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信徒,我所做的事情全都是为了抹杀你们这些叛逆者!你们竟然想让我给你们出主意?滚开!滚开!”长期的争斗,把文斯达尔的脾气锻练得非常好,可冲云依旧瞪着他,他感觉着非常不舒服,放缓了语气说:“那好,我就告诉你们一个办法!你们大喊,‘魔神啊,请你降下无边的力量,毁灭叛逆者!’边走边喊,一直喊到那个叛逆者的身边,我相信,作为魔神的虔诚信徒,哈拉齐的那些人,一定不会再杀你们的!说不定,还会准备着上好的龙兽肉,绝妙的血海棠,款待你们!”
“磐石炎,你觉得这个死猫的办法怎么样?我觉得真的很不错,是不是可以去试试啊?”冲云就像听到了至理名言,异常激动地夹带着文斯达尔,扑到磐石炎身边,丢掉骨矛,狠狠地箍着磐石炎,不停地抚mo陷进皮肉里的骨链。
“冲云,你这个没头没脑的家伙,你以为文斯达尔真的是好心?他比那个火鸟无羽更加不可信,如果你真的那么做了,只要遇到一两个放哨的,就混不过去,谁见过这样疯癫的人!再说了,到时候,只要这个死家伙,随便胡说几句,就能引起别人的疑心,别人一疑心,就会盘问,一盘问,你这个夯头夯脑的家伙,肯定就会露馅儿,到时候,几十万人把你围着,你就是有天大的本事,人家不要命地冲上来用身体硬拼,你还是只有死路一条!”切利约看着冲云的脑袋,恨不得用拳头给他来一次醍醐灌顶。
“真的是这样吗?”冲云放开抱着的两个人,疑惑地看着文斯达尔。
“咳咳,真的,我真的想杀了你们!你还是赶快杀掉我的好!”文斯达尔的挣扎,终于得到了一口空气的回报,可气息一进入身体,不但脑袋顿时晕了,脚步也虚浮起来,嘭,摔倒在地。
“嘿!冲云小子,我觉得文斯达尔这个主意,你跟切利约去肯定不行!我一个人,倒可以去试试!当然,我不会喊着那些傻话!”磐石炎谨慎地说,“切利约,麻烦你把我身上的骨链松开,我让你们先看看我的依据!”
“哟!你倒是挺会使唤人的!”切利约收起骨链,拖着骨链跳到一棵树上,直接无视磐石炎的存在,躲在树叶下,眺望四周。
从头到脚浑身都是勒痕,骨架变形,不再有以前磐石炎的气质、威风、憨厚,倒像是一个在饥饿边沿垂死挣扎的病人,“冲云小子,你看,我现在的样子,跟以前有多大的区别?我就这样冲到那些魔兽堆里,站到哈拉齐面前,他们也认不出我来!”
“就是,就是,你赶快去!他们肯定认不出来!”文斯达尔抢先发话,语气嘲弄,倒像在规劝磐石炎,他赶紧闭上嘴巴,匍匐下身子,向魔神忏悔,祈祷。
“大笨象!你难道没有听见吗?这个死猫在挑唆我们去送死!我们不能去!”冲云抓住文斯达尔的一只脚,拖到磐石炎身边,把巨大的老虎当成玩具,不停地晃荡。
“冲云小子,你看看我——”磐石炎抬头望望切利约,信心坚定地向冲云展示他的外貌,“我被骨链锁了这么久,刚开始,我的确是想在血魔功上取得一定的突破,不久之后我就有了其他的心思,用骨链改变我的外貌,连脑袋、腿脚全都锁了起来!现在,我的骨头已经变形,我就算用血魔功修复这些勒痕,样子也跟以前完全不一样!你们长期跟在我身边,肯定看不出我的变化……”磐石炎老谋深算地说着自信的源泉。
“你真的要去?”磐石炎到底说的是什么,冲云一点也没有听进去,因为他在磐石炎的身上已经看出了那份坚决,不需要再去听什么理由,他开始担心,磐石炎离开之后,自己该如何面对切利约,这个实力强劲的外来人,一旦他……还有文斯达尔……没有磐石炎的防护、攻击……他的生活将是多么的可怕。
“我真的要去,大姐是我的兵器,我把她弄丢了,我就有责任把她找回来!”磐石炎伸手在冲云忐忑不安的脑袋上拍拍,“冲云小子,我还需要你们的配合,这个计划才可能成功!”招呼在树上烦躁不安的切利约,把文斯达尔当话筒,商讨配合的事情。
晚上,磐石炎搭载着火鸟无羽,辞别冲云、切利约,四脚放开,横冲直撞地冲向血海城。
磐石炎刚走了十分钟左右,冲云与切利约控制自己的血雾,飞腾而起,直冲云霄,到达地面绝对看不清他们身形的高空,沿着磐石炎前进的方向慢慢追上去。
空中的行进十分顺当,可是作为突破水魔族、魔圣徒的尖刀力量,磐石炎与火鸟无羽,在本来就很麻烦的路途上,自己又给自己找了一大堆的麻烦。
刚刚宣誓效忠于切利约一两天的火鸟无羽,展露出他最天真或者最势利的一面:“磐石炎,你这个半身不遂的肿块,我是大王的第一大臣,你只是大王的一个猎物而已,这一路上,你必须听我的!”
