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欸,刚那人是谁?”
“吕氏女,名雉字娥姁。”
“不不不,你没懂我的意思。”李鸢望着车驾离去,裹紧羔裘道:“先生是什么样的人,你都清楚。按葵的说法,先生恐有龙阳之好。你想想这些年来,先生身旁的可都是年轻的美士。别说女人了,家里养的狗那都是公的!”
“嘶……”
胡亥顿时恍然大悟。
“所以……”
“所以?”
“所以,她是师母?”
“别做梦了。”冯葵满脸无语,“你们是不是嫌这两天挨打挨少了?先生有没有问题我不知道,你们俩问题可不小。”
“嘿嘿,说说而已。”
“鸢,你把这段加上。”胡亥搓了搓手,“生命不息,战斗不止。先生逼迫吾等焚书,想要禁锢我们的思想。但我们依旧可以用手中的笔,冲破一切束缚。区区焚书,焉能阻止我们?”
“别!”
李鸢连忙抬手。
他可不想继续受惩罚。
每回出了事,那都是他背锅。
胡亥看向远处积雪留下的车辙痕迹,则是蹙眉思索。他是最早跟在黑夫身旁的,其实也没这些人说的如此夸张。黑夫在云梦时,就与那些倡女走的比较近。虽然也有些传闻,但黑夫始终保持着距离。他只是让这些倡女能过的更像个人,仅此而已。
府内也有诸多侍女,大部分都有着段血泪史,很多都是被迫卖身为奴。黑夫也是尽量照顾,还会主动为她们赎身。只不过这些年来没几个人愿意离开云家的,一个个巴不得就待在这。
打从迁至泾阳后,黑夫收养义子义女的消息就不胫而走。以至于有些穷苦黔首偷摸把尚在襁褓的婴儿,丢在云宅门前。在云宅当仆人,那都比当黔首强百倍。鉴于他们这种将云宅当做福利院的做法,黑夫是深恶痛绝。严惩了好几家后,这才算消停下来……
黑夫和吕雉也只是发乎情止乎礼,乃是从属关系。从他们的言行举止都能看出来,互相间并无问题。
“真有意思。”
胡亥若有所思的望着。
在黑夫身上,这种事可很少见!
……
……
车驾很快抵达至布坊。
吕雉走在前面,给黑夫一一介绍,正在忙碌的女工皆是好奇的看向他。当知晓黑夫的身份后,也都很诧异。布坊基本都是以女工为主,而男子数量较少。毕竟自古就是男耕女织,从事纺织业的男子肯定有,但数量则是偏少。
黑夫好歹是爵至大上造,以他的身份地位根本无需来布坊这样的地方。她们可都听说过黑夫的大名,现在黑夫亲自来布坊,她们也都很好奇。
这些女工其中不乏隶妾,因为有着一技傍身,所以才能在布坊工作。秦国对有手艺的工匠还是比较偏爱的,除非是酿下大错,否则是不必干苦力的。特别是精通纺织的隶妾,甚至都无法赎身,必须得给秦国干活。
云氏布坊是因地制宜,主要还是以羊毛衣为主。像在泾阳还有专门的养蚕女,用以缫丝织布。质量差点的则有葛、麻,同样也能蔽体。
布坊的规模还算尚可,从事纺织的女工数量也都很足。能在短短两年发展成现在的规模,吕雉也是费心了。这些女工很多都是胡女,能让她们老实听话可不容易。
“君上,看的如何?”
“嗯,甚好。”
走出布坊后,黑夫很是满意。他对织造业懂得不多,只知道有些东西和技术。可要想具体实施,却没那么容易。但织造业同样关系到民生。好比未来极其出名的丝绸之路,这可是国外的紧俏货。
“那君上可有何建议?”
“么得。”黑夫笑了笑,“我只能说,你的表现超出了我的预料。义渠规模发展的甚好,已经快要超过泾阳。我对纺织染色了解的不多,也没什么建议。你就继续按照你的方式发展,相信会有一番成就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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