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您身上的衣服湿透了,家中可还有替换的,我派人过去拿。” “谢大人的好意。”村长说,“家里所有的被褥衣物都湿透了,没想到今年下这样的大雨。大人不必管我,旁边有火盆,身上的衣服很快就能烘干。”
“我给您找身衣服来换上,您到底年纪在这边,湿透的衣服一直穿在身上会生玻”孟长青出去向席蓓要了身衣服。
“虽然大了些,可总比湿衣服要强,您赶紧换上。”
孟长青如此关照他,正是看出他脸色不对劲,怕是已在病中。
转过天来的早晨,雨逐渐停了,百姓们陆续回到自己家中,或是重新搭窝棚,或是加紧建造房屋,但更多是把家里淋湿的东西摊出来晒。
孟长青出县衙,想去看看罗家村的情况,结果没走两步,就见有人捧着衣服来还。
这人是罗家村村长的孙子,孟长青认得他。
这人还衣道谢时,神色凝重还带着些愧疚。
孟长青见状问他:“怎么了?”
“我爹病了。他惯着我,昨天晚上您给的衣服他没有穿,反倒让给我换上了。”村长孙子说着说着眼泪都掉下来了。
“你带路,我去看看他。”孟长青吩咐八方,“回去把我的药箱拿来。”
“您会看病?”村长孙子略诧异。
“会一些,若只是伤寒,开些药吃了也就好了,你不必着急成这样。”
这人带着孟长青来到他家,窝棚里还滴着水,暂时住不进人,村长孙子在外面铺了些东西让村长躺着。
村长显然有些迷糊了,他虽然半睁着眼睛,可孟长青等人来到他边上,他却像是没看到。
“爷爷,县老爷来看你了。”孙子蹲在另一侧,叫了两声村长才有反应,听到县老爷来了,他费力的要爬起来。
“老人家不必多礼。”孟长青说话间,手已经搭上了他的脉搏。
这一碰才知道他浑身滚烫,脉象也很是危急,“师父,你回头催一催八方,让他快点。”
席蓓一看孟长青这表情,就知道躺着的人状况不妙,他是大跨步跑出去的,半道上看到八方,一把拿过他手上的药箱,又快速回到孟长青身边。
孟长青取了颗药丸交给村长孙子,“把这个喂你爷爷吃下。”
同时她取出银针,扎在关键穴位上。
孟长青看向对面的村长孙子,“我虽会些医术,可算不上精通,疑难杂症、危急重症我是治不好的。
跟你说句实话,你爷爷的情况不是很乐观,他不仅仅是着凉,是连日劳累伤及根本了。
以我的医术,没办法把你爷爷救回来,但其他大夫说不定可以,我这就让人带你去杨门县,你得想办请个大夫回来。”
孙子年纪在十六七岁,看起来也不是很有成算的人,一听孟长青的话,当时就慌了神。
“我不知道杨门县有什么好大夫。”
“这样,我把你爷爷的情况写在纸上,你拿着这张纸去杨门县的药铺找坐堂大夫,他若是以往看过这样的病症,就可以请他出手。”孟长青说完后吩咐八方,“你快去马房牵两匹马来,用我的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