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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弟子的能力都很出众,可正是如此黑夫才不放心。普通黔首就算作恶,也难有什么作为。可弟子若是作恶,未来足以祸害一方。所以黑夫得空也会出面,给他们上思修课,拼了老命的给他们灌鸡汤。没下过农田种过粮食,是不会和农夫感同身受的。黑夫不指望他们能成才,更希望他们先成人。
“你可是学宫弟子?”
“是。”
穿着简陋的弟子笑着点头。
显然,并没有认出黑夫和扶苏。
扶苏则是想着试探番,便笑着打趣道:“吾等是自濩泽县而来的贫户。汝既为学宫弟子,怎的在此?”
“是大上造的意思。”弟子轻声开口,缓缓道:“二位有所不知。大上造说过,每年出师的弟子都得按规定下乡。务农务工,若是精通律法的弟子则可下乡为守。”
“还有这种事?”扶苏故作吃惊,不解道:“他这么做,你们不觉得有些不妥吗?”
弟子脸色顿时变了变,但还是低声解释道:“这些话,可莫要再说。先生总有奇思妙想,也都是为我们好。先生常说,希望我们能亲自体验农夫工匠的不易,此为修心!”
“原来如此。”
黑夫则是笑了笑。
“看足下面生,可能有所不知。”有位老者露出半嘴牙齿,感慨道:“吾活了六十多年,从未见过这么多的膏粱子弟在农田务农。他们可不是在做样子,种的都相当好。”
“是啊……”中年人见状也打开话匣子,笑着点头道:“吾为考工室大匠,从未想过还能教那些弟子。他们也都很好学,都不是在做样子。干起活来相当卖力,比我的几个徒弟都来的强。一个个遇到什么问题,都来请教。”
听他们这么说,黑夫则很满意。实习这事并不是真的要他们学会什么,而是让他们知道底层黔首的生活不易。
“他们可曾闯了什么祸?”
“还真有!”
“夯货,快闭嘴!”
正在算账的鞠忍不住出言呵斥。毕竟是家丑不可外扬,关系到泾阳的脸面,那肯定还是能瞒则瞒。
“这是怎么回事?”
“鞠翁,县君昔日教过我们要实事求是。”老者则是捋着山羊胡,淡然道:“事已至此,也无需隐瞒什么。况且也是人之常情,算不上什么大祸。”
“所以,究竟是什么事?
“咳咳,不过是件风流趣事。”老者看向远处的鞠,苦笑道:“学宫有弟子在实习时春心萌动,与女子在小树林内……咳咳,结果让人瞧见了。”
叱嗟!
黑夫无奈扶额。
他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
这年头十四五岁成婚的都有,十八岁生了娃的少妇也不少。这些弟子是春心萌动血气方刚,难保不会干出这些事来。黑夫也是都心知肚明,所以是三令五申让他们在学宫就得守规矩。
他们也是真长脸……
不在学宫内,在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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