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生病了?”季寒山微怔,看着面色如常的苏轩林疑惑道。
“心病。”苏轩林指了指自己的心口处。
季寒山摇了摇头,对于苏轩林的文字游戏不再说什么,只是自顾自饮酒。
“昨夜司天监再次看到了那颗星。”苏轩林说的话无头无尾,但季寒山知道那是什么意思,但他仍然没有放下手中酒杯。
“三十年前那颗星也曾出现过。”苏轩林的声音,他呼吸时的热气,都带着回忆的气息,“随即天地剧变,天下大乱。”
“酒没了。”季寒山晃了晃酒壶,里面空空如也。
苏轩林微笑起来,看着眼前晃着酒壶的男子,选择不再说下去。即便他曾经以一人之舌说百家之言,也曾凭此三寸退敌千里,但此刻看着眼前的这个感觉很好说话的男子,他却没有任何的把握能够说服。所以他只是站起身来,静静地负手踱步便要下楼。
“当年那个曾受命于危难之际孤身而出的少年如今也开始相信星象昭示命运之言了吗?”季寒山看着苏轩林即将离去的背影,忽然开口道。
苏轩林停下踏上阶梯的脚步,回头微笑,“燕子低飞蛇过道,蚂蚁搬家山戴帽,十雾九晴。气象会预示风雨,星象也会预示着什么。”
他停顿片刻,忽然又道:“未必是命运?或许是人心?或许人心也是命运?”
三句疑问都没有得到回答,但他似乎也并没有想得到答案,挥了挥手便径自下楼去了。
季寒山若有所思的盯着楼梯处消失的人影,随即晃了晃酒壶,原本空空如也的酒壶此刻竟传来哗哗的酒水晃动声。
当这一日看到的修行者比自己将近二十年里都要多的时候,路柯心里还是非常感慨的,当想到自己也是一个修行者的时候,他又有些释然了。
徐伯阳不是一个喜欢多说废话的人,她做事也一样,相当干净利落。带着路柯云秋两人拜访过众司职人员后便约了时间再见面,然后告辞离开。
路柯和云秋两人对其有所认知也不以为异,目送其离开后便进入书楼。看管书楼的司职人员是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但路柯一点也不敢轻视于他。
这个老人身上的气息是他在这里见到最为深沉内敛的。
而从徐伯阳对其恭敬的态度上,也说明这个老人的不简单。
路柯恭敬行礼之后,老人仍未抬头,只是自顾自地低头绘制着些什么,路柯微瞥了一眼,只是看见了一团黑墨,正要细看却感觉眼睛忽然一阵刺痛。
路柯立刻闭上眼睛,受到刺激的眼睛仍不由自主地流出泪水来。
他不敢多看,拉着云秋快速踏进书楼。
书楼里很安静,但能看到一排书桌上有七八个看书的人。
“你没事吧?”云秋关切的看着路柯。
路柯摇了摇头,简单解释了一下,云秋忍不住捂嘴轻笑一声,这一声轻笑在这安静的环境里显得格外清晰,好几个在看书的人都忍不住回头怒视两人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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