胆的送来巫咸城,这跟送死有什么区别?”
姜翎颔首:“老爷说得也很有道理,但我有预感,凌策一定会来巫咸城。”
萧观澜“嗯”了一声,为了掩盖自己发烫的脸颊,他忙低下头去看其他情报。
来南华已经有一个多月了,但姜翎那一声声“老爷”还是对他有着巨大的杀伤力,能令他脸红心跳,手足无措。
那清越柔嫩的嗓音,那尾音微微上扬的语调,每次听着,都恍若羽毛拂过心尖,撩人心弦。
好在姜翎并未察觉到他的异样,很快又埋首情报之中,继续工作。
等两人说说笑笑的处理完手头的情报,外面已经敲过二更鼓了,也就是夜里十点多。
处理情报时还精神奕奕,手头的事情一忙完,顿觉眼皮快粘在一起了,困得不行。
姜翎捂着嘴打了个哈欠,回了自己的房间。
天气炎热,癸三先前备下的热水还没冷,姜翎凑合着洗了个温水澡,换上丝质中衣,擦干头发准备睡觉。
癸三正要熄灯,忽然听到门外响起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房门被敲响:“玉儿,你睡了吗?我房间里有蚊子,你赶紧来看看。”
萧观澜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着急。
姜翎知道肯定是出事了,她顾不得穿外衣,急匆匆打开房门。
门外萧观澜也是一身雪白的里衣,一只手用袖子捂着脸,有些着急地指了指他的房间。
姜翎也没有多问,跟在他身后进了他的房间,掩上房门后才问:“出了什么事?”
萧观澜指着地上的一团灰烬道:“你给我的符,刚才忽然自己烧起来了。”
姜翎拿着烛台蹲下身查看了一番,然后起身问道:“你可有伤到?”
萧观澜摇了摇头,将右手背在身后:“没有,那符燃起来时我正准备歇下,装符的荷包已经摘下来了。”
摘下来的荷包一般是放在桌上或椅子上,然而灰烬却在床前的地上。
姜翎放下烛台,走到萧观澜身前,将他藏在身后那只手抓出来,握住手腕仔细查看,发现他的手指和手掌上被燎了好几个水泡。
“不是说没有受伤?”姜翎仰头瞪着萧观澜,表情十分凶狠。
萧观澜看着近在咫尺的俏丽脸蛋,感受到手腕上微凉温软的触感,心不由跳得厉害,支吾道:“小伤……没事的……不疼……”
姜翎不由分说,把他拉到木盆架子旁,从桶里舀了一飘凉水,替他冲洗创面,反复冲洗数次后,才找来纱布将水擦干,又拿出药膏仔仔细细的替他上药,嘴里一顿嘟嘟囔囔:
“都跟你说了,这符不能贴身带着,要放在铁盒里,只要距离不超过一里,都是有用的,你是不是没听?”
姜翎骂完,又嘟着嘴“呼呼”地朝萧观澜手上的水泡吹气,药膏里有薄荷,吹两下凉悠悠的,能减轻疼痛。
萧观澜面红耳赤,根本不敢说那符忽然起火时,他正把荷包拿在手里睹物思人呢。
“咳……”他心虚地岔开话题:“玉儿,这符为什么会自己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