别带你这两个姐妹。要是让李连鹤那浪荡货看到了难免生出事端。”
“不会吧,李连鹤现在贵为驸马,仪嘉公主又在身边,那能做出这等事?”林天有些惊骇。
“没那浪荡货不敢做的事。你不知道李连鹤仗着自己有几分人才,几分文采,在永定府祸害了多少妇女良家。这家伙有时候没钱了,连烟花女子都骗,随便做些歪诗抵嫖资。你是不知道,有次他过生日请客。摆了十桌酒,只去了两桌半,清一色的男人,别人连稍有姿色的书童都不敢带,生怕他喝多了当成了丫鬟。”
林天双眼圆瞪,仪嘉公主居然招了头禽兽做驸马。记得那李连鹤在考场上远远看过一眼,确实仪表不凡,人模狗样,没想如此德性。刘知府在一旁也叹气点头道,“李翰林以前确实放荡不羁,但也确实才华横溢。如果他肯把用在女人身上的心思分一半修儒,今年必定是状元郎。”
薛玉琴低头默然不语,薛玉娇捏着她的手,眼神温柔,悄声道,“你终于看清李连鹤的面目了吧。”
林天笑着举杯道,“不带不带,惹不起咱躲得起。”
薛玉琴见妹妹情绪低落,附身在林天耳边了几句,起身告辞。刘寿和李连城点头也不挽留,任两姐妹出门离去。
两女离开后,刘寿面色凝重道,“铁券候爷,每年乾元大陆都有弃文位的文人。虽然永定府还未有先例,侯爷何不高风亮节,做个弃文位的表率,也可救不少文人的性命。”
“我做什么表率?大丈夫生而在世,岂能碌碌无为!别人弃不弃文位是别人的事,我就是要去摸摸儒殿的门。”李连城眼瞳朝天,豪气干云道。
林天皱眉,“义兄,那才气灌顶可不是开玩笑的。你有候位在身又家财万贯,干嘛想不通要去送死呢?”
李连城长叹口气道,“哎,兄弟,我有难言之隐。你就不要劝哥哥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