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了,从前边那个大桦树那儿起,一直到后边能见到一条河的地方,都算是黄粱坡,方圆十几里,据说有七八股土匪。小山头特别多,而且路还不好走,一般人们能绕道走就全都避开。”齐孟德指着前边说道。
高克明纵马走到桦树旁边的石碑,朝自己面是几个大字:“黄粱坡”
上边的字和老师教给自己的字有点不一样,大概这就是书法吧,不过塞外并没有多少可以书写的工具,自己练字都是用树枝在地上比划,或者拿着毛笔蘸水在石板上写。
“走吧,希望一切顺利。”齐孟德踢了踢马肚子。
“嗯,但愿。”高克明纵马跟上。
这个世界总是那么神奇,好的不灵坏的灵,而且这个灵验的坏事往往发生在你自己身上。不知道是不是土匪故意毁坏了官道,两人只能绕着小路走,糟糕的路况,危险的环境,这让两人格外小心,连马的速度都放慢了不少,生怕掉入某个陷阱中。就在两人快离开黄粱坡时,远处来了一行人,这让两人不由地把握着缰绳的手放低,随时能拿起弓,或者拔出腰间的短刀。
远方的那几个人站住了,他们似乎也在犹豫和害怕,那是几个瘦干的汉子,手里似乎拿着镰刀菜刀,后边是一头小毛驴,黑色的毛驴上边驮着什么东西。毛驴忽然像惊了一样,开始挣扎,拉着他的那个汉子开始安抚,旁边的人也凑过去帮忙,按住了活像一条五彩大蛆扭动的东西。
“看!驴背上好像是个人!”高克明说道。
齐孟德目光冷峻,他在犹豫。现在两拨人离得还算远,只要自己当没看见,双方就可以完美地错开,自己不会耽误大帅的任务,对方会安心地做他们的“买卖”;要是自己冲上去,这黄粱坡的地形最适合混战,如果不能第一时间废了至少两个人,那之后因为要保护那个被限制行动的人,自己就要和高克明失去机动性陷入苦战了。
“他们要走!”高克明有些急躁。
“你的箭术怎么样?”虽然之前见过高克明射箭,但是为了稳妥,齐孟德还是问了一句。
“三十步内,百发百中。”高克明回答。
“我右你左,不要恋战,吓跑了他们之后立即救人。救人时我下马,你拿弓盯好他们。”齐孟德说着就冲了上去。
高克明拿起软弓,也跟了上去。
几个汉子见状赶紧拉着驴往山坡上有灌木小树的地方跑,在没有阻碍的地形前,骑在马上的人杀步行的人就像割韭菜一样。希望这山坡能稍微减慢马的速度,让他们有机会躲到树旁边。
他们完全忘记了有一种叫弓箭的东西,这种武器的速度和威力有时比骑兵还恐怖。于是,有两个人就这么倒在了希望的山坡上,不过他们并未死亡,距离尚远,高克明的弓又是软弓,加上是背对着,所以他们倒下时还活着,这是幸运也是不幸,苟延残喘的他们脖子上随即挨了第二箭。
“呜——”
“额……”
高克明很冷静地补刀后,继续前进。虽然这是他人生第一次杀人,但是他却早就习惯这种血腥,草原上,即使是可汗的部落平时也没有多少安宁,昨天某个人可能还和你的主人在喝酒,今天他就被扒光扔到外边喂狼了。
被齐孟德盯上的那个拉驴人见势不妙,甩开缰绳跑了,另一边的黄脸汉子骂了一声,想去牵驴,稍微顿了一下后还是决定往另一边跑。长刀在手的齐孟德本来以为还会有人转身来抵抗自己,却没想到这群人如此不堪。追上了跑得最慢的那一个,齐孟德轻递刀锋,一道漂亮而优雅的血水溅起,那人就倒下了。齐孟德看了看前方、左右,其他几个土匪都跑到了几株小树旁,再往前是一片小树林,已经没必要追了。下马踹了一脚还在挣扎的抽动身体的土匪,齐孟德干净利落地在他脖子上补了一刀,然后拉着马,走向一边的小毛驴。
高克明骑着马在毛驴旁边护卫着,顺便看着远处。小毛驴看着靠近的人杀气腾腾,极力想跑,可惜无奈它的缰绳不知怎么就缠住了灌木,还越缠越紧。齐孟德没有理会那头驴子,他看向摔在地上的那个人,一身补丁衣服,头发散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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