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这东西本来就是你找来的。”卫方耘说,“你就是全部带回北山县,也不会有人敢多说什么。” 孟长青紧跟着就说:“如此,那我就全部带回去。叔父见谅,凉州从未种过红薯,也不敢保证这东西在凉州有多高产,就让我北山县试一试,要是产量还行,那明天我便留足薯种,让凉州各地都能种上。”
卫方耘失笑:“好。既然你赶时间,那明天天亮你就出城,不必再到府上回话。”
“多谢叔父。”
“连日奔波肯定累了,早些休息吧。”
同一片夜色之下,同一个年纪的人,有人安睡,有人正遭人磋磨。
“今天才做几块土砖啊,你就想睡觉?”王腊梅拧着儿媳的耳朵,“不把外面那些土全部做了别想睡觉,听到了没!小小年纪净想着偷懒1
束二花痛的直吸气,好不容易等婆母撒开手,她只觉得被拧的右边耳朵火辣辣的痛。
她畏惧着面前强悍的女人,又看到屋里那个探出脑袋看她的孩子。
等到婆母回了屋,束二花盯着自己沾满泥的双手看。
今夜月色不明,除了眼前的这片,再也看不到别的地方。
做到后半夜,总算是把院里的泥土用完了,她来不及洗手只想找个地方赶紧躺下。
第二天天刚亮,又被婆母掐醒。
做饭下地,被时不时的掐一下,她虽然嫁过来没几天,但已经诡异的习惯了这样的生活。
这天中午,婆母独自吃光了带去的干粮还觉得饿,就让她回家煮点东西送去。
家里的米面粮食被锁在柜子里,束二花没有钥匙,还得去找在外玩耍的丈夫,绕着村里走了大半圈,才找到孩子群里的柱子。
“娘让我回来做午饭。”束二花说,“我没有柜门上的钥匙。”
她一出现,孩子们哄笑着把柱子推出来。
“我去给你开。”柱子没有怪她突然出现,甚至开柜子时,还多取了些糜子,“你多做些,自己也吃点。”
原是柱子的一番好意,多做些在家里吃完也不会生什么事。
可就那么巧,束二花正吃着王腊梅就回来了,看见她碗里的糜子饭,抄起旁边的锅铲就打,“要死了,这才来几天就敢偷家里的粮食,眼里还有没有长辈。”
王腊梅一把掐住束二花的脸,“就顾着吃,我进来听不见,外面那么大的锣声也听不到是不是?”说完王腊梅自己愣住了,“这时候怎么会有锣声?”
她松开手,对着束二花骂道:“还不出去看看1
束二花捂着脸,刚出门就碰到隔壁邻居。
王腊梅骂人的动静不小,江婵很是同情这个女娃。
她有心想要安慰,但到底是别人家的人,她无法实际帮别人解决什么问题。
“是官府的人过来敲锣。”江婵对束二花说,“朝东边去了,一起跟过去看看吧。”
她们赶到时,空地上已经围了不少人,只见人群中间,杨正举着一小扎红薯苗说:“还有空地的人家,赶紧到我这里来领红薯苗,这可是县老爷从宜州要来的好东西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