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发抖,不仅双手,连躯干也在抖,开车多年,我有着非常良好的安全纪录,这么刺激的事还是第一回遇上。
“车被撞坏了吗?”丁蓉焦急地问。
“可能是坏了。”我说。
雷雨扬却是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他伸手从仪表板前端的缝隙里拾起抽了一半的烟,吹吹灰尘,放回到嘴里,继续吞云吐雾,对于他如此从容镇定我感到非常羡慕,真想不出他是怎么练出这般本事的。
我打算做最后一次尝试,如果仍然无法启动车子,我将响应雷的号召,步行继续逃生。
奇迹出现了,发动机‘嗡’一声响起,显示出充溢的生机和力量,于是我往后倒,调头,向来时的路狂奔。
“丁蓉,为什么你能够看见的东西我没看到?”我提出自己的疑问。
“别忘了我曾经是一个很强大的鬼。”
“帮忙好好瞅着点前面,别再发生同样的事了。”雷雨扬说。
离开那辆横在公路正中央的大卡车两百多米远,突然听到一声巨响,就像谁在身边扔了个大炮仗,随后我失望地发现,前面的轮胎爆了。
车子歪向右边,我努力稳住方向盘,然后停下。
“怎么了?”丁蓉问。
雷雨扬也向我投来充满疑问的目光,就像一位好学的乖孩子,等待教师给予一个彻底解决疑惑的答案。
“轮胎坏了,赶快下车,看看能往哪儿躲,如果有出租车跑过来就拦下。”
我抱起小怪物球球,第一个钻到车外,夜风吹来,我开始发觉自己身上穿的衣服太过单薄。
“操家伙,前面有情况。”雷雨扬大喊。
他不知从哪里摸来一把小得可笑的改锥握在手里,约有三厘米长的铮亮金属尖端从指缝里露出来,如果作为对付被五花大绑的青蛙或者老鼠的武器,想必是非常管用的。
沿着他所指方向,我看到六个人摇摇晃晃地走过来,他们全都面无表情,嘴大张着,眼神呆滞,面色苍白中略带青灰,从外形上看,大概是一伙卡车司机。
最吓人之处就是——他们全都手执各种凶器,有小铁锤、卡车用的轮胎套筒、大号活动扳手、水果刀,还有两位则是全副武装,左右手各执一件。
这伙人的目标显然是我们,这个发现让我感到胆战心惊。
“这些家伙怎么啦,失魂落魄了吗?”我问雷雨扬。
“从他们所表现出来的特征上看,应该是被什么东西强行控制了思维,通俗一点讲,也可理解为广大群众常说的中邪。”
“什么东西能够对付他们?”
“黑狗血,紫糯米,童子尿,斩鬼刀,火把,凡是阳气旺的东西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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