一心只想赶路的磐石炎很干脆地点头,丝毫不后悔地跟着火鸟无羽,不停地往树上撞。
撞穿了树林二三十里,吓得躲在树丛里的各种鸟兽鸡飞狗跳,坐享其成的火鸟无羽相当满意,“到了,就是这里!大王让你干什么,你就去干什么吧!不管我的事啦!”拍拍翅膀,离开磐石炎,兴致勃勃地幻想着:“用不了多久,我就可以帮大王带领他的子民啦!哈哈哈……”
磐石炎抬头看看,已经跟树叶雾气混杂在一起的火鸟无羽,停下脚步,鼻子里喷着响,藏在身体里的双手、骨矛蠢蠢欲动,心里挣扎着:“我到底该不该杀了他?”
“快去干你的活儿!信不信我回去,跟向大王说,你在偷懒?”火鸟无羽突然又窜回来,自以为抓住了磐石炎的“痛处”,肆无忌惮地威胁一番,这才得意洋洋地离开。
磐石炎扭头就走:“我还担心,这个混账小子会泄底儿,盘算该怎么把这个小子干掉!想不到,他打探消息一整天,最远的地方就转悠到这里,我真是服了!彻底服了!他这样势利,又这样懒惰,就是让他去投敌,我看也会比我晚到一年!”反正什么也看不清楚,干脆闭上眼睛,硬着头皮,只管往前冲,遇到撞不断的树,绷不断的藤条,这才停下来,睁开眼睛,慢吞吞地挣脱,或者干脆躺下小睡一会儿……
“懒猪!天亮啦!”火鸟无羽的声音把再一次小睡的磐石炎惊醒过来,眼睛刚一睁开,就看着尖锐的鸟嘴快速地在鼻梁骨上啄了两下,痛得磐石炎赶紧蜷缩鼻子护住鼻梁,打滚翻身站起来,一双大眼睛,死死地盯住跟他眼睛差不多大的火鸟无羽,“懒猪!你这是在干什么?大王交给你的差事是什么,你就这样办差!难怪大王要用骨链把你捆起来!”火红的翅膀不停地扑打着气流。
“你他妈的不是回去了吗?干嘛还跟上来!”磐石炎的警戒,一直都提防着块头比较大的家伙,想不到没有他鼻子大的家伙也敢来偷袭,而且还偷袭成功了,一肚子的委屈找不到人倾述,还得跟面前的小家伙装欲盖弥彰的样子——“谁叫我们没有告诉他实情!”
“哟,你当我是谁啊?我可是大王的第一大臣,我来检查你的差事,有什么错吗?你还敢骂人?”火鸟无羽清脆的鸣叫声中,夹杂着尖锐训斥,把磐石炎一晚上的疲劳全都赶跑。
“我就骂你!你自己说不管我的,你干嘛还来?难道你不知道,我这次的任务,是不能让任何高手发现我的,你在这里大吵大闹,坏了大王的事儿,可不能怪我!”磐石炎清理一下头脑,把昨天晚上没事想到的,用来玩弄火鸟无羽的一套说词用了出来。
“什么?大王派给你的任务,我怎么可能不知道?”更大声地尖叫起来,然后迅速飞起来,在四周的林子里转了两圈,有些心虚地落到磐石炎脑袋上,“哪里有什么人啊?”跟着悄悄地说:“肿块!你还不快走,我这是故意说给藏在林子里的那些探子听的,我已经迷惑住他们了!快走!”——他回到切利约所在的地方,没有找到人,他可不希望美梦就这样没了,拼了一夜的劲儿,才循着磐石炎前进的方向,巨大的动静,地面隐约可见的痕迹追了上来,现在可累得要命,不说话更好,那就不用狡辩自己为什么会跟上来了。
“不管怎么说,这个家伙对切利约看样子还算忠诚,带着他也可以算做一种伪装!”磐石炎不在乎脑袋顶上多了一只鸟,一边寻找可口的树叶、草叶,一边迈开大步,一阵又一阵地往前狂冲,让不知道躲在身后哪里的冲云与切利约,能循着他留下的踪迹跟上来。
“囚徒,你这样跑,要跑多久才能到目的地啊?”睡醒了,老是呆在磐石炎脖子上,火鸟无羽有些不耐烦了,想自己四处飞飞,可又害怕误了大王的任务,“我可是大王派来监督你的,你这个肿块,还不给我加快速度!”
“蠢鸟,你少在我耳边瞎叫,大王交给我的差事,我自己会处理!如果你真的知道,大王交给我的差事是什么,我就听你的!不知道的话,你就不要在这里瞎闹了!”磐石炎想来想去,终于找到了可以勉强威胁一下火鸟无羽的东西,“你这个瞎鸟,你知不知道,大王昨天让你打探消息的地方,就是要我去的地方!昨天晚上你却只带我走了那么点路,是不是说,你昨天在……我在大王身边呆的时间可比你长得多,我说的话,大王会相信的!你要是敢再捣乱,我劝你,还是赶快把自己的鸟毛拔掉,等着那个冲云吞掉你吧!”
“你,你,你胡说!我才是大王的第一大臣!你得听我的,大王给你的任务是什么,我清楚得很,你少在这里胡说八道!”火鸟无羽真的被磐石炎的一番分析吓着了,鼓起一肚子懈气,强充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