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就像一个被草席土壤密封了许久的粪坑,你永远不知道里边的沼气会什么时候爆炸带出什么味儿的屎来。
“天边的月亮就像我丢失的那半个镜子,镜子的另一半藏在你心里,不知道你是否愿意付出真心,让这破镜重圆。”
被尿憋醒的高克明抬头望着天空,边释放自我边想着老师藏在箱子最底下那些纸张上的话。然后心满意足地抖了两下,将自己的宝贝疙瘩收了起来。
“我去!好冷啊!”一个靠门的军汉闭着眼说道,“是谁,快把帘子放下来。”
“不好意思,刚才憋得慌,出去方便了一下。”高克明说着,却感觉好像听到有什么东西掉落的声音。扭头一看忍不住骂了一句:“%¥#*(”
“有完没完!”还想睡回笼觉的汉子怒气冲冲,坐起来怒视门口。
其他人也被这两人的声音吵到了,而后迷迷糊糊地听到一句——“放哨的那个谁掉下来了!”
几乎所有的人都瞬间清醒,而后翻身起来
“艹!你踩到我了!”
“他娘的,从老子身上起开!”
高克明则是跑近一看,借着还算明亮的月光以及微弱的晨曦光芒,高克明看到掉下来的哨兵脖子上的箭羽。这准头,射雕儿?
高克明扯着嗓子大喊:“敌袭!敌袭!”然后快速跑到二层,弓着腰躲在矮墙后,小心翼翼地往外看。
百步之外是个没骑马的汉子,手里拿着一张弓,正在前进,他之后数十步的距离是三五个骑马的汉子,在之后,靠近树林的隐隐绰绰一片黑暗,似乎有不少骑兵。
树林边缘,一个中年男人脸上的笑意忽然凝固,他听到了土堡里传来的呼喊。然后男人喊道:“冲。”
按照男人的计划,数百人在北边稍远的山谷里待了一晚上,而后趁着天还没亮出发,在这个守夜人困得要死,睡了一晚的人还不会起的时候到达,众人分散开,确保马蹄声和行军的声音不会太大,甚至为了万全,自己让射雕儿菩古槐·安达果一个人悄悄地靠近,众人都躲在树林里等着。可是还是失败了。
“胡人来了,除了一两个人,其他距离还远着,快,带着兵器上来。”高克明躲在矮墙后喊道。
本来睡得好好的何曼成也被外边的声音吵醒了;“什么事?是胡人来了吗?”
“校尉,不好了,胡人来了,守夜的铁头死了!”
“什么?胡人都开始爬土堡了吗?”
“没有,离得还远。”
一个声音从外边传进来:“都他妈低头,小心,有射雕儿!”
“快,把那几把弩搬到墙头上!还有,点火,准备点火!”何曼成边穿鞋子边说。得益于这个屋子的文书,何曼成都不敢烧火,这几天和衣而睡,现在起床倒是方便了。
“是!”汉子说完掀起帘子跑出去。
高克明目光扫到到旗杆旁边的草帘子那儿,“这草帘子叫什么来着,我记得长生说它既能遮挡对面视线,还能挡一下箭矢。”
高克明又看了一眼墙外,那个那人已经后退,骑到马上去了。高克明立即迅速地跑到草帘子那儿,站起身子观察。东边,西边都冒出人影来,北边的树林更是黑压压一群,怕是不下五百人,每人马旁边还带着什么东西,可惜光线还是有点暗,看得不清楚。
“什么情况?多少人?有没有旗号什么的?”何曼成的声音从下边传来。
“东边、西边都有人,加起来应该一百多人;北边是他们的主力,看起来像是五百多号人,不过可能还有人躲在林子里。还有我刚才看到一个人离土堡很近,应该是射雕儿。”
再次听闻有射雕儿,本来弓着身子的何曼成腰更弯了,他小心地走到草帘子后,借着帘子的掩护,谨慎地观察着。可是胡人正在急速跑来,留给他的时间并不多了。
“架起大弩来,正北方向,准备!”何曼成喊道,“康小眼,你带上人守西墙和南墙。”
“是!”十夫长也不废话。
“校尉,柴火都备好了。”另一侧墙上的人喊道。
“就按一千人的烧!”何曼成吼了一嗓子。
“是!”士兵得到消息,数了三捆秸秆,两捆木柴,又扔了两块羊油在上边,等到火焰燃起,又把储藏的一罐石粉一把一把地浇到上边,这种石粉是燕止郡南边山上的一种矿石,加入火中,能让火焰的颜色变成青黄色。在边塞烽火的意思里,就是一千人。
“放!”何曼成喊道。
矮墙后的众人纷纷射出弩箭,可惜命中率感人,只有一两支射到敌人。不过由于是三发弩,随后射出两波,如此短暂的间隔,加上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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