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学校,天颢的世交好友齐思明看见天颢,难免打趣:“我们的小新郎官回来了。”
天颢听了,满脸通红,扭头就跑,一路跑到教师办公室门前停下。
他今年才十六岁,在同学里是年纪最小的,长得又是青涩白嫩,老师们对其也是偏爱有加。
跑来的这一路,办公室里早有人看见,就等着他来。
天颢犹豫着敲了敲门,门立刻打开了,一个高挑的男人似乎等着他很久了。这个男人就是天颢的国文老师文家骅。
文家骅比张天颢大十三岁,也是个世家子弟,少年时代在国外求学,学成后回国和父亲一起开办工厂。于父是中国第一批实业救国的企业家,可惜军阀混战,再加上各种苛捐杂税,自家的纺织厂没有败于商业竞争,却毁于层层剥削。文父心灰意冷,举家迁往国外。文家骅面对满目疮痍的国家,他毅然留在国内寻求救国之路。
天颢看到了自己最为敬重的文老师,总算冷静下来。文家骅也不多言,把天颢让到办公室里坐下,在他面前放上一杯茶,静静地等他开口。
天颢犹犹豫豫吞吞吐吐,终于像下定决心似的,把家里发生的事情说给家骅听。
家骅听过,问他:“那你是怎么想的?”
天颢想了想:“我不想成亲了。娶一个那样的女子,我的生活怕是也要被那福寿膏毁尽了。”
家骅点点头,又问:“那你家里人想让你在仕途上有所发展,你却要悔婚,合适吗?”
“我不想去当官。这政府换来换去,老百姓也没过上个安稳日子。就说这福寿膏,老师,您说过从清王朝开始就屡禁不止,现在都是民国了,仍有大批量的鸦片运进国内,仍有人在吸食,仍有人为此家破人亡。那些当官的到底有什么用?”天颢激动地回答。
“那你有什么打算?”家骅把茶杯推向他。
天颢喝了一口水,思考了片刻,谨慎地开口:“老师,我读过您的诗,也读过您书架里的书。我觉得我要和您一样,做一个学者,做一个革命者,把在我们土地上为非作歹的侵略者赶出去!”
家骅听罢,沉默不语,拍拍天颢的头。
经过这次谈话,天颢和家骅的关系密切了起来。
家骅时常带他去听一些讲座,见识一些进步的青年。天颢的心里渐渐有了不一样的思想。
天颢从家里逃出来以后,可把张君龄惹怒了,没多久他就切断了天颢的生活来源。
天颢迫于无奈,只好向学校申请休学。
可是家骅却不同意他这么做,“天颢,人必须学习!只有汲取了更多的知识,眼界才会开阔!”
“老师,我没有钱,父亲已经把我的钱财都断了,我连学费都交不起了!”天颢当然想念书,书里的星辰大海哪一样都是自己原来那四方天地里没有的。
“这你倒不用担心,我可以给你介绍一份工作,但是恐怕要辛苦一些。”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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