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暗中观察的贝多叶、云飞儿之间不停地吵闹着,扭打着。他们监视的那一群血羊却在碰了无数的钉子之后,开始向其他的地方走去。
“别闹啦!我的云飞儿!”贝多叶一直积压着的坏脾气终于冲破了她的防线,彻底爆发出来,一直拉扯树枝的手,劲儿突然翻了好几倍用到最大。
“哎哟哟!妈妈,我错了!快住手,快住手!”云飞儿痛得嚎啕大哭起来。
“你要是再敢给我捣乱,我马上就把你扔出去!”贝多叶张开嘴巴,一口坚硬的牙齿就咬向手里的树枝,痛得云飞儿在她背上蹦来跳去,血红的泪水在树干上稀里哗啦地流着,“还敢不敢啦?”
“不敢啦!不敢啦!”云飞儿抓住贝多叶说话的瞬间,感觉到撕咬的力气小了很多,疼痛的树枝猛地忍痛挣扎,终于从贝多叶的嘴里、手里,逃了出去,哆哆嗦嗦地躲着贝多叶的眼睛。
“什么人!快给我出来,我们……”血羊那傻傻的声音,在两个人躲藏的树丛外响起,“你必须得告诉我——”
“那个血池到底是怎么回事?”云飞儿一发现树丛外的血羊在向他说话,立刻扔掉被贝多叶折磨出来的害怕与哆嗦,大声叫嚷起来,“我问你,你这个傻子,你说的那个什么破血池,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不回答我的话,我立刻去找大王,把你们血羊一族全给宰掉!”
贝多叶一听到外面血羊的声音,立刻扭身向早就看好的,新的藏身点走去,哪知她背上的云飞儿却对着外面的血羊大声喊叫了起来,气得她恨不得一口把云飞儿的嘴巴咬下来。可是她知道,现在晚了,已经暴露了,再怎么后悔也没有用。
“我不知道!我们真的不知道!你千万不要到大王那里去——”外面的血羊似乎被吓着了,立刻趴到地上大声求饶。一个血羊的求饶声,不一会儿就变成了一群血羊的求饶声,可是他们却连贝多叶和云飞儿的影子都还没有看到。
“坏蛋妈妈!我的眼光够不够独到啊?他们就是一群傻子,稍微吓唬一下,就把他们吓成这个样子了,要是我们站到他们面前,他们不把我们当成大王一般地敬仰着,那才是怪事嘞!”云飞儿一听到群声求饶,立刻笑得前仰后合,完全忘记了刚才的痛苦,树枝不停地抽打着贝多叶,嘴里小声地讥讽着贝多叶。
贝多叶被云飞儿气得,立刻就要在身上长出一万根刺,每根刺都狠狠地扎这个调皮的云飞儿,扎得他能够安安静静地呆上几天,“现在不是时候!现在不是时候!”贝多叶的理智一直在她意识里叫嚷着,把膨胀得马上就要炸开的,不顾一切的报复压制住。
“妈妈!快啊!我们出去,我们出去跟这些家伙打打招呼!”云飞儿继续在贝多叶背上蹦跳着,催促着,鞭打着。
“气死我啦!”贝多叶一直压制住的报复心理,突然爆炸开来,她的每一个魂魄功能分区都不由自主地,开始疯狂地转动着报复。转向,迈开沉重的步子向树丛外的血羊走去,不管碰到的树枝、荆棘对自己以及云飞儿的拦阻与伤害,硬生生地挤出去,站到血羊的面前。站到比贝多叶矮上一小半的血羊面前,看着胆小的血羊们,盯着他们身上那厚厚的毛发,她立刻被面前的景象弄得更加气愤,开始抓狂,两只手挥动起来,冲过去,抓向那些漂亮的毛发。
“你们是血羊一族的人?我们是血虫一族的人!”云飞儿在贝多叶就要施展终极报复时,突然语气亲切,软弱,和善地说,这些话,就像一大堆的绳子,把张牙舞爪的贝多叶定在了进攻的路上。
贝多叶心里这个痛苦啊,完全超过了她经受过的所有痛苦,“该死的云飞儿,你,要把人逼疯才甘心!我真的好想杀掉你——”面前让她抓狂的血羊,突然就从她视线里消失了一样,所有注意力,带着喷发的恨意向背上的云飞儿集中,听到云飞儿那明显的谎话,贝多叶的手不由自主地开始颤抖。
“血虫一族?”面前的血羊仰起头来看,被突然冒出来的怪物吓得连连后退,确认面前的怪物似乎对他们没有什么恶意,双方有了足够的安全距离时,这才停住脚步,一个战战兢兢的血羊被后面的血羊群挤了出来,他回头仓皇地看看,一边后退想回到血羊群里,一边口齿不清地说,“我们从来没听说过,血魔中有血虫一族吗?你们也是血虎王的手下?”
