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听一声,“小子,真看不出来,你还很有见识,已知道天点灯之法。”却是赵招讨,不知何时竟又转了出来。九经看着方招讨,心中忽发奇想,竟自道了出来,“莫非你也放过羊。”原来九经此时想的,自己是在山野间牧羊,方才知道铜墙铁壁天点灯,却没想到方招讨是三军主帅,匆忙间说了这话,果然方招讨冷冷一笑,道,“胡说八道,我方招讨会放羊?”
九经一脸通红,正不知如何回答。身边就一声惊呼,“五位叔叔。”杜中慧就奔了出去,九经陡叫一声,“杜姑娘,不要进去。”然而杜中慧心急五人之险,就在火炮封合瞬间,就也跃进铜墙铁壁之中,此时火炮挡住出口,正如乌云遮日,立时将九经挡在外围,边上元兵奔行之间,就如叠罗汉相似,瞬间就高过火炮之上,就像事先排练好的一样,此时弓箭齐举,却正是火箭,已是照准中间缺口。
只听火炮中一声,“接住。”就也飞出一人,九经看得清楚,正是杜中慧,此时身子一跃,就已立时将其接住,只听杜中慧急道一声,“他们还在里面,我要进去。”
九经从元兵中飞快闪过,急道:“铜墙铁壁之下,在放上一把火,里面的人立成焦炭,如何能够。”就听一声,“小娃娃,有胆子便进去。”却正是方招讨,此时伤势未复,正在众将的簇拥之中,这时间想到九经种种行径,一般人自不能与其相比,就此出言相激。
九经身子不停,在刀枪中左穿右插,此时哈哈一笑,道,“我只是想起引狼入室,一把火烧个精光。”赵招讨神色一变,似觉甚是突然。
此时在没说话,却是一声大喝,“放下火药。”元兵中立时涌出一辆马车,九经看得清楚,正是庙前看见,拉着火药的马车,车上一排元兵似有预备,每人怀中都抱着一捆炸药,方招讨话刚说完,一排炸药就抛进了坐井观天中,
九经到了一声,“不好,只要一点着火,铜墙铁壁中五人哪有活命。”这时微一转头,但见杜中慧神色惊慌,心中怎不明白,身为女儿之身,无伦如何厉害,当此危急之中,也是没了主意,此时心中一动,一个大胆的念头登即生出,就奔到杜中慧身边,低道了一声,“杜姑娘,你跃到火炮之上,给我拦住敌人。”杜中慧哪知就中道理,这时又没其他办法,也只能听从九经,就轻一点头,只觉手臂一紧,也和九经越上炮筒。几十个元兵看见炮筒立着两人,就也纷纷奔上炮筒。
九经与杜中慧齐喝一声,此时居高临下,两人双掌不断,照着爬上的元兵分击下去,就要爬上火炮的元兵登时全滚落地,赵招讨这时也立于火炮边上,就立时喝道,“放火箭。”
但见箭如飞蝗,箭头火光熊熊,竟是全是照着火炮,九经和杜中慧都是明白,火箭只要落到围着的大炮里面,就会引爆炸药,这时四手疾闪,击开就要飞进的火箭。
可元兵众多,两人如何接的完射道的火箭,这时手忙脚乱,眼看又涌上一排火箭手,也是渐渐不支。就听一声,“小兄弟莫慌,我们来了。”正是酒色财气。
九经刚一追近杜中慧,诗伯看着孟胡子,聚宝盆,矮冬瓜,当即道了一声,“三位兄弟,我们这就一齐进去,”色、财、气、头齐点了一下头,就也随诗伯奔来,这时刚好赶到。然而元兵在方招讨指挥之下,奋勇反击,四人一时间也是不能将其击溃。
就听一阵整齐声音,“苍龙过处,天摇地动。”元兵中一阵惊呼,“牛头山的反贼。”
只见人影闪处,就出现一群衣衫不同的人,当先四人,都是带着红色牛头帽子,活像斗牛壮士。前面一人奔行甚急,却原来是两条长腿,晃眼一看,就似竹竿一般,一步迈出,丈远的元兵就被碰翻。身后随着两人,左面一个手长过膝,这时间抓住元兵举起,就仿佛是在半空,另一人高大魁梧,好似一座铁塔。
此时一手抓住两个元兵,就在手中一搓,登时面目全非。尾后之人长着一张蓝沙脸,简直就是青面兽。此刻张牙咧嘴,正好抱着一个元兵,竟是提到嘴边,元兵看得清楚,蓝沙脸獠牙血口,只叫了一声,“不要吃我。”也是不省人事。蓝砂脸哈哈一笑,就也将其仍在地上,原来这人形貌可怖,时常用这方法吓人。
九经心中一喜,这群人虽然自己不认得,但只要是杀鞑子的,定然是中原好汉,看着元兵到了蓝砂脸的獠牙之间,还以为真要吞进血盆大口,不由得吃了一惊,手上自然慢了下来。
但见诗伯这时毛笔连点,立时倒下两个元兵,笑道,“斗牛四杰,诗伯谢过牟山主的贡神美食。”此时也是想了起来,黄龙曾说过,是牛头山主路过,因此才有那般好吃东西。孟胡子哈哈一笑,登时击开一个元兵,说道,“大哥,凭你的身份,叫牟苍龙就得了,何必这么客气。”
原来牛头山主姓牟,双名苍龙。聚宝盆口袋卷翻一人,到了一声,“牛斗山主好大口气,过一下路都要惊动天地,这样子路上有钱都不敢捡了,就不怕财神爷怪罪。”矮冬瓜倒提元兵,吼了一声,“那阵子上的牛头山,倒要见识一下,牟苍龙有多少英雄气,竟是这般嚣张。”
四人哈哈一笑,这时就要接进火箭队,忽地身子陡住,齐道,“酒色财气,待我斗牛士杰杀完了鞑子,就好好打他一架。”只听孟胡子到了一声,“哪里来的烂刀。”聚宝盆却是喝道,“好枪法。”矮冬瓜陡地一喝,“这些人是帮鞑子的,杀了他们。”诗伯忽道一声,“蒙面人。”酒色财气不再理会斗牛四杰,登时跃了出去。