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臭味熏坏你了吧?嘿嘿。”
常福泽跳下沙发,穿上拖鞋踢踏踢踏地跑去刷牙。常福泽站在水池边嘴角微微上扬,他心情很好。因为他看到肖潇笑了,她笑了就不再为自己昨晚的造次生气了。常福泽庆幸着,庆幸自己没有因为一时的鲁莽造次让两人之间的感情发生变故。
肖潇站在阳台低着头梳着长发,阳光洒在她的头发上美得极致。
肖潇看到常福泽正在傻乎乎地看着自己,她笑着冲常福泽抛了一个媚眼,常福泽羞赧地转身去衣柜里翻找着衣服。
“福!”
“嗯?”
“晚上下班去接我好不好?”
“好啊!几点去接你?”
“五点半吧。”
“好,我五点半一定到。那你今天不要骑单车了,我打车去接你。”
“我想让你踩单车载着我回来。”
“也行,呵呵。”
常福泽看了看时间,他得去上班了。
“肖潇,我下去给你买早餐。”
“不用了,你去上班吧。”
“不行,不可以不吃早餐。”
“我等会想去表姐那看看,你快走吧别迟到了。”
“那好吧,记得吃早餐啊。”
常福泽打开门蹬蹬蹬跑下楼去,他冲出小区大门截住了一辆已经开动的出租车。
常福泽坐上车气喘吁吁地说:“师傅,去市电视台。”
自从和肖潇谈恋爱,常福泽的变化很大。他不再是最早一个去上班,也不是最后一个离开办公室的人了。每天他为了和肖潇在一起多呆一会,总是掐着时间冲进办公室,又会在节目录制完后匆匆忙忙离开电视台。
杨肖还在节目部办公室准备着节目稿,演播大厅里只有常福泽和潘俊两个人在检查损坏的视频和音频信号线。常福泽手里拿着尖部发红的烙铁在松香盒子里抹了一下,一股白色的烟雾冒起,那种气味刺鼻难闻,他歪着头眯着眼睛小心翼翼地焊接着视频信号线上的端子头。潘俊手里拿着锡块,蹲在一边看他如何焊接。
“这些你都会,厉害!你真是杨老师的一大将才,帮他省了不少钱。”潘俊竖起大拇指。
“上次端子头坏了,杨老师叫王老师和我一起拿去找别人修,就这么焊接一下五十块。那天搞了好几条线,花了两百多。我在旁边看,其实就是拿个新的端子头焊接上就可以了。这几个端子头都是我去买来的,才几块钱!这种冤枉钱花得没意思,再说自己搞好了马上就能用,不耽误我们录节目。要是耽误了录节目,你我,呵呵,都要看领导脸色混日子。”
“你这人太伟大,太高尚了!”
“我怎么听这话有浓重地贬低我的味道呢?”
潘俊双手握拳道:“不敢不敢!你是主任,又是我的恩师,我哪敢贬低你。”
常福泽把手里的烙铁冲着潘俊扬了扬说:“你信不信我给你搞个梅花烙!”
“哈哈哈,你这家伙真幽默。”
“少在这瞎叽歪了,去把这条线接到摄像机上看看行不行。”
潘俊把视频连接线接到摄像机上,大屏幕监视器上立即显示出清晰的画面。由于蹲在那时间有点长,常福泽的腿都麻了。他慢慢站起来不停跺着发麻的脚,弯着腰往导播室里走。
“你们今天早晨在搞什么?”
常福泽笑了笑说:“没搞什么啊!”
“装!还装!我看你能装到什么时候!早晨我都听到你女朋友呻吟声了。我说老兄,你们以后小点动静,我们也都是热血青年啊,会受不了的。”
常福泽白了潘俊一眼说:“去看看杨肖好了没有,赶快搞节目,什么时候学会跟秦大小姐一样八卦了!”
中午报社汪主任来电叫常福泽去喝酒,常福泽声称下午要做节目推掉了饭局。他在办公室吃完工作餐就趴在办公桌上午睡,每天那么晚睡他觉得一天比一天疲惫。
晚上下班小柯打电话说有几个同事在一起喝酒,他也推掉了没去。常福泽锁好演播室的大门,匆匆离开了办公室。在电视台门口,他拦了一辆出租车直奔肖潇上班的那个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