“我是来归顺血虎王的!”云飞儿那泛滥着金黄色的树枝、树叶不停地摇晃着,好像他才是主人似的,“不过,我们种族就剩下我一个啦!我归顺了等于整个种族都归顺了,谁愿意收留我,那可是捡了大便宜啊!不知道,血虎王会不会收留我?我可是一个非常会吃泥土的虫子啊!”
贝多叶的手使劲地抓住云飞儿的树干,拼命地挤压,云飞儿却好像把意识从身体里抽走了,虽然他的身子痛得不断地打颤、扭动,可是他的声音还是那么平稳、亲切,精神波动送进云飞儿的身体:“云飞儿!你难道真想找死不成?”云飞儿就跟没发现一个样。
“你不是血虎王的臣民?”面前的血羊立刻就恢复了信心,变成了霸道的地头蛇,“你刚才竟敢威胁我们?快说,那个血池到底是怎么回事?不说的话,我们就把你,当成猎物抓起来,献给大王!”所有的血羊慢慢地散开,摆出攻击的架势。
“嘿嘿!你们变脸怎么跟我妈妈一样啊!”云飞儿终于露出痛苦的颤音,“妈妈!痛死我啦!”跟着就是一大串的痛叫。
“你!你!你!”血羊们被突然变得痛苦,不停挣扎的云飞儿又吓得连连后退,四处警惕着,“注意!注意!有情况!有情况!”
“妈妈!大坏蛋妈妈!别掐啦!痛死我啦!”云飞儿似乎把所有的力气都花完了一样,用临死前的最后一口气求饶。
“呸!”听见云飞儿的惨叫,感受到对方的虚弱,贝多叶的心总算有一点爽快了,松开手,迈步走向血羊,“你们给我听好了,你们从来没有见过我,从来没有听见过我说话!你的记忆中从来都没有我的存在!”扭头就往树林里走去。
“女人?女人?天啦!男人变成女人啦!”血羊们一听见贝多叶的声音,立刻放开所有的攻击架势,惊惧地连连后退十多米,转身,放开蹄子,飞速地往林子里跑去。
“坏蛋妈妈!你干嘛啊?让他们带我们去那个血池不是更好吗?我好不容易跟他们谈好了,现在可好,被你给吓跑了!他们跑回去跟那个血虎王一报告,就会有一大群的血魔,跑来抓我们,我们还能往哪里逃啊?”云飞儿稍微喘上几口气,恢复了点力气,又开始抽打贝多叶。
“我还没有说你呢?你倒先说起我来啦!我们是怎么商量的?我们两个是来查探消息的,而不是来擅自决定跟谁合作的!”贝多叶躲进树丛里,精神力延伸出去,找到躲在不远处的两个大块头,把情况跟他们说了,“你们说,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不用怕!不用怕!”冲云飞掠过来,立刻趴在贝多叶身边,嘴里反复地说着,“不用怕!不用怕!”等贝多叶爬上他的背,立刻跑到正在望风的磐石炎身边,嘴里还是叨念着,“不用怕!”
“大笨蛋!不用怕什么?听得我的耳朵都起老茧啦!”云飞儿的树枝弯下来,在冲云的背上就是一阵抽打。
“云飞儿,三不像,你们两个都给我安静下,行不行!”磐石炎立刻蛮横地拦住两个人的嘴巴,“大姐!我们必须先离开这里,那群血羊肯定是前来巡逻的小羊羔,所以才傻傻的,回去跟那些成年血羊,也说不出个所以然,他们肯定闹不清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们肯定会前来查看的!我们快走!”立刻驾起血雾,领着冲云,沿着边界线,贴着地面,往前飞掠了两三里路,选了个树丛躲了起来。
“行啦!云飞儿,你别再给我们找麻烦了行不行?”一躲起来,贝多叶就开始教训云飞儿,“我现在虽然不能说,你的主意就是错的!但是,你不能擅自主张,你知不知道?除非你自己能跑路,而且速度还不慢,那个时候,你一个人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我们再也不会拦着你!现在,你还得靠冲云小子背,靠磐石炎领路,他们一旦觉得你过于危险,抛下你走了,那个时候,看你怎么死!如果你还想让他们帮你,你无论做什么决定,都得先跟他们商量一下!知道了吗?”
“大坏蛋妈妈!你是天下间最大的大坏蛋,一点都不爱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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