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似乎对蒋玉萍的这个推理很感兴趣。
“嗯,蒋玉萍,你这个想法有点意思,很有可能,这个牛师傅知道潜伏特务情况,特务抓住了他的把柄,逼他自杀,或者把他杀害,伪装成自杀假象。当然,一切要等公安同志侦破了案情,才能水落石出”。
两个女人,就牛大江自杀案,有一句没一句的讨论和推理起来。
陈幼兰说着说着,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事情,望着蒋玉萍又道:
“蒋医生,我听老周说,你儿子秋收警惕性和觉悟很高,主动向公安同志汇报谋杀案被害人刘向海情况,小家伙才十多岁吧?”。
蒋玉萍听了内心一惊。
儿子秋收被公安同志带到招待所反映刘砶寒情况,这一点蒋玉萍一开始并不知情,后来还是邵剑告诉了她,而秋景文虽然知道,他也没有打电话告诉妻子蒋玉萍。
虽然蒋玉萍内心很是吃惊,但她脸上并没有表现出来,毕竟陈幼兰是在赞美和表扬秋收。
她望着陈幼兰笑了笑:
“陈主任,秋收一个小屁孩,他能反映什么情况?”。
陈幼兰却摇头笑了笑。
“蒋医生,对于公安同志来说,任何蛛丝马迹,对破案都有用,那个刘向海我看了照片,脸上那块疤痕,明显是多年前让手榴弹之类的武器给炸伤的,我感觉他身份不简单”。
蒋玉萍心里明白,陈幼兰是个老地下党,在战争年代应该受过训练,能从刘砶寒照片上一眼看出,那块疤痕是手榴弹炸伤一点也不奇怪,而且判断刘砶寒身份不简单,也能理解。
蒋玉萍刚准备回应,她身边一个中年男子望着她说:
“这位姑娘家,我这黄鳝是自己逮的,便宜卖给你,你要不要啊?”。
蒋玉萍随口一问:
“多少钱一斤?”。
中年人咧嘴一笑:
“姑娘家,我又没带杆秤,就几条,你自己看着给几个钱都行,我的孩子生病在床上躺着,我急着要赶回家”。
站在一旁的陈幼兰见此情况,立马道:
“蒋医生,你先买黄鳝吧,我也转转,买些新鲜蔬菜”。
蒋玉萍应了一声,便蹲下身子。
竹篓还潮湿着。
里面有四五条黄鳝盘绕在一堆。
其中有一条足有小黄瓜粗细,金黄色的身段和头部明显出类拔萃,而最小的一条,也差不多有大拇指粗。
“老乡,你这黄鳝有点多了呀”。
蒋玉萍虽然是个医生,但每回买菜时,对附近村民都很尊重,常常以老乡相称。
那中年男人一看这么漂亮的女人称他老乡,男子汉的脸,竟然闪过一抹羞涩表情。
他极不自然的挠了挠头,咧嘴笑了起来。
“姑娘家,随便你,想买几条都可以,只是总有才五条,剩下来也不好卖了,如果不是孩子生病,我也可以慢慢再等等”。
中年男子两次提及孩子生病。
作为医生的蒋玉萍,不可能不关注,便望着中年男人。
“你孩子生了什么病呀?”。
“得了打摆子,浑身发冷,在床上用被捂着呢”。
蒋玉萍自然清楚,老百姓所说的打摆子病,在医学上就是疟疾病。
这是一种由人类疟原虫感染引起的寄生虫病,临床上以反复发作的间歇性寒战,高烧和出汗等,也是夏日里常见的病种。
“那你孩子多大?”。
蒋玉萍望着眼前男子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