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汗直流。
第一个低下头的不是最强壮的磐石炎,抑或还没有显示多少本事的晦涩张,而是冲云,他被贝多叶与云飞儿弄出来的声音叫醒了过来,各种各样的怪异事件在心中一过,淡淡地一笑,就不再理会天上地下的变化,而是认认真真地思考怎么样让自己变强,“食物,没有食物,我就是要到了千百颗血果也没用!”立刻走上去,“大姐,我现在可不可以去找点吃的?我想大姐,你也饿了吧?”
“先别忙!我刚才到处看了看,都没有看见那个东西!在没有确定那个东西离开之前,我觉得我们还是不要分开行动的好!”贝多叶谨慎地说,同时脚下不停地踩着云飞儿。
“哈哈哈!这光线真棒!冲云小子,快看!大笨蛋,你快看这里!这里!妈妈,你快看啊!”云飞儿终于发现,树根从血泥里吸收到营养和水分了,被木元素运送到还是绿色的上半身,绿色部位的木元素一旦接收了运送来的东西,就用这些东西合成了树木的身体微粒,同时释放出血雾来,这个时候,云飞儿把所有的血雾集中到一根手指上,指尖打开一个小孔,就冒出来一股浓浓的血雾来,手指在空中一挥动,那一缕血雾就在空中绕着圈地逸散,上升,消失在空气中,“哇!真是漂亮的颜色啊!”张大嘴巴望着红色的血雾飘向蓝天,过了一会儿就失去兴趣了:“我来试试凝结血果!”云飞儿立刻把制造出来的身体微粒,搬运到冒着血雾的孔洞边,一下包裹住孔洞,试着用身体微粒压缩血雾,“哈哈哈!真的能行啊!哈哈哈!”身体微粒不是对接触到的血雾进行压缩,而是开始吸收血雾,把血雾关在自己的体内,然后再使劲儿压缩,原本淡黄色的身体微粒,一会儿就变成鲜血欲滴的空心血果了,他立刻调集更多的微粒填满果子,“哈哈!冲云小子,你有口福了,用不了多久,你就可以品尝这果子的味道啦!我真替你高兴啊!我真是了不起啊!哈哈哈!”云飞儿高兴的喊叫声戛然而止,神情突地萎顿下来,“糟啦!水,水,这些血泥里的水太少了,谁能给我找点水来啊!没有水,我就不能再培养这个血果啦!这个血果,至少还能再压缩一天时间啊!这么一会儿也太浪费了吧!”
贝多叶停止踩踏云飞儿的树根,伸手理理云飞儿闪亮着绿光的发丝,“好孩子,不用太担心,你就先把这个果子留着!等我们到了好一点的地方,有水的地方,你再继续培养不就行啦!”
“妈妈,可是妈妈!这个果子一直长在我的手指上,那多难看啊!”扎进血泥里的树根开始回缩,合并分裂成两条腿,红色慢慢消退,又变成了绿色,“要是能把它放在身体里,那还差不多!你给我进去!”长在手指尖的血果,瞬间就消融到手指里面,沿着手指钻进手掌,钻进手臂,肩膀,消失在胸腔里,“哈哈哈!我的妈妈真是天才!妈妈!我的好妈妈!你太伟大啦!”一个猛扑,跳进贝多叶的怀里,兴奋地使劲儿拥抱。
“冲云小子,走,我们去问问那三个放风的人,找到那个东西没有!”贝多叶带着挂在身上的云飞儿坐到冲云的背上。
“大姐,我刚才试了试,空气中竟然没有任何血雾了!如果我们没有云飞儿帮忙,我想,我们的血魔功永远都会停止在现在的状况,不可能再变强啦!”冲云脑袋里一直思考,却没有任何结果,一边走,嘴里就一边说,几步就来到三个人跟前,“这是不是说,我们血魔,死一个会血魔功的,魔界会血魔功的血魔就会少一个?”冲云一会儿悲伤,一会儿又无比兴奋。
“你不要那么想!云飞儿能从血泥里面提炼出血雾来,这些血树,很可能跟云飞儿一样,虽然颜色都变成了绿色,可是提炼血雾的功能不可能消失!只要那个东西不再出来抢,我看,用不了多久,这个地方又会被血云覆盖的!”贝多叶略微思索了一下说。
“妈妈!你真是天才!我就说,这里的血泥为什么变得这么干!原来是这么回事!肯定是那些血树把土里的水分吸干了!所以我——妈妈!不好啦!这些血树,没有水分的话,用不了多久就会枯死的!我的天啊!这么强的光线,一两天,就会把这些没水喝的血树烤干!”云飞儿放开怀抱,焦急地看着面前的贝多叶,“那个什么狗屁血祭之日,可还要等上好多个月啊!”
