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舒坦!”
王翦睁开眸子,看向窗外。
阳光很是刺眼,令他难以睁开。
他这是睡了多久?
竟然都已日晒三竿?
“什么时辰了?”
“巳时。”
“这么晚?!”
王翦面露诧异。
昨晚他喝过韩终所配汤药,便有些昏昏沉沉的。还有上门服务的清楼技师,手法是相当娴熟独特。先用艾草给他泡脚,还说足底很重要,有着诸多穴位。睡觉前以温水泡脚,便能缓解疲劳改善睡眠。
泡好后,便躺在床上给他按摩。技师手法很独特,每次都能切中G点,令他舒爽不已,渐渐便睡了过去。他睡着后,技师也被监视的锐士带离。王翦毕竟是彻侯,自然要保障他的安全。这些技师说是清楼的人,可谁知道是否会对王翦不利?
所以,单独相处是不存在的。
……
王翦更衣后,便走出房门。
此时,黑夫已在门口等候。
“君侯歇息的可好?”
“嗯。”
“这钱花的值不值?”
“值!”
秦始皇难得一笑。
王翦身体状况如何,他也有数。这些年来就没睡过安稳觉,频频起夜叹息,掰着手指算着日子。这回能睡至已时,实属不易。瞧瞧这老脸上,都透着些红光。这么说来,那韩终确实有些才能。
高兴归高兴,秦始皇很不忿。
他坐拥万里江山,囊括天下名士。宫中太医以百计,皆是各地响当当的神医。比如说太医令夏无且,乃是他在邯郸为质时认识的神医。
那年他的母亲患病,尚且年幼的他只能跑去找医师。可当知晓他的身份后,无人愿意帮忙,甚至还出言折辱于他。最后唯夏无且愿意帮忙,还分文未取。彼时年幼的他便立下誓言,若有朝一日能回咸阳得势,必不负于夏公!
不成,得想法子把韩终带回咸阳。
“既然值,那……”
黑夫搓着手指,毫不避讳。
“钱不是给了吗?”
“不是说还有小费吗?”黑夫面露诧异,“君侯堂堂彻侯,绝非言而无信之辈。区区小利,君侯又怎会在意?下吏素来是将君侯视作人生偶像……”
“够了!”
王翦面露无奈。
黑夫可真是够贪心的,坑他万余钱还不知足。昨天还好意思说什么那会员卡是黄金制成的,结果其实就是黄铜,在背面写了三个字:黄金制!
关键黑夫这嘴很能说,拍马屁的功夫简直是炉火纯青。用如此鄙夷的神情来吹嘘,还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实在是令人不爽都难!
“你欲如何?”
“君侯腰上的玉。”
“叱嗟!”王翦顿时大怒,紧紧捂住腰间美玉,瞪着牛眼怒不可遏道:“此玉为陛下所赐,尔竟然都敢要?本侯给你个忠告,什么都玉只会害了你!”
“……”
蒙毅差点没笑出声来,来云梦两趟,他已被坑出经验。他现在腰间空空,啥也没有。只要他没有钱,那么黑夫就休想坑他。特别是什么金玉饰品,千万别带!
“君侯误会了。”黑夫正色作揖,“下吏方才就说过了,君侯为下吏偶像。君侯过些时日,便要回频阳。下吏只得借这块贴身玉佩睹物思人,借此警醒自身莫要忘记君侯恩情。”
“你不会卖了吧?”
“绝对不……会!”
黑夫擦了擦口水。
他隔着老远,就知道这玉佩出自蓝田美玉。做工精细,刻有栩栩如生的玄鸟,好似是要展翅翱翔。关键是皇帝亲赐,还是王翦所佩,瞬间就成了无价之宝。戴上这玉佩,那就是身份的象征。今后拿出来显摆,就算是郡守都得让他三分!
黑夫虽然贪财,却不至于短视。这块玉佩若能搞到手,那就是下金蛋的母鸡。以后能靠着玉佩赚的更多,岂能杀鸡取卵?
王翦看了看皇帝,见其不语便无奈将玉佩解下,“这些年来,老夫还从未吃过亏。老夫昔日伐楚,屡屡向上讨要田宅金玉。没想到你小小公乘,就敢找老夫讨要好处。罢了罢了……可莫要卖了。”
“下吏拜谢君侯!”
黑夫恭敬的抬起双手接下。
傻子才会卖了!
瞧瞧这做工,多精细。并且还采用了金镶玉技术,以纯金作为装饰,将美玉牢牢包裹在内。玄鸟双翼展开,好似是沐浴在太阳中的金乌。
秦始皇望着这幕,也是哭笑不得。先前蒙毅李斯玉佩被黑夫坑走,还能说是因为不知道他们的真正身份。现在倒好,他连王翦的玉佩都不放过!
难怪都说黑夫是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说他是大秦乌鸟,倒也很贴切。他记得民间就有传言,说乌鸟很喜欢收集亮晶晶的金玉。经常有富人之家遭盗,结果却发现是被乌鸟所窃。
所以,这不就是黑夫嘛!
这块玉佩,也的确是他赐给王翦的。是他伐楚归秦后所得,也算是对他的认可,上面以小篆刻着排字:廿五年,翦破荆定江南,置会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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