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尸虫永生不灭,如是没有解药,便会在人体中无限繁殖,直至尸体腐烂,方才离开腐尸,那时为恶更甚,到处浸入人体,就会酿成致命的瘟疫,因此什么蜈蚣蜘蛛,毒蛇蝎子,都是怕僵尸虫得很,远远就会逃开,这就是僵尸虫厉害之处,然而今日却碰上了地蜂天蚁,正是天上地下的奇毒灵物,僵尸虫虽是三界尸虫,只是一时间略占上风,时间一长,哪里同时敌得天地间两般毒物,正是处于下风之际。
正好时一笑再行出手,蛙眠真气立时进了九经身体,当即唤醒了原来潜伏蛙眠内息,竟是一跃生出,和时一笑这时的真气汇集一处,当即形成一道庞大气流,就在九经筋脉间奔行起来。
但觉掌心一震,时一笑竟是一惊,这时真气运转,只觉掌心一顿,九经后心就冒出几股气流,时一笑哪里知道,自己的蛙眠真气固然了得,然而这一突然闯入,竟成孤军深入,被几股气流围在当中,
天蚁地蜂相互攻击僵尸虫之时,忽然来了蛙眠内息,三般毒物竟立时停住,这道理正如两国兵马结盟,抵御外来强敌,本来都是互为猜忌,就是怕削弱了自己一方势力,因此都不愿全力以赴,只是略尽绵力,此时蛙眠内息一经生出,
天蚁地蜂生怕给其趁虚抢入,当即止住攻势,僵尸虫正在难当之际,却得对方突然罢手,自然是要修生养息,这时间变成四路敌对,竟是虎视眈眈,都是看哪一方最为薄弱,就要群起攻之。
时一笑这时成了退不能退,近不敢进,但见九经面色渐转,原来是体内争战已成了僵持之局,九经方得缓了一口气。
时一笑心中明白,耶律重在旁虎视眈眈,自然以为九经是故意如此神情,因此不敢轻举妄动,但只瞒得一时,时间一长,自然被耶律重看破。正要趁其没有回过神来,复了九经功力。当可制住耶律重。
然而此时自身都尚起难保,想挡住九经的几道劲气已是不能,,那还能恢复九经动力,其实时一笑哪里明白,自己本不该用真气相助九经,
这蛙眠真气属水陆两间之奇物,陡然灌进九经体内,却是违背了其中原本和谐的道理,地蜂天蚁,僵尸虫为天地灵物,自不屑蛙类奇物共处,就此激起同仇敌忾。一起矛头转向,对付蛙眠真气。
如此一来,时一笑如何对付得了。眼看就要被几道毒气反冲回自己身体,自己哪能控制得这几道强劲气流,势必破体直出,这时只觉苦不堪言。已是再不能撑住。
只听一声大笑,‘原来这小子不是作假,当真是老天有眼,今日我一举就得两个奇人。’正是耶律重之声,这时间看着两人,九经眉心似有一道液体相似,就在脑门回旋不定,内行人都是知道,这就是走火入魔的象征。眼见时一笑掌抵九经后心,却是满脸大汗,自是被九经内力反震之故,此时心中明白,适才实在是自己太过多疑。
心念刚一至此,哪还有半点犹豫,看着咬牙苦撑的时一笑,身子当即一纵而出,只要制住时一笑,九经正在走火入魔之际,一样不能脱得自己手心。
但觉风声陡至,时一笑忽地哈哈一笑,道,“耶律重,我朋友来啦。”耶律重怎不知是时一笑脱身之计,此时已是一声长笑,道,“这等小计,休要骗我耶律重,这就随我道逍遥堂吧。”说到此处,双手微一作势,只听嗤的一声,也是照时一笑软肋点到,
突然间啊的一声,耶律重手膀陡地一震,身子竟疾然飞出。只听时一笑哈哈一笑,道,“妙极,想不到你竟然助我脱困。”正当时一笑就要为真气反冲之时,耶律重指头恰好点到软肋,软肋却正是蛙眠心法出气之处,
时一笑陡觉耶律重真气已进,软肋间气流直入。这时顺水推舟,就将自己的蛙眠内息,连同九经涌至的杂乱气劲,朝耶律重真气推了出去,这一下是集九经的几道劲气,当真如摧枯拉朽,就将耶律重真气迫了回去。耶律重如何当得这般威势,此时哇的一声,就吐了一口鲜血。
只听一声大喝,时一笑身子立时腾起,眼将耶律重重伤在即,此时自要先除耶律重,再助九经眼下危难,当即双臂一振,就跃出九经身边,此时功运双臂,也是集最后一点真气,就要发出如雷霆般的霹雳掌。
耶律重千算万算,也想不到自己认为致命的软肋,竟是蛙眠内息进出自如的穴位,这时间五胀都也移位,看着时一笑扑进,却那还站得起来。不觉悲啸一声,“想不到先祖基业未复,耶律重就要葬身中原。”
忽然间两声齐喝,“谁敢伤我逍遥堂主。”话音刚落,登时闪出两人,就立在耶律重之前,耶律重神色大悦,道“高明高见,来的正好,梁山贼子得手没有?”高明高见是逍遥堂得力助手,却是有卓识远见,方才给耶律重委以重任。
耶律重这时说到得手没有,神情中也是企盼之色,显然他口中的梁山贼子,对他实在是关系重大。只听咔擦两声,声如霹雳相似,高明高见手臂立断,正是时一笑的霹雳掌所伤。
只见时一笑身子一晃,这时间被耶律重点中软肋,蛙眠内息立时疾涌而出,方才得脱九经真气破体之险,此时本就是冒着真气耗尽,也要将耶律重击毙,好使九经恢复功力,谁知竟突然来了高明高见,两人哪里虽弱,此时同时出手,竟是和自己两败俱伤。
听得耶律重喝问,‘梁山贼子得手没有。’心中蓦地一惊,可此刻哪有闲暇去想其中之意。这当儿自然是谁先恢复功力,谁就能置对方于死地,到时什么事都自然迎刃而解,想到这里,时一笑微吸一口清气,已是运起蛙眠心经,但觉就要恢复伤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