“这个!你倒是把我难住了!”贝多叶看着面前一脸渴望的云飞儿,渴望得到解决方法的绿色脸庞,心里真的好想说出一个方法来,可是她什么法子都想不出来。
“我的老天啊!云飞儿,这样的话,这些地方以后就不会再有任何血树了,也不会再有任何的生命啦!什么活的东西都只能离开这里!万一整个魔界的血雾都被那个东西吸收掉了,我们血魔不是就会全部灭亡?天啊!魔界的毁灭之日,竟然是由我们几个弄出来的!天啊!我怎么想,都觉得对不起血魔的老祖宗们啊!”冲云陷入了灭族的悲痛中。
“好痛啊!眼睛好痛啊!”冲云的喊叫声,总算把磐石炎惊动了,突然低下头,扭头看向冲云、贝多叶、云飞儿,眼睛却一阵剧痛,痛得他身体失去平衡,不由自主地一个趔趄,他急忙闭上眼睛,用血魔功修复好眼睛,一边用不断的咳嗽掩饰。
“磐石炎,你们看到那个东西没有?”贝多叶本来想安慰两个家伙的,可是肚子里真的没有任何可以安慰两个人的主意,说一些得不到实现的宽慰话,她觉得没有任何作用,倒不如先关心一下敌人的情况。
“那个东西?那个东西?那个什么东西?”磐石炎的脑筋使劲儿一阵乱转,怎么找不到“那个东西”是什么东西,心里开始惶恐,开始尖叫,可是他还是找不到任何答案,“我应该记得的啊!我怎么啦?我到底怎么啦?那个东西到底是什么啊?”鼻子狠狠抽打那还是嫩肉的脑袋,痛得他直跳,却还是没能找到答案。
“大笨象!你也太搞笑啦!你看了这么久,竟然忘记自己在看什么东西了!你——真是太搞笑啦!”怀着一大堆的悲伤的云飞儿,突然被磐石炎的样子给弄得畅快地大笑起来。
“我看了这么久,我是在看天——看血云——看——”磐石炎还是没能找到已经在嘴边的答案,心里非常痛苦:“我的魔神啊!我到底是怎么啦?我到底是在干什么?没事儿就望着天发呆!那不就是大姐弄出来的两团精神之火吗?有什么值得看的?该死的大笨象,你不是还想当领路人吗?你这样下去可不是一回事儿啊!”挣扎的心,翻过来倒过去的脑袋,还是没能找到答案。
“大人,我们不是在看那个吞噬血云的家伙吗?”突然被惊醒过来的晦涩张,听到几个人的谈话之后,觉得这是接近核心人物的好机会,是取得地位的好机会,立刻带着一脸的笑容,慢慢地走到磐石炎身边,献殷勤地说。
“哦!那个东西,对,就是那个东西!”磐石炎的脑袋突然反应过来,眼睛里带着谢意看了一眼晦涩张,可是他一看到晦涩张那有些谄媚的样子,谢意一下就变成了厌恶,语气变得有些冷漠,“那你找到没有?”
“护法大人,小人没找到!”晦涩张觉得这次拍马屁拍到马腿上了,立刻慌张地匍匐下,谢罪,心里却狠狠地咒骂:“好你个大笨象,你不要以为我怕你,要不是两位大王,对你倍加青睐,老子一羊角就能宰掉你!”
“大姐!我——”磐石炎想说自己也没找到,可是他觉得跟这个谄媚的家伙说一样的话,是对自己,对贝多叶最大的轻蔑,他只是非常尴尬地用鼻子搔脑袋,感受着脑袋上嫩肉的疼痛,“我——我再去吃点东西,然后到处再找找,我一定会确定那个东西的去向的!”突然下定决心地说。
站在一边的文斯达尔,听到几个人的话,慢慢地走过来,静静地听着,不声不响地听着,没有任何表示地听着——他的样子反而得到了磐石炎的赞同,不一会儿,在磐石炎眼中,变成了一种王者稳坐宝座的气势,赞同升华成崇敬。
“你个混蛋!你一个人跑到这里来干嘛?你为什么不带着归顺我们的血羊一起来?”云飞儿的眼睛一落到晦涩张的脸上,就是发现了他一直都没有发现的事,岔开磐石炎的话题,气愤地责问。
“嘿!云飞儿,人家可不是我们的同伴,更不是我的俘虏,你不能这样说话!人家要离开就离开,还用得着跟我们汇报不成?”贝多叶觉得云飞儿的口气太过上位化,觉得这有悖于她的愿望,立刻狠狠地批评,说得云飞儿不再开口,扭头看看那些血树,又跟磐石炎说:“磐石炎,这个事情不能耗费太多的时间!那个东西很可能已经离我们很远了,我们还是试探着离开这里,边走,边看吧!”沉吟一会儿,“我觉得,我们离开的方向,最好不要跟昨天的方向一样,我不想让我们陷入一大帮人的包围中,我不喜欢人多!”
“大姐说得对!”磐石炎看看被云飞儿说得连连颤抖的晦涩张,心里对他更加不痛快了,“人多,目标大!那个东西很可能会袭击大队的血魔、血兽群!我们还是单独离开好些!”他的鼻子指向远离那个石室,远离血狼王、血虎王领地的方向,跟昨天逃跑的方向成100多度的角,见身边的人都没有什么不赞同的表示,带头往前走,“文斯达尔,尊敬的血虎王,不知道你对这个方向上的地头,熟不熟悉?如果你熟悉的话,我恳请你告诉我们,怎么走才最安全!”不去理会晦涩张,对文斯达尔非常礼貌地说。
文斯达尔抬头望望天上的太阳与月亮,仔细感受感受体内的血魔功,悲戚地摇摇头,走在最后,心里痛苦地叫嚷着:“文斯达尔,你曾经可是这里的大王啊!竟然连自己的地盘什么样子都不知道!你也太丢人吧!”
“血树们!你们千万不要死啊!一定要活着啊!”云飞儿望着这一片正忍受着干渴的血树,喊叫了几声,带着悲伤,带着对晦涩张的不满,躺到贝多叶的怀里,玩弄着自己的头发,看着贝多叶的头发发呆。
冲云扭头看看被云飞儿和那个东西毁坏的树林,心里开始寻找血魔功以外的自强之路,“我要变强!我要变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