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言武初一放暑假的那一年去了沿海,那时汪浩还没有去当兵,中考考好后见升学无望,连志愿也没有回来填上。言武去的时候,和汪浩挤在了一张小小的床上,这张床上要睡两个人真的很困难,可还是睡下了,还是两个月。母亲和父亲租的房子也很小,只有一间屋子,厨房也在里面,每天他们在里面睡觉的时候都可以闻到很浓的调料的味道。有的时候言武在想,这样久了,自己会不会变成一道菜了。
那里的日子很艰苦,而母亲父亲过了将近七年的光景,于这样,那么还能埋怨什么。小时候曾经抱怨过,现在长大了,越来越感受到了世事的艰辛,世事的无奈,世事的变迁。
有人说假日是无聊的,可对言武来说是一种难得的清闲时光。什么也不用做,什么也不用想,就是这样自由自在的感觉。
又是临近九月的日子,两人的生日在八月七号这天,也是立秋的这天。当我们看不见前面的路时,总要大胆的往前走,停步观望不是一个好的选择。
夜晚在外面,没有蚊虫是不可能的,言武便把两人的周边都绑着蚊香,吊在周围的树枝上,便也好了。早上也是在这里,两个人过了彼此的生日,平平淡淡的。两人坐在树间闲聊着,看着浑浊无星的天空,这种无奈和淡淡的忧伤无时不刻的在心头划过。
季缘坐在言武的身边,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咬着牙对言武说:“小武,我有件事儿,想告诉你,不过......”
言武一脸疑惑的看着她,样怪怪的,“不过什么?”问道。
“不过你可不许生气,”季缘从身上拿出了一张纸给他,自己却把头低着,不敢抬头。
言武拿过来,打开看了看,却是一张录取通知书,看上面的落笔,竟是县一中的。他看着没有说话,听着周围的虫鸣,也分不清有多少种声音,记得这里最热闹的时候,要数屋后的这片田野没有荒废之前吧,那家的人都去打工了,也没有人愿意种,就这样荒废在那里了。记得那时蛙声铺天盖地的,一片一片的,好像辛老也说着,稻花香里说丰年,听取蛙声一片。这种感觉,真的可以从蛙声中听见。可许许多多,无数次的看见,那些蛙,可能还曾经在自己的耳边鸣过的,如今却成为了饭桌上的牺牲品。世间越来越多的屠杀,越来越多的苦难,地震,洪水,干旱,如狂风暴雨般袭来。也记得人们曾经说要征服自然,却殊不知我们人类是在自然中起源的,血脉相依。为了欲,撕开了人的本性,甚至连许多低等动物的本质都不如,还自称高等。
言武拿着季缘的通知书,片刻才反应过来,“我不是帮你报的市一中了吗,怎么变成县一中了?”他质问着,声音很大。
季缘依旧不敢抬头,只是低着头诺诺的样子,“那天我们一起回家后,就偷偷的又回到学校里找李老师改了。”
“你!你怎么这么不分轻重啊,县一中是你去的地方吗!”言武生气的说。
季缘突然抬起头来看着他,眼中泪花在灯光下闪闪发着亮,言武才意识到自己的语言过重了,从小到大,这应该是第一次吧,“那你自己呢,小武?你还不是一样,我心里已经很伤心了,为了这个事儿,我还是第一次和爸爸吵架呢,现在你还.....”
泪渐渐的从她她的脸颊流下,言武心痛的拿着纸巾帮她擦着,心也软了下来,轻声说道,带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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