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只能站在一边干着急。我见当兵的不再反抗,就让洪伟与老梁一左一右押了他往校门方向走去。这时候先前被我们从墙上打下去的家伙也带了两个同伙正从校门口冲进来,企图营救我们手里的这个家伙,那三个当兵的每人手里拎了一块板砖,可是还没冲到我们跟前,正赶上孔杰他们带着教学楼的援兵赶来,那三个家伙一看形势不妙,又都撒丫子跑出了校门。我们没有继续追,只是把先前抓到的那个大兵扔在校路上,瞬间他便被赶来的学生围了个严严实实。这时我才有机会仔细的打亮一下我们的战俘,这个大兵看年纪要比我们年长一些,宽大的绿军装已经滚满了泥土,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最吸引我的却是他肩上的标志,那个牌牌是由一个宽杠和两个细杠构成的,而站在校外的那三个家伙都是两条细杠,我猜想这个家伙一定是个老兵,也许是个班长也说不定。看来我们是来了个擒贼先擒王了。大兵自然又是遭了一翻暴打,正如我事先预料的那样,打人的不只有我们校马营的人,也有大关的人,而且最数大关的那帮家伙下手毒辣。当兵的勾引我们女生故然可恨,但给他点教训也就罢了,如过这样打下去非出事不可。所以我便摆了摆手让大家停下手来。这个时候,校长与老魏也正巧赶了过来,校长一看躺在地上的是个大兵,当时脸都白了,这还了得,这是军民纠纷,搞不好就是政治事件。“这……这是怎么回事?”校长结巴着,“这些当兵的老来咱们学校勾引女生,好多女生被他们带出去一玩就是一夜!”老曹说,“别胡说,哪有这样的事?!”校长瞪大了眼睛,“还没事呢?等过几天搞出事来您老就瞎了!”老梁撇着嘴说。校长皱着眉头半天没有说话。“你说,你们整晚来我们学校干什么?”我问躺在地上的大兵说,大兵狠狠的瞪着我,一副不服气的样子。“你们来学校有什么事?”校长也这样问道。“我……我们是自由恋爱……”当兵的猛然冒出一句,大家一愣,然后哄的笑出声来。我上去给了那厮一脚,说:“你丫也太自由了吧?你们领导就这么教育你们的?”“别打了!”老魏见我动手开始喝止,并上前拉住了我。“军人不允许在驻地找对象,你们不会不知道吧?还有我们这是中学,就是大学也不允许谈恋爱,我们在校生之间都不允许,更何况是与校外的人呢?”校长训斥着大兵,大兵自知理亏不再争辩,校长又接着说:“你们是军人,要注意形象,如果你们上级组织你们来这里做国防教育我们欢迎,但如果你们在学校搞不正当交往,我们不但要找你们的领导反映,如果出了事还要报请公安部门处理。”,见校长的口气有所缓和,学生们也不再有过激的行动,大兵从地上爬了起来,自顾自的拍着身上的泥土。看来这家伙伤的并不算重,校长看着这一切,暗自松了一口气。“如果我这次让你们回去,你们能不能保证不再涉足我们学校?”校长问大兵。大兵一见有了生机,自然点头说是。校长见有了台阶,便说:“大家都散了吧?让他们出去!”,校长发了话,学生自然得照办,大家于是让了一条路来,一直在校门口的那三个家伙快步跑了进来,然后搀扶着那个“三杠”出了校门。“打兵”事件就这么草草的结束了。造化弄人,一年以后,当我们穿着还没有授衔的新军装孙子一样的站在练兵场上,被一个肩上只扛着一道杠杠的家伙劈头盖脸的臭骂为“新兵蛋子”的时候,我在心里便会想起那个“打兵”的夜晚和那个夜晚被我们打的老兵。后来我才知道,我一直所说的“肩牌”在部队叫做军衔,而那个“三杠”叫做中士,代表四年老兵或是三年的班长的级别,而我真正把他佩戴在自己的肩膀上,那又是两年以后的事了。我成为中士以后,也就有了属于自己的兵,大家为了祖国,为了理想,窝在一个战壕里,都不容易,所以我对我的兵管的很松。闲来无事时,也会经常与他们在一起扯淡,但却从没有和他们说过“打兵”的事情。战备不紧时,也会放任他们出去胡混,男人嘛,不用说的太多,但是却一再的告诫他们,不要招惹学校,不要招惹学生……
那次“打兵”事件曾经一度造成大关地区“军民紧张”,之后的好一段时间,街上都很难看到大兵的影子。据小道消息,那晚的事情最终还是传到了炮团领导的耳朵里,由于是他们的人不检点在先,所以炮团领导再光火也只能干吃哑巴亏,没办法最后把火全都撒在了自己人身上,处分了相关责任人以后又取消了两个月的全团休假。接着在街上加派了纠察队,见到穿迷彩和军装的就抓,那段日子我们很少穿迷彩上街,所以我们没抓到,倒是委屈了那些民工。仅管炮团的“报复”多少造成了我们一些生活上的不便,但是我们这些“货”们却发自内心的认为值得,因为这次事件不仅仅是挽救了那些“失足”和即将“失足”的女生,无比坚强的捍卫了我们男生的荣誉与利益。更重要的是再一次强有力的展示了我们校马营学生的魄力与战斗力,无形中再一次摧垮了大关学生试图翻盘的野心。但是任何事情都是有代价的,做为事件的直接组织与参预者,我们几个无一幸免的被校长请去喝茶,罚站是免不了的,检查也是免不了的。校长用一副“慈祥”的神情看着我,笑着说:“张宇同学,我等你不是一天两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