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着科举考试一日接近一日,裴雁心里想着前次说要请荀清吃饭的事还没兑现。只是心里有些犹豫,早知还是请他去酒楼里吃一次饭便罢,要亲自下厨,难不成请他去她家的破屋子么。
心里正犯两难,一早见荀清无精打采进流彩坊,众人都问道:“东家这是怎么了?哪里不适么?”
裴雁瞧荀清,面色苍白,眼窝隐隐有乌青之色。荀清摆摆手:“不碍事。”连声音都乏力得很。他交待完今天的活,便回他往常呆着的那间屋子。
裴雁趁空过去,只见屋子静悄悄的,一个服侍的人也没有,荀清就仰靠在椅子上,闭目休息。听到细微脚步声方抬头,见是她,又合了眼保持原姿势,“是你啊。”
裴雁道:“你不舒服?”
“咳,别提了,闹肚子。”荀清皱着眉道,“也不知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裴雁见他桌子上摆着的饭菜都还未动筷,知道他是不适吃不下,偏这饭菜还是大鱼大肉,肠胃不适的人如何吃得,这些服侍的人果然只做份内事,别的一概不操心。裴雁将东西收拾了就走,荀清看她说也不说一声就走,忙起来道,“哪里去?”
“去烧碗白粥你喝。”
荀清一听此话就咧嘴笑。“真的么?”
裴雁有点看着他,“你笑什么?”
“没,没,我没笑。”荀清立刻挥手,“你去吧去吧。被你这么一说,竟有些饿了。”
裴雁感到一丝好笑。不过白粥,有什么好喝的。顿时去厨房,兰兰猫着身子从后面扑了她一下子,把她吓一大跳。见是兰兰方松口气:“做什么呢。”
“我做什么?”兰兰笑嘻嘻地,“我倒要问你做什么。你拿这个是为什么?难道你被厨房去做活了?”
“哪有。”
兰兰狡黠地眨着眼:“那就是有人心疼少东家,想亲自下厨整点东西给他吃咯?”
裴雁不觉有点脸红,“什么心疼不心疼,不过是他对我有知遇之恩,再说咱们现在可是在他手下吃饭,奉承一点有何不好。”
“哎呀呀,奉承可不是你的性子呢。”兰兰用肘撞了撞她,“少东家长得英俊,你有一点动心罢?”
裴雁翻个白眼,笑道:“懒得跟你说。”
她去厨房,自然引来一些长舌妇的目光,听说她要做白粥,忙道:“今天的饭菜不好么,为何还要吃白粥?少东家都没你这么挑剔。”
裴雁目光温柔地看着那管事的婆子,“少东家肚子不适,托我来给他做碗白粥。”
听说是荀清要吃,婆子顿时变了嘴脸,笑道:“姑娘早说么!我来我来。”说着要来抢裴雁手上的紫砂锅。
裴雁一个闪身,“我来便好。”那紫砂锅也不知多久没用,想必这些婆子们偷懒,一概也不洗,裴雁拿盐水洗了又洗,又拿开水烫过几道,直至它跟崭新的似的方才开始下米烧粥,又放了几粒盐。
兰兰在一旁笑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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