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人间大陆,共分九州,每个州最繁华的城市,皆以该州州名命名。九州之滨水州,传说中人界与魔界交接之处,常有妖魔出没,百姓生活困苦。
我叫玉儿,出生在滨水州滨水河边的滨水镇。(…………)
我爹是个好赌又酗酒的人渣,家庭支出全靠我娘出神入化的绣工维持。
在我十岁以前的记忆中,我家最常见的模式就是,老爹睡到中午起床,然后出去赌钱,赢了就喝得酩酊大醉回来,输了就骂骂咧咧地拿娘或者是我出气,然后倒头睡到第二天中午,如此循环;我娘从早到晚不停地绣女红,绣完就去卖,赚了钱买了丝线回来继续绣。除去一日三餐外,娘赚的钱全部被老爹拿去赌。
不过总得来说呢,虽然大部分时间我爹都是个人渣,但偶尔赢了钱心情好还是会给我买些小玩意儿的,人清醒的时候,待娘也是和颜悦色的。反倒是我娘,记忆中她似乎一直很怯懦,不论爹待她好不好,总是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爹不在的时候,还老爱用一种极其复杂的表情看着我,时常有意无意地疏离我。
至于我嘛……不是自夸,天生的乐观向上,完全不受我爹娘的影响,当然也有可能是少年不知愁滋味……反正小时候我在镇上就是一出了名的鬼灵精,在一众小破孩中混得那叫一个风生水起,唯我独尊!
我家人渣老爹平日里总喜欢趁我娘不注意的时候翻钱出去赌,娘性子软弱就算知道了也不敢反抗,可总这样放任的话我和娘只怕连饭也吃不饱。于是我想着法儿地教娘变换藏钱的地方,果然,爹再也找不到钱了,可我还没来得及得意,他竟然一怒之下狠狠打了娘一顿,逼得娘不得不把钱拿出来!
好吧……既然正面对抗不行的话,只能采取迂回战策——那就是,娘藏不住,我来藏!(…………)
反正娘藏钱的地方就那么几处,每次我都抢在爹前面把钱偷出来,再自己藏好,于是自然而然的,爹的枪口开始转向我!
“玉儿,把钱拿出来!”他举着藤条恶狠狠地对我吼道。
“就不!”我冲他做了个鬼脸,而后撒开脚丫子一溜烟跑了出去!
“死丫头给我站住!”爹一见我跑了,气急败坏地拿着藤条追了出来,可常年被骰子酒气侵蚀的身子哪里跑得过我这活泼乱跳的小屁孩?再加上我一声吆喝,便有无数小孩子从各个角落里冒出来阻挠他,往往没追出几步便放弃。
这样一来,爹的赌瘾倒也收敛了一些,不过我也不敢做的太过分,否则他拿娘出气的话,就得不偿失了。
所以,在我十岁前,滨水镇的人们常常可以看见我在镇上上窜下跳的身影,后面还跟着气喘吁吁的老爹和一群唯恐天下不乱的小屁孩,等我爹放弃回去之后,他们就会摸着我的头开玩笑道,不容易,不容易啊,玉儿。
看到这儿你应该注意到了,没错,我一再强调了“十岁”这个词。为什么呢?是因为十岁是我人生的第一个转折点。
十岁那年,娘亲生辰,我爹第一次记起这件事,刚巧那天他又赢了不少钱,心情甚好,于是买了一桌酒菜替娘庆生。
那一日娘很感动,多喝了几杯,醉了。
然后她泪流满面地跪在爹面前,说出了一个她埋在心底十年,令她饱受折磨的秘密。
十年前的那一个晚上,她将新绣好的绣品送去订做的主人家,回来的路上,在经过一条小巷的时候,被人圈圈叉叉了。(…………)
她惊慌失措地赶回家,匆匆洗了个澡将自己整理干净,刚好这时候爹回来了,多喝了点酒,看见刚洗过澡的娘忽然来了兴致,于是又圈圈叉叉了一番。(…………)
娘知道以爹的脾气断然无法忍受自己的妻子被人糟蹋,所以只好打落牙齿和血吞。
没想到,两个月后,她怀孕了。
可是她不确定,这个孩子,到底是那个歹人的,还是自己丈夫的。于是怀着一丝侥幸,加上爹又实在很想要个孩子,她生下了我。
我一天天长大,我娘也越来越惶恐,因为我长得既不像她,也不像爹。
爹听闻此事,勃然大怒,当即不顾娘的劝阻,蛮横地一把拉过我,拿起一旁娘的绣花针刺破我的手指将血滴进面前的酒碗,然后又刺破自己的手指,果断给我来了一场滴血认亲!
而后,我们一家三口都愣愣地看着那酒碗。
半晌,结果出现了。
我……的确不是我爹的女儿。
娘亲当场瘫倒在地,面如死灰。
我爹面色铁青,二话不说冲出门去。
我茫然地立在一旁,好似明白了些什么,又好似什么都没明白。
三日后,爹一脸憔悴地回来。
他在赌场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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