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儿,她盯着邵剑:
“领导,那我先去洗洗手消消毒,如果有需要,随时让梁科叫我就是了”。
邵剑点头,再次感谢,然后目送魏红离开了会议室。
会议在继续进行,他们要对案件进行全面梳理和分析。
既然是被杀,那么凶手是谁?
凶手为何要杀害一个差不多七十岁的老者?
还有,如果像魏红尸检的结果一样,凶手哪来的氰化钾?
要知道,氰化钾作为一种剧毒化学违禁品,不是普通老百姓能拥有和弄到的东西。
邵剑和调查组成员,自然能联想到,也许只有敌特分子,才会拥有氰化钾。
问题是,一个敌特分子为何要杀害一个老者?
是老者知晓了凶手敌特身份和秘密,凶手担心被揭发才杀害了死者?
如果这样,老者又是如何知晓敌特分子身份的呢?
许多疑惑和推理,都在会议上商讨着。
这边调查组成员和梁大民,在推测和讨论着死者身份和凶手的可能性,而洗了手消过毒的魏红,已经回到办公室。
这些年来,魏红一直和萍玉萍在一间办公室里办公。
她一走进办公室,就冲到蒋玉萍面前,望着闺蜜问道:
“哎哎哎,玉萍,你可想过,死者会是谁?”。
蒋玉萍听罢,缓缓地放下手中的《福尔摩斯探案》,抬头望着魏红。
“没想过这个问题,是谁啊?”。
魏红走到闺蜜前,抓住蒋玉萍一只手有些紧张地说:
“玉萍,你还记得吗,那天早上,我们俩一起骑车上班,到了橘子沟山顶之时,有一个老头在盯着我们,还有,那天中午,我们在食堂吃饭时,那老头就坐在你家老秋身后餐桌上,好像也在盯着我们”。
蒋玉萍听罢,并没显得有多吃惊,却表现的云淡风轻。
她只是轻轻地‘哦’了一声:
“魏红,你是说,死的人,是那个脸上带着疤痕的老头?”。
“对对对,就是那个老头。玉萍,你整天看福尔摩斯破案,你说说看,一个人杀害那么一个糟老头,图什么呢,要色没有,要财没有,而且是在早晨作案”。
“魏红,你确定那老头是在早晨被杀?”。
“我做过法医,这点我确定,应该在四点到六点之间吧”。
“魏红,你真的不应该只在我们厂医务室当个普通医生,你应该去公安机关当个法医”。
“哎呀,我还不是为了我们家老肖才来到了红旗厂,来到了这山沟沟里,不说这些了”。
说罢,她盯着闺蜜又问:
“玉萍,你不是喜欢看推理和破案小说吗,你给分析分析,凶手杀害老人的目的和动机是什么?”。
“嗯,这个---”。
蒋玉萍稍微思考了片刻,然后望着闺蜜给出了自己解释。
“杀一个人肯定有原因,对于这个老头来说,要么有人想从他身上贪财,毕竟这年头饿着肚子的人还有不少,为了生存,杀人不是没有可能,要么为了某个特珠的秘密,比如老头掌握着别人的秘密,别人担心秘密泄露而杀害死者”。
魏红立马摇头:
“我觉得这不是一起普通谋杀案,背后一定有许多故事,你说的为了某个秘密我赞成,你知道吗,凶手很残忍,也一定不是普通人”。
“凶手如此残忍?”。
“用钉子钉入了那老头后脑勺”。
“老头怎么会不反抗,就让人用钉子钉死呢?”。
“所以,一定是先毒死了老头,然后再用钉子打了进去”。
“毒死?”。
“我在尸检时候,发现死者氰化钾中毒”。
“既然毒死了老头,那凶手为何要用钉子打进死者后脑勺呢,那不是多余吗?”。
“也许只有抓住了凶手,才能彻底解开谜团吧”。
他们说话间,桌上电话突然响了起来。
蒋玉萍伸手接过电话。
一听是丈夫秋景文打过来的,便问了声:
“老秋,是你啊?”。
秋景文在电话那端问妻子:
“玉萍,我刚从车间回来,听说厂里发生了杀人案,尸体就存放在你们